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烏戰爭的烈火尚未熄滅之際，德國總理弗里德里希·默茨用一句話，將整個歐洲推進了另一場更難熄滅的火海。

5月下旬，默茨公開宣布：西方向烏克蘭提供的武器將不再設限，射程自由，目標不限。烏克蘭可以用這些武器攻擊俄羅斯境內的軍事目標。換句話說，德國政府已不再掩飾自身在這場代理戰爭中的角色，烏克蘭，不僅可以跨境攻擊，還可以名正言順地把西方軍火直指莫斯科。

此舉標志著歐洲援烏政策的轉向：從謹慎克制走向無底線縱容。

“可攻擊俄羅斯境內”，只差一個“金牛座”

從技術層面說，短期內這番表態更像是一紙空文。眼下，烏軍手中的西方導彈中，射程最遠者不過是英國的“風暴陰影”巡航導彈，最大航程約300公里。想擊中莫斯科，非得依賴F-16深入俄境實施發射，但在當前空優結構下，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中期局勢或將因一個單詞改變：“金牛座”。

德國自研的“金牛座”巡航導彈，射程達500公里，具備部分隱身能力，倘若烏克蘭能夠獲得并部署足夠數量，對俄羅斯縱深目標的威脅將指數級上升。克里姆林宮的戰略縱深，將首次感受到戰火逼近的冷汗。

然而，柏林的另一面性，也不容忽視。德國國內反對聲音激烈，質疑援烏“金牛座”的輿論始終未曾平息。即使默茨政府最終拍板，德國軍工系統那一貫以“效率著稱”的拖延節奏，也注定這批導彈不會在短期內現身前線。

歐洲國家的承諾，總是來得晚，來得慢，來得稀。而當一枚金牛座真正從烏克蘭起飛，也許俄烏談判的桌子早已擺好，那一聲爆炸，只能成為晚來一步的政治焰火。

默克爾出山，說的卻不是戰爭

就在德國高調宣布解除對烏克蘭武器限制的同時，一位老面孔在柏林悄然露面。

5月25日，年滿70歲的前總理安格拉·默克爾攜新出版的自傳，出席了一場政治論壇。她的發言沒有涉及戰爭、沒有提及金牛座，卻用一記老派自由主義的溫情提醒，警告柏林當局：不要對移民政策收得太緊，后果將是災難性的。

背景是，默茨政府正著手推動一項新政，準備禁止在德國陸地邊境申請庇護，此舉將徹底扭轉默克爾2015年設立的“開放邊境”政治遺產。而默克爾之所以在這個時點發聲，無疑是要在歷史再度拐彎之際，保住“歡迎移民”的門楣。

在俄烏戰爭驟然升級的當口，默克爾依然將目光投向移民議題。她沒有加入反對“跨境打擊”的行列，沒有質疑德國將戰爭推向俄羅斯本土的政治后果，只是一如既往，扮演那個歐洲“自由派人道主義”的象征性人物。

有人稱之為堅守，也有人諷之為錯位。畢竟，當戰火可能燒至莫斯科的時候，歐洲的邊界線，不再只是地圖上的標識，而是導彈飛行時間的縮影。

援烏加碼？晚了

德國的最新聲明雖然向外釋放出一個清晰信號——歐洲不會輕易放棄烏克蘭，但這場看似堅定的站隊，來得太晚，也來得太慢。

歐洲在戰爭初期的戰略猶豫早已造成難以逆轉的戰場劣勢。俄軍在東線逐步推進，烏軍防線日益吃緊，如今才解除射程限制，反倒顯得像是補課式的表忠：既非突襲，也難震懾。

更何況，德國自身的軍工產能本就被嚴重高估。哪怕今日立刻簽發對烏金牛座交付許可，也難在短期內實現規模部署。而等到導彈真正進入烏軍戰術體系，俄軍也早已在應對節奏上完成更新換代。

援烏政策不是比誰態度高調，而是比誰投入有效。在這一點上，德國的表現，難言優等。

“自由秩序”的幻象，離默克爾更遠了

默克爾代表著一個時代，那是西歐還相信規則、對話與多邊秩序能終結戰爭的時代。而如今，她的話語在柏林政壇的回響愈發微弱。

當年“開放邊境”的堅持，如今變成了“收緊政策”的負擔；當年主張對俄保持戰略對話的默克爾，如今面對“可以打到莫斯科”的政策，也只能選擇沉默。

她回到了公眾視野，卻說的是歐洲邊界與庇護制度，而非歐陸正在親手摧毀的和平架構。

德國一邊高舉武器，一邊關上邊境；一邊要攻擊俄羅斯境內，一邊又怕戰火真的燒上自家門楣。這種戰略與倫理的雙重分裂，或許比任何導彈更具殺傷力。

而真正值得反思的是：當歐洲在戰爭與移民之間迷失方位時，那位曾被稱作“鐵娘子”的默克爾，竟也只能在出版會上，勸一句“不宜走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