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春,江蘇盱眙馬湖村正忙著清水渠。萬以才是隊里的老大,帶著倆弟弟接了最臟的渠段。
老三鋤頭猛地一頓,泥里戳出個硬家伙。兄弟仨扒開淤泥,銹跡斑斑的銅罐子露了頭。罐口一掰,金晃晃的餅子骨碌碌滾出來,把人眼都照亮了。
“整整四十斤黃金?。?/strong>”老三手抖得厲害,話都說不利索。消息像長了腿,眨眼間全村人圍到了家門口。
“水渠是公家的,金子該分大伙!”有人拍門喊,聲音里帶著火氣。
三間土房里,三家人圍坐成圈,油燈把影子晃在墻上。
“這金子上刻著字呢,怕是老祖宗的東西。”三弟媳婦輕聲說,打破了沉默。
萬以才吧嗒吧嗒抽煙,煙灰落了滿衣襟:“交上去,咱不占國家的便宜。
”天沒亮透,兄弟仨抱著罐子往鄉(xiāng)政府跑,腳步踏碎了一地星光。
書記盯著金餅上的紋路,手都抖了:“快叫文物專家!”來的老教授瞅見銅罐上的字,突然站起來鞠躬:“這是戰(zhàn)國陳璋圓壺,比金子貴重萬倍!
”罐子上的銘文,記著兩千多年前齊國伐燕的事,成了考古界的寶貝。國家獎了一萬塊,在當(dāng)時可是筆巨款,能蓋新房、買拖拉機(jī)。可村里人的眼神變了,背后議論紛紛,說他們藏了更多寶貝。
倆弟弟受不了閑話,帶著家人搬去了縣城,只剩老大守著老宅。有人替他們不值:“要是自己留著,早過上好日子了?!比f以才總是擺擺手:“咱莊稼人不懂啥大道理,就知道老祖宗的東西,該讓更多人看見。
”如今陳璋圓壺擺在博物館里,金餅的光澤依舊耀眼,可知道那三個兄弟故事的人,越來越少了。有人說他們傻,放著現(xiàn)成的富貴不要;也有人說,正是這份“傻”,才讓老祖宗的寶貝沒埋在泥里。
四十斤黃金是重,可比黃金更重的,是他們心里那桿秤。當(dāng)年的水渠早變了樣,可那個挖寶的春天,永遠(yuǎn)留在了馬湖村的故事里。
你說,要是換作你,面對這么多黃金,能像他們一樣果斷上交嗎?有些東西,比錢更金貴,比如良心,比如對老祖宗的敬畏。
這事兒過去四十多年了,可每次想起,總讓人心里暖暖的,又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或許,這就是老輩人常說的,做人要踏實實,不能眼里只有金子。那只曾經(jīng)被當(dāng)成夜壺的銅罐,如今成了國寶,默默訴說著千年前的故事,也見證著三個普通農(nóng)民的選擇。他們的日子后來咋樣了?
村里的人慢慢散了,可那段挖寶的經(jīng)歷,成了他們生命里最特別的印記。有些選擇,當(dāng)時看不出對錯,可時間久了,就知道分量有多重。
萬家人的故事,就像渠里的水,流啊流,總在提醒著后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寶貝。
你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面對誘惑不動心,堅守著自己的本心?
或許,這才是這個故事最該被記住的地方,不是金子多值錢,而是人心有多亮堂。當(dāng)年的三兄弟,現(xiàn)在都成了老人,可他們挖寶上交的事兒,還在村里流傳,成了教育晚輩的好例子。
有些東西,埋在土里千年不朽,比如文物;有些人,做出的選擇一生不悔,比如他們。
這個故事,說的是黃金,講的是罐子,藏著的,卻是比黃金更珍貴的人心。你說,現(xiàn)在的人,還能有這樣的覺悟嗎?
或許,我們都該想想,什么才是真正該守住的東西。馬湖村的水渠還在,每年春耕時,村民們從渠邊走過,總會想起那年挖出的寶貝,還有那三個樸實的兄弟。
故事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可留給人的思考,還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可有些精神,卻像陳璋圓壺上的銘文,永遠(yuǎn)刻在了人們心里。這,大概就是這個故事最動人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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