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組清末上層旗人老爺們的照片,一個個穿著好料子,帶花翎的官帽,個個神情嚴肅,一看就是“皇親國戚”“八旗貴胄”,身上的行頭全是身份的象征。
安齡這“鎮國將軍”聽著霸氣,實際是清朝爵位鄙視鏈底層(第九等),年薪410兩(¥12萬)看著不少,但晚清拖欠工資成癮,到手連門房月錢都付不起!日常靠賣祖產(鼻煙壺當給洋行)+給宗人府磕頭喊萬歲混五兩賞銀。
樂泰為清朝宗室成員,獲封 “鎮國將軍”(宗室爵位,品級較高,有一定俸祿和地位),與鄭親王府 關系密切。
清末鄭親王府(端華、肅順家族)因政治斗爭衰落,樂泰作為宗室長輩,在凱泰(鄭親王)病逝后,承擔起撫養遺腹子照煦的責任。雖有 “鎮國將軍” 頭銜,但清末宗室普遍 “架子大、實權少、家底薄”,樂泰靠王府余蔭、俸祿及少量產業維持體面,但已難掩 八旗貴族沒落之勢。
鎮國將軍載勃,清朝入關后,宗室爵位逐漸 “虛職化”,鎮國將軍僅為身份象征,不參與具體政務或軍事(清初例外,如清初宗室將軍需統兵作戰)。
祺誠武的出身簡直是 “貴族頂配”—— 爺爺是蒙古親王那彥圖(成吉思汗后裔,喀爾喀部響當當的大佬),外公是慶親王奕劻(清末第一貪官,家財萬貫),親爹是滿蒙聯姻的 “皇族種子選手”。他一出生就頂著“公銜頭等臺吉”的蒙古貴族頭銜(相當于公爵待遇),還被賜了花翎、乾清門侍衛的差事(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全京城沒幾個年輕人有這排面)。那時候他出入醇親王府、恭親王府,跟溥偉、載灃這些宗室子弟稱兄道弟,妥妥的清末貴族圈 “頂流二代”,連溥儀見了都得客客氣氣打個招呼。
別看祺誠武頂著舊貴族頭銜,卻趕上了 “清末新政” 的時髦 —— 他念的是陸軍貴胄學堂(專門給皇族貴胄開的軍校,學的是西洋戰術、騎兵訓練),跟溥杰、良弼這些人當過同學,畢業還混了個 “協軍校” 頭銜(相當于少尉)。但骨子里他還是個 “傳統票友”,最愛跟著載濤(溥儀七叔,京劇名角)在那王府唱堂會,扮《金錢豹》里的豹子精,耍起把子有模有樣,連戲班師傅都夸 “王爺家的少爺,身段比專業的還講究”。后來他當上蒙藏院副總裁,表面上管著蒙藏事務,實際就是靠家族在蒙古的人脈 “刷存在感”,開會時說幾句蒙古語,喝喝茶,就算把差事辦了,典型的 **“新舊混搭的貴族閑人”。
清朝一亡,祺誠武的 “貴族光環” 立馬掉了色 —— 雖說民國政府還給蒙古王公留了點面子,讓他在蒙藏院接著混,但手里沒了實權,工資也經常拖欠。他老家蒙古的草場被軍閥占了,北京的王府也抵押給銀行換錢,只能靠賣些老字畫、瓷器維持體面。最慘的時候,他穿著舊馬褂去戲園子聽戲,票友們都偷偷議論:“當年那扮豹子精的武生爺,如今連行頭都穿不起嘍。” 但他還算 “硬氣”,沒像載搏那樣吃喝嫖賭敗光家產,晚年在天津租界租房住,偶爾給蒙古同鄉寫寫書信,講講祖上的風光事,直到 1940 年代去世,墓碑上還刻著 “公銜頭等臺吉”,算是對舊時代最后的倔強。
載搏一出生就站在清朝貴族的頂端 —— 父親是權傾朝野的慶親王奕劻(靠賣官鬻爵攢下超億兩家財),母親是受寵的四側福晉,論輩分還是乾隆皇帝的后裔。他生得儀表堂堂,單眼皮配周正五官,被贊 "皇族顏值天花板"。1908 年,年僅21歲的他就跟著外交大臣唐紹儀出使美國,處理庚子賠款事宜,不為能力,就因長相 "能撐大清門面",妥妥的 "靠臉吃飯" 的貴公子開局,連溥儀見了都得喊一聲 "堂哥"。
載搏把 "紈绔" 二字演繹到極致:一頓西餐能吃掉一萬兩白銀(夠普通百姓活一輩子),吃鯨魚肉配松露牛肉,還要讓商人為他的奢靡買單(黃老板為攬軍裝生意,直接送和銀票);給名旦 "九歲紅" 捧戲,用英鎊疊花籃,錢砸出去連個響都沒聽見;穿衣非 "海龍皮腋下軟毛" 不穿(一件十幾萬兩,相當于王府半年開銷),打獵要用金獵槍配銀子彈(打三槍燒掉一兩銀子),家里的西洋家具四個月換一批,比皇帝還講究。最絕的是賭博,一夜輸掉北京后圓恩寺胡同的豪宅(后來成蔣介石行轅),連天津的別墅也搭了進去,老爹攢的幾千萬兩白銀,被他 61 歲前敗得精光。
妓女
1917 年奕劻一死,載搏的好日子到頭了。分到家產后,他依舊沉迷賭馬、揮霍,很快凈身出戶,從北京搬到天津,最后連房租都交不起。兒子溥銘、溥均更慘,直接流落街頭撿破爛,曾經的 "慶王府世子" 成了 "丐幫成員"。載搏自己晚年貧病交加,連棺材錢都沒有,只能用草席裹尸下葬,曾經的風光貴公子,落得個 "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的結局。他的一生,就是晚清貴族腐化的活標本 —— 空有皇族血脈,卻無半點本事,時代一翻篇,特權和財富瞬間歸零,只剩 "敗家子" 的罵名,留在史書里供后人唏噓。
興安能混上三等承恩公,全靠家里閨女在宮里“爭氣”。清朝講究“母憑子貴,父憑女貴”,只要閨女成了皇后、貴妃,老爹就能封個承恩公。
興安這爵位雖說是公爵里的“底層”,但架不住有皇恩罩著啊!每天不用干事,光領俸祿,還能在八旗圈子里擺譜。家里有旗地、有房產,仆人小妾伺候著,沒事就去茶館和其他貴族嘮嗑,聊聊宮里的八卦,再蹭蹭皇家典禮,回來吹吹牛,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典型的“躺贏”,靠閨女的福氣,把自己活成了八旗貴族里的“閑人”。
憲德他爹是肅親王善耆,清朝一亡就天天想著“復國”,連他名字“憲德”都是“獻給東亞”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想讓兒子當復辟工具人。才幾歲就被送到日本,跟他姐川島芳子一樣,被迫學日本那套“武士道”,連名字都改成“川島良治”。但這哥們兒沒走歪路,在日本念軍校時偷偷看進步書籍,居然成了馬克思主義愛好者,直接跟家里的“復辟大業”說拜拜。
憲德從日本軍校畢業后,回偽滿洲國當炮兵連長,表面給日本人打工,實則偷偷給地下黨遞情報。1944年正式加入共產黨,改名“金憲東”,在偽滿軍隊里發展同志,甚至計劃拉著炮兵部隊起義。日本投降后直接亮明身份,當上八路軍沈陽衛戍司令部副司令,帶著部隊接管工廠、辦炮兵學校,從“皇族少爺”變成“紅色指揮官”,當年一起玩的皇族親戚都驚掉下巴:“這小子咋跟咱們路子完全反了?”
建國后憲德因為身份問題吃了不少苦頭,“三反”時被誣陷成特務,下放工廠當工人;“文革”時被批斗,連名字都改成“艾克”徹底跟愛新覺羅劃清界限。但他沒抱怨,平反后還忙著促成中日友好,幫葫蘆島和日本松本成了友好城市。2002年去世,墓碑上就刻“艾克”倆字,啥皇族頭銜都不要,跟他姐川島芳子當漢奸不一樣,他成了晚清王爺家里唯一的“紅色革命家”,妥妥的“家族叛逆者”,但活得敞亮!
愛新覺羅·憲章是肅親王善耆的長子,一出生就被賦予了“復興大清”的使命。1906年他考封不入八分輔國公,成了家族復辟計劃的核心人物。1924年,他被父親善耆托付給日本浪人川島浪速,帶著弟弟憲開、憲東等人東渡日本,表面上是接受“武士道教育”,實則淪為日本操控的“政治人質”。在松本的日子里,他被迫改名“川島良治”,但骨子里仍想著如何利用日本勢力恢復清朝。最諷刺的是,他將家族在大連的露天市場全權委托川島管理,這個集煙館、妓院、賭場于一體的“破爛市場”成了日本滲透東北的經濟跳板,而他自己則靠租金維持貴族體面,成了“用祖宗家業換復辟資本”的典型。
憲章在日本的日子充滿矛盾:他既想借助日本力量復辟,又被川島浪速牢牢控制。1933年他加入日本國籍,徹底成了“歸化日本人”,但始終沒撈到實權——偽滿洲國成立后,弟弟憲德在偽軍中步步高升,而他只能在大連當個“市場太上皇”,偶爾去長春給溥儀磕頭請安,連偽滿官員都私下議論:“肅親王的長子,如今就是個會說日語的包租公。”更慘的是,隨著日本戰敗,他的市場被蘇軍接管,家族財產被沒收,只能靠變賣字畫度日。1947年他在東京窮困潦倒去世,墓碑上連“愛新覺羅”的姓氏都不敢刻,成了被時代拋棄的“復辟棄子”。
憲章的一生,最鮮明的對比就是他的弟弟憲德(金憲東)。憲德在日本軍校秘密加入共產黨,成了“紅色王子”,而憲章卻在經濟泥沼中越陷越深。兄弟倆最后一次見面是1945年在長春,憲德穿著八路軍軍裝接管偽滿皇宮,而憲章穿著舊和服在街頭擺攤賣古董。憲德曾勸他:“別再守著那套貴族架子了,跟我干革命吧!”但憲章搖頭拒絕:“我是肅親王的長子,死也要死在復辟路上。”這種固執最終讓他成了家族的“反面教材”——他的姐姐川島芳子成了漢奸,弟弟成了革命者,而他自己則在歷史夾縫中無聲無息地消失,成了滿蒙貴族中最不起眼的“失敗者”。
意普,是努爾哈赤七世孫(阿巴泰一脈),妥妥的 **“皇親國戚戶口本”。他家爵位從清初的郡王一路降到輔國公,到他這代,靠“世襲遞降”混了個奉恩輔國公(宗室第六等爵,超品),說白就是“祖上積德,后代躺贏”,每天不用干活,領朝廷俸祿,跟其他八旗貴族一樣,過著“喝茶遛鳥聽戲”** 的日子。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