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上擂臺,將自己的弟子一招秒殺,制止蘇念綰,又一路跟來這里。
開口第一句卻是質問。
沈玄燁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質問宋樂清。
可剛開口,語氣便由不得自己般冷硬下來。
他原本不知道為什么,可和宋樂清說了幾句,卻有種熟悉感。
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以前和宋樂清說話,一直是那樣的語氣。
沈玄燁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和宋樂清溫柔地哄她是什么時候了。
所有的記憶里,他都是這樣頤指氣使,把命令當成習慣。
可分明是他自己鬧別扭。
是他自己離不開宋樂清,卻嫌棄她只是個卑賤的爐鼎,才變本加厲地對她差。
真的很差,就算面對仇人沈玄燁都沒那么差過。
可一面對宋樂清,他就什么惡劣的性子都出來了。
宋樂清呢?
卻一直包容他,被他欺負也不反抗,一開始還鬧過,后來也不鬧了。
應該是知道鬧了也沒用,他不會站在她那邊。
所以,在九死一生活下來,她寧可去合歡宗也不肯回來,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吧?
他爛透了。
她也受夠了。
酒釀握住拳頭,手心都是汗,
有腳步聲傳來,緩緩的,走得不疾不徐,她咬住唇,忍住主動迎上去的沖動,
“夫君...”少女諾諾開口,滿心委屈跟著一起倒了出來。
那人不回她,飛快跳動的心沉了下去,等得越久,沉得越深,
墜的她五臟六腑跟著難受,
“夫君...”她又喚了聲,
那聲音響起,“還有呢?”
床沿向一邊陷下去一點,是夫君坐在了她身邊,
她抬手想砰他的臉,被骨節分明的大手壓了下去。
“還有呢?”他問,
酒釀哽咽道,“夫君,柳兒愛你...”
“你哪去了...我找你好久...”
一開口,沈淵心軟了,化成一灘甜水,
這么久,他終于聽到了她發自真心的一句“我愛你”,而不是敷衍他的隨口三個字。
誠然他對她是殘酷了些,可正是這份殘酷才能讓她認清自己的內心。
他亦開口,聲音帶著激動的微顫,“柳兒,我也愛你,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是夫妻,
兩個字一出現,酒釀便委屈了起來,
他們是夫妻,可夫君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夫君,是宋夫人的,也是那個新夫人的...
小傻子說話是直來直往的,“我們是夫妻,但你和昨天那個也是夫妻...”
“你也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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