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舟果真往這邊看了一眼。 僅僅是一眼。 然后,他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樣,淡漠地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專注地為林晚棠翻樂譜。 童昭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想起三年前,她在超市打工時不小心劃破手指,謝聞舟急得直接翹班沖過來,硬是拉著她去診所包扎。 醫(yī)生都說“小傷口不用處理”,他卻固執(zhí)地守了她一整夜,生怕她發(fā)燒感染。 而現(xiàn)在,她被人生生踩斷手骨,他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謝聞舟和林晚棠相視一笑,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 “呃啊——!” 尖銳的鞋跟再次碾下,童昭清晰地聽見自己腕骨碎裂的脆響。 劇痛如潮水般漫過每一寸神經(jīng),視線開始扭曲模糊。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聽見鋼琴曲終,掌聲雷動。 …… 童昭醒來的時候,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醫(yī)生正在和謝聞舟交代病情:“謝總,童小姐的腕骨呈粉碎性骨折,即便痊愈也會留下永久性損傷,再也提不起重物,十指連心,接下來一個月她都會疼得夜不能寐,一定要派人好好看護(hù)?!?/p>
他拉著江晚晚來到厲司霆身旁,刻意不讓顧小小擋著他們。
顧小小也注意到了,她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自然。
江晚晚想著其他的事情,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問題。
而厲司霆正在氣著江晚晚方才還要約著司郁年,自然也沒有理會旁邊有一個顧小小。
“江姐姐,你還在想著那名先生嗎?”
顧小小一臉無辜地看著江晚晚,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厲司霆卻是第一個反應(yīng)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江晚晚臉上,頓時氣上心頭。
“什么?”
江晚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看著一臉煩躁的厲司霆,有些不知所以,“厲先生,你是不是不適應(yīng)這個地方?沒關(guān)系的,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回去。”
她心里面想著是,像厲司霆這種從來沒有干過苦力活的人,也應(yīng)該適應(yīng)不了這里,甚至有可能連這里的空氣都沒法適應(yīng)。
然而,這句話在厲司霆耳中,卻變了味道。
他下意識的以為,她趕走他,就是為了能夠和司郁年出去約會。
想到這一層問題,他的心里面更加煩躁。
“女人,你就這么想著那個姓司的?他才離開一會兒?你就什么都不會做了?”
甚至連反應(yīng)都遲鈍了。
江晚晚的眉頭皺了一下,“你在胡說什么?”
她是在想著安排病人的事情,他倒好了,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人了?
什么事情都不會動一下腦子,真以為她會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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