全文概論:有人說張宗昌是三不知將軍, 一曰不知有多少軍隊; 二曰不知有多少錢財;三曰不知有多少姨太太。還有人說他是五不知將軍,到底是幾不知,看了本文便知曉。
對張宗昌這個人,大家給以各種各樣的評價和綽號,有的說他是個渾人、粗人,大大咧咧,不計小事,這話對了一半。說他是個粗人,即他沒有文化,辦事缺乏考慮,經常出笑話。他的荒唐事,除了前一節我們介紹的幾例外,鮮為人知的還有許多,這里說他渾、粗的一面。
但是,他也有細的一面,即在大家都認為他粗、渾的背后,有關涉及他切身利益方面,他可一點不粗。自從當光復軍團長開始,就突出地表現出了這一點。當時陳其美給了他個騎兵團長職務,他曾高興一時。
可是,二郎山一戰,他看到陳其美的光復軍不如北方的北洋軍強大,于是,就投奔了馮國璋。張宗昌見馮國璋在北洋系統內很有勢力,就緊緊攀住這棵大樹不放,直到后來馮國璋當上大總統,他撈了無盡的好處。到了奉天之后,受到楊宇霆等人的刁難,張宗昌卻能表現出極大的忍耐性,并很會巴結張作霖等實權人物,贏得他們的信任和支持,最終成就了他的大事。
再比如奉軍入關后,張宗昌對直隸督辦的關注程度、對擁有地盤那迫不及待的程度和心理,這些,都不能用“粗”和“渾”來概括張宗昌的性格。確切地說,這樣不能完整、全面地反映他的全部性格。他的全部性格是,粗中有細,細中有粗,渾中有明,明中有渾,大事清楚,小事糊涂。
有人說張宗昌是三不知將軍,即不知有多少軍隊,不知有多少錢財,不知有多少姨太太。有人又說他是五不知將軍,即在三不知以外,不知有多少子女,不知有多大權力。三不知也好五不知也好,總而言之,不是說張宗昌對這些大事不關心、不過問,而是過于關心和貪婪,已到了無法計數的地步,所以說不清楚,即多得說不清楚。他是拚命地摟而多,多而不可計數。
其一是不知有多少軍隊。為什么這樣呢?這還得從張宗昌的少年說起。
張宗昌少年在家,就是個浪蕩子,沒有什么更大的志向。后來生活所迫,開始闖關東。遙遠的關東,荒無人煙,前途未卜,張宗昌此番闖關東,是抱著冒死一試的念頭去的,鄉里之人也多認為他此番回不了家了。誰料,在東北發了跡,手頭有了點錢。后來辛亥革命爆發,竟又投機當了團長。事情來得突然,沒有準備,也沒有一套治軍方案。投奔馮國璋之后,曾讓他做軍官教育團團長。當時張宗昌對此職不感興趣,身在其位,不謀其政,一切軍中細節都由書記官林憲祖掌握。這就無形中養成了不計軍中人數的習慣。后來,馮國璋讓他招兵去湖南打仗,曾把人數幾乎丟光。不久又到了江西,重招的部隊又丟了凈光,再次變成光桿司令,由于時局變化無常,軍隊實在無法統計。
平定高盧叛亂之后,張宗昌被任命為綏寧鎮守使兼第三旅旅長,這時他的人馬是心中有數的。從此,他也開始關注起軍隊的細節,在秋季會操中,組織得那樣有條不紊,說他不明軍隊細節就不實際了。
第二次直奉戰爭開始,張宗昌率大軍入關作戰,在灤州一帶收編了大批直軍,張宗昌的軍隊也還算有數,聲稱十萬大軍。
自從下江南攻打齊燮元被人利用之后,他就更加拼命抓軍隊,不斷擴編。這時,他的軍隊開始數目不清了。特別是張宗昌當上山東督辦之后,對他的手下干將大肆加封,師長升軍長,旅長升師長,團長升旅長,編制擴起來了,許多部隊不滿額,只好命令他們自己招兵買馬。另外,張宗昌的親友鄰里,也都紛紛登門要官當。張宗昌則大門敞開,來者不拒,一概封以大小官不等,當時有句順口溜,即“會說掖縣話,就把洋刀挎”,可見當時軍官之多,兵不可數。
張宗昌也極力擴軍,他擴軍是先封官后招兵,因而形成官比兵多,兵比槍多的局面。許多軍官為冒領軍餉或私吞軍餉,干脆少招兵,故意使軍隊不滿額,而軍餉卻按編制人數照發,如遇會操或檢閱時,再臨時招募、抓丁、欺騙、收買、雇額,什么方法都使用上了,勉強湊份子,這樣,軍中少年、老人、跛的、瞎的,大有人在,丑態百出。1927年張宗昌在濟南檢閱六十五師,就說明了這一情況。
平時是這樣,那么在戰時情況更糟。張宗昌督魯后,為爭奪地盤,維護自己統治,戰爭不斷,如與孫傳芳之戰,與李紀才、靳云鶚之戰,與國民軍之戰等。每次戰爭都是尸橫遍野,兵員巨損,就必須繼續大量招兵。這樣,頻繁損失補充,實實無法確切統計。北伐戰爭開始后,張宗昌更感到末日的來臨,更加快了招兵步伐,山東全省各地遍揚招兵白旗,人數更無法統計。總之是一條原則,只管招,不計數。窮竟有多少軍隊,誰也說不清楚,只是張作霖對他已另眼看待,因為估計總兵力僅次于自己。
其二是多妻妾,窮竟有多少妻妾,別人說不清楚,張宗昌自己也說不清楚。
張宗昌不知自己有多少妻妾有兩個原因。一是過分地摟,摟多了就無法統計其數了。張宗昌最初在江西陳光遠的地盤上,開始不斷納妾。此后在北京,在東北,后來又在上海,山東各地,都有姨太太。張宗昌的姨太太隊中,來源甚廣。有的是在妓院中被張宗昌所看中,一個必欲得之,一個要逃出火坑,兩相情愿,由張宗昌為其贖身后成為姨太太,這個數量在姨太太隊中為數不少。有的是在社會上強取豪奪的;也有別人贈送的。
張宗昌發跡之后,任意掠取良家美女,發現姿色超人,即掠回宅中奸之,美而善良者,留為姨太太,有時看中某女,強娶為姨太太。張宗昌督魯三年有余,凡兵興與節令,或壽辰,皆須紀念,又須擴大盛筵,遍邀南北名伶,晝夜演劇。真是金吾不禁,大開方便之門,施其偷香竊玉之計。在大庭廣眾之下,物色美女,美而佳者奸后留作妾小,美而次者奸后逐出府門,有不愿從者奸后殺之以滅口。當時有許多觀劇或劇中演員美貌者劇終之后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家中叫苦不迭,只好忍痛作罷。
此外,張宗昌還到學校中去物色少女。張宗昌督魯時,盡管與王壽彭一起極力推行復古逆流,時代的發展,學校女生的裝束還是向前發展的。張宗昌利用涉足教育的便利條件,經常與教育廳長王壽彭游竄于各學校,名為視察教育,實則別有用心。
一次,張宗昌明為去參觀某女校,實為追逐時髦女性,為其選妾大開方便之門。他帶著大筆款項來到女校,全校學生服裝整潔地出來歡迎。看到這些眾多女性出來歡迎自己,張宗昌樂得忘乎所以,首先賞給校長一大筆錢,作為迎駕有功的獎勵,并贊其組織有方,然后,大放厥詞,竟用他那剛學到的一點復古文化,什么三從四德,三綱五常之類的東西“訓導”起學生來。講完話后,他又出手大方,大分鈔票,每個女學生發給20元錢。張宗昌滿臉堆笑地看著這幫少女,顯出悠然自得、不可一世的樣子。而結果是,女學生們領到錢后紛紛散去,并且走得那樣匆忙,無人墮入他的圈套。張宗昌見此情景,尷尬得掃興而歸。
張宗昌的多妾還表現在種類多,他的姨太太隊中有東北夫人、北京夫人、蘇州夫人、杭州夫人、徐州夫人、天津夫人……,凡是出美女的著名省市,他都要選一兩位美女在他的“后宮”。同時,還有不少外國夫人,例如高麗太太、日本太太、白俄太太、南洋太太……。
張宗昌不知道自己姨太太有多少的第二個原因就是淘汰率大。總人數隨時有變動,或死或逃,或遣散或送人,又隨時添補新的。新的成員或從各方贖買,或從各處綁架,或強迫部屬奉獻妻女,或從妓院戲班挑選,總之,人數頗具流動性。前面說到張宗昌拼命地摟女人,但又不是死死盯住不放。有一位姨太太長期見不到張宗昌的蹤影,寂寞難熬,遂與護衛馬弁私通相好起來。起初張宗昌并不在意,不料,一次這位姨太太正與馬弁在房中做事被張宗昌遇見。
二人嚇得面無人色,魂不附體。張宗昌卻冷笑著說:“何苦嚇得那個熊樣,咱們好聚好散,你喜歡那小子,你們就一起走得遠遠的,別讓俺看見就行。”然后又給了這位姨太太一筆錢,把他們打發走了。由于張宗昌的“慈悲”,不甘寂寞而自找出路的人不止一二。張宗昌不但自己這樣做,也主張他的部屬這樣做,批評他的手下人不要對這些女人看得太緊。
有一次褚玉璞剛物色到一個妙齡少女,不久就與別人勾搭上了。褚玉璞一氣之下將該男子打入大牢,盡管有人多方說情,毫無作用,最終讓他給槍斃了。對此張宗昌不解地說:“蘊山可真是有點想不開了,一個女人家有啥可惜的,去了舊的,可隨手得到新的,不是更有樂趣。”由此看出,張宗昌并不是真心那樣寬宏大量、不計較女人對他的背棄,而是因為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不斷得到新的女人,原來得到的,時間久了玩膩了,覺得沒什么新鮮感了,還要占著地方,每月供應大筆花銷,不值得,莫不如讓她們走開更合算。
除了因與別人私通被趕跑的、逃走的、被處死的外,張宗昌還有“贈妾”的習慣,實際上也是為了淘汰他所厭倦的以及那些在他看來年老色衰已調不起他的胃口的那些舊人,騰出“后宮”的房間,即容納新妾。有時贈給他的部下,有時贈給那些拍馬屁的人。陸某人是當時某報社的社長,與林白水等新聞界人士不同,陸某不但不仗義執言、抨擊腐敗現象,反而特別善于拍馬,能寫新舊文章,對于張宗昌在山東的殘酷統治大唱贊歌,混淆黑白。他善于捏造名義,歌頌“效帥”勛績,張宗昌打勝仗時,宣傳文字很多出于他的手筆。此人因抽大煙無妻室。有一次張宗昌被他捧得高興,竟把一名姨太太賞給他,讓他“成家”。當然,這位姨太太雖然頗有姿色,卻屬于江南弱小型,已不為張宗昌所留戀,遂成為淘汰的對象。
除以上各種淘汰方式中人員無法統計之外,由于當時環境是戰亂不斷,張宗昌也是東奔西跑,入主山東之前,除北京常來常往之外,沒有固定家宅,因而,在各處招納的姨太太也就不好統計了。雖在某地有妻妾定居,由于久不來往,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在張宗昌的記憶中消失了。
從上面看出,張宗昌的妻妾不但進得多出得亦多,而且情形十分復雜,這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姨太太也是事在情理,誰讓在那個混亂年代,張宗昌有那樣大的權力,無法無天、任意胡作非為呢?
張宗昌不知道他的姨太太數,那么總應該有人知道吧。每房姨太太無論在什么地方,總要有生活來源,這筆生活費用哪里發放,又是由誰來發放呢?有人說張宗昌的副官長李子清知道具體數字;又有人說張宗昌的總參謀長李伯仁知道得最清楚,因他后來又兼管張宗昌的賬房。
世上好奇心者還是大有人在的。有人想方設法,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以了卻心頭上的這塊疑團。于是,就去問副官長李子清,回答是只知其二,不知其他。這是啥意思呢?即張宗昌在濟南的妻妾和在北京的妻妾居住比較固定,由李子清按月供應生活費用,因而也就知道這兩個地方的數字,說是在濟南有十幾位,在北京有十幾位,真要叫得百分之百的準確,還要查看花名冊。至于其它地方的,因不歸李子清負責供應,有的歸其他人管;有的由當地駐軍軍官或鎮守使供給生活費用,所以,這副官長也說不出具體數字。
在李子清副官長處沒得到滿意的答復后,好奇者又去向總參謀長李伯仁去作調查。張宗昌的總參謀長李伯仁(李藻麟)在那些年中,跟隨張宗昌的時間累計起來可謂最長了。而且李伯仁這個人特別心細,很有心計,對張宗昌也十分忠誠。而張宗昌深知李伯仁的為人,對他也毫不意外,大事小情,公事隱私,無話不對他講。應該說,李伯仁是對張宗昌的事知道得最多最細的一人了。況且在后來張宗昌失敗后,李伯仁還兼北京張宗昌府上的賬房先生。
據李伯仁介紹:張宗昌的老婆的確實不少,張宗昌死后來奔喪的就有26個。這都是啥年月了,這時還來奔喪,可見這26個人都是與張宗昌過往甚密者;平時關系一般,或是住在外地者,已是人走茶涼,恐怕不會有幾個人再來討這沒趣的事了。
對于張宗昌這些奔喪的老婆,李伯仁有的認識,有的也根本不認識。當時成立了“張家善后處理委員會”,由李伯仁具體負責。怎樣遣散這些老婆呢?李伯仁與張宗昌的母親侯氏商量決定:不愿與張家脫離關系的,仍可繼續留住,只是生活將日益拮據。結果,有10人領錢走了,其余還有十幾人繼續留下來,意在瓜分張宗昌在西直門外的產業。
既然李伯仁都不知道張宗昌姨太太的確切情況,看來這個問題只能成為永久性的未知數了,想真正了解這一問題,已實屬不可能。好在有另一線索,可以展示這一問題的大概情況。
張宗昌死后,群妾爭產。北京西四牌樓北大街的石老娘胡同曾被人稱為“帥府”的家宅(奉軍張作霖在北京得勢的時候,張宗昌是“張大帥”麾下的最有實力的大將,人稱“效帥”,所以張宗昌的家宅也被稱為“帥府”),層層庭院都要變賣,把變賣的錢分賬。因為張宗昌好財而多妾,不少好奇的人都去看熱鬧,大家要看看他的家宅究竟是什么樣子。
據當時參觀者介紹,石老娘胡同“帥府”占地很廣,庭院很多,主要分為東西兩大部。西部即姨太太居住區以及禮堂、花園。那時,姨太太們已集遷東部,以便先把西部的房產賣掉。
進“帥府”前門,就是一座大花園,花木不少,草地平闊;花園的后面是一道屏風墻,上面畫著一只大老虎。然后是一座禮堂,可容四五百人,有戲臺,是張宗昌隨時召集男女演員唱戲用的。禮堂也作為他“會宴群臣”以及招待各方貴賓之用;另一用途則是兼作賭場。
禮堂后邊是一道矮墻,墻后即屬于姨太太居住處。這里四周都是新建的平房,很像軍隊的營舍,又似一座高等監獄,每兩三間作為一個單元,有一房門。看起來總數有四五十個單元。室內有床榻、沙發、梳妝臺、衣柜,每個單元都附有西式的浴室。
張宗昌在北平時,常常親自率領一群姨太太去逛東安市場。他的石老娘“帥府”有專為女眷用的汽車隊。他自己的座車,體積特別寬大,左右車門之外有踏板,汽車駛行時,踏板上站有武裝的衛兵,每人佩木殼槍(盒子炮),槍柄系有紅綢;汽車行駛時,紅綢隨風飄動,顯得很威武。座車的前后則是警衛車與女眷車。每次到東安市場,都由金魚胡同的北門進入。北門內的第一家食品店就是著名的稻香村,靠著北門內的其余店鋪則是高級水果店、衣料店、鞋店,產品來自上海、廣州、香港、外國。張宗昌帶著女眷們一一觀光。
張宗昌到東安市場后,人們一眼便能認得出來,因為他有兩大特點,第一,是他的體格高大,外形粗野;第二,也是特別突出的一點,即每次張宗昌都帶有一大群姨太太。“姨太太隊”肥瘦不一,“古老裝”、“海派裝”、“外洋裝”都有,千奇百怪。姨太太們的汽車幾乎把金魚胡同塞滿。由此也可看出張宗昌姨太太之多。
其三是不知有多少錢財。
張宗昌不知自己有多少錢財,這里情況也比較復雜,但可分為二個階段來說明,前一階段是由當時的歷史環境和他的特性決定的,后一階段還是由于一個“摟”字。
在前一階段,張宗昌窮困潦倒,過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日子,有錢就大把花,沒錢則不花。他在掖縣老家時,幾乎沒錢花。到東北后,前一段日子也不好過。自從當了筑路工頭后,才開始有錢。但由于生活不安穩,也無心思在財產上作計劃。
掙了錢后,盡情享受,下酒館,進賭場,無所不為。有一次張宗昌把領到的工人們的全部工資在賭場輸個凈光,工人們來找張宗昌索要,張宗昌無法應付,遂隱匿在米羅夫開的工廠里,后來經米羅夫墊付一部分工資才算了事。
為了收買人心,有時遇到同鄉求助,他可以隨手把一個月的工資甩出去。他帶兵之后,隨意克扣軍餉,或搞私人營建,或是揮霍浪費,據說有時到陸軍部領完餉,整口袋的票子當晚就輸出去,究竟他在賭場上輸了多少錢,誰也不知道。
張宗昌坐鎮山東后,一個勁地“摟”,在三年時間里,除正常收稅外,巧立各種名目,收捐收稅。當財政廳長杜尚將擬出籌捐稅名目拿出請張宗昌決定時,他說:“反正我們拿到手里的是‘天杠’(賭牌九的術語,比喻大權在握),能吃通莊,只說要錢籌餉就行了,不必這么啰嗦”。
另外,張宗昌可以自行印制軍用票等多種票具,他控制的制幣局更是隨心所欲,無計劃地印票子,數也數不清。
關于張宗昌的另兩個不知,由于他不知自己有多少老婆,當然更不知自己有多少子女了。老婆至少還見過幾面,有過一段難忘的經歷,而子女就是另一回事了,雖然各處的姨太太都有幾個子女出出入入“張府”,但是不是張宗昌的親骨肉就無法知曉了。
至于張宗昌究竟有多大權力,那更是一本糊涂賬。他想管的,什么都管,本來督辦主要抓軍事,他非要親兼省長。后來林憲祖急了猴要爭這個位置,在王翰鳴等人的說服下,才把省長的職位給了他。但張宗昌仍牢牢握有實權,林憲祖也是有名無實,其他重要部門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再小的事情,包括學校開設什么課程他也要管。相反,如果他不愿管的事,盡管很重要,下屬讓他決定或是讓他審批,他也一概推在一邊,簡政放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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