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祁祁追她以來,這種目光她早已習慣,就跟沒看見似的,一路按自己的想法,朝祁祁寢室走。
到了他寢室樓下,那些視線更多了。
周六的早晨,周一至周五晨練的飛行員們難得碰上周末,都選擇在周末的上午睡懶覺。
偶有幾個習慣早起的買早餐碰上了在寢室樹下坐著等待的煙煙,驚得瞳孔都放大了,跟看見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樣,立刻回寢室叫人看熱鬧。
祁祁腿還有點兒酸。
從四樓慢條斯理走下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他們這一棟樓都是飛行技術專業的,基本全是飛行員,一個個跟狼似的,眼里放光,撲在欄桿上往下望。
而他們目光的中心,是煙煙。
煙煙等人時很乖。
是溫柔的、恬靜的。
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等待很不耐煩,會玩手機或者做別的事發時間。
她就只是乖乖地等待。
如綢緞一般的蓬松又柔軟的長發披肩,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她微微垂著頭,發絲落在頰邊,而她全然不顧,目光只落在手里的櫻
花色保溫杯里。
只是坐那兒,就有股美得超塵脫俗的感覺。
祁祁沒急著朝煙煙走去,而是慢悠悠撩起眼皮,往走廊邊那些偷看煙煙的人看去。
這群飛行員,大部分是因為得知煙煙跑來等祁祁,覺得好奇才出來湊熱鬧的,卻意外被安靜而清純的煙煙吸引。
一時都忘了八卦。
直到祁祁那猶如閃著寒光刀鋒一般的目光一一掃視過去。
大家才恍然驚醒,熱鬧也不敢看了,紛紛回去自己寢室,把門砸得“bang bang”響。
人散得差不多了,祁祁才邁著長腿朝煙煙走去。
剛到煙煙面前,煙煙便像是有感應似的,輕輕抬眸,輕聲問他:“你還好嗎?”
祁祁在煙煙身邊坐下,他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擔心我?”
煙煙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把手里的保溫杯遞給他:
“杯子我洗過了,里面是冰糖雪梨,喝點甜的,身體應該會好點
。”
祁祁即使坐著,也比煙煙高半個頭。
煙煙看他依舊需要微微抬頭。
他大概是收到她的消息很快下來的,頭發沒做理,蓬松中帶著凌亂,較他梳背頭的時候,多了幾分少年感,斂了幾分鋒芒。
不知是不是飛院的處罰太過分,他比上周見她時,感覺瘦削了些。
眉眼顯得愈加精致,原本桀驁不馴的一雙多情眼,在垂眸看她時,竟然變得有些溫柔。
煙煙避開他的視線,抿了抿。
祁祁接過水杯,仰頭喝了一口。
他抬頭時脖頸曲線分明,喉結上下滾了滾。
入口是滿嘴的清甜,從喉嚨甜到了心里,祁祁放下杯子,垂下眼皮看煙煙。
煙煙是不喜歡說話的人,祁祁卻意外地發現,往常對別人心思一向不耐煩的他,竟然能心甘如怡地去猜她的想法。
然后,安慰她。
這發現連他自己都覺得神奇。
他喉頭溢出一聲“嗯”,看向有點愧疚的人,“很甜,肌肉的酸痛都減輕了點。”
又把手臂伸到她面前,故意逗她:
“就是拿杯子讓肌肉又有點兒酸,心疼我的話,幫我揉揉?”
以他對煙煙的了解,煙煙的反應應該是不理他,任務完成拿起水杯就走。
沒想到煙煙直勾勾地看了他一會兒,果真抬手要去碰面前的手臂。
祁祁頓了一瞬,火速挪開手臂。
“喂,逗你玩的。”他胸腔悶悶地漫出一聲笑:“不明顯嗎?”
她還真信他拿個水杯都能把肌肉給整酸痛啊。
在她心里他是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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