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日本不屑一顧,現在的日本反而成了年輕人的“天堂”。
最近幾年,去日本好像成了一個“風口”。
就在今年初,一個朋友耗費數年時間,終于拿到了去日本的簽證,為此朋友僅僅是相關費用,就準備了三十萬。
我問他,你幾乎一無所有,甚至還賣了房子,去日本真的值得嗎?
他說,去了就知道了。
剛到日本的那幾個月,朋友向我訴苦,說日本不僅租房貴,甚至房間里什么家具都沒有,全靠自己買,而且吃的水果人工都很貴很貴。
我問他,那你還不回來?
他說,我幾乎賭上了所有,怎么可能回來?
朋友在國內是程序員,到了日本之后,就開始找工作;剛到日本的那幾個月,朋友看了很多,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我勸他,何不先干一個便利店員的工作過渡一下?
一直到最近,朋友終于找到了一份對口工作,按照朋友的說法,到時候應該可以拿日本的永居。
除了這個已經到日本定居的朋友,我還有一位朋友,最近也在積極學習日語,似乎也想要出國。
為什么身邊這幾年去日本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想通。
一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一個數據。
今年,日本應屆本科生就業率高達98.0%,僅次于2024年創下的歷史最高值98.1%,這一數值與2018年及2020屆持平,是近30年來的第二高水平。
好就業,不內卷,可能才是這么多人想要去日本的原因。
眾所周知,日本是一個老齡化社會,少子化嚴重,這也推高了日本企業的用工需求。日本2024年65歲以上人口占比達29.1%,而新生兒僅75.86萬,創歷史新低,勞動力短缺迫使日本企業采取極端手段爭奪畢業生:提供100萬日元入職獎金、承諾年休假129天、免費員工宿舍等福利已成常態。
這種供需倒掛也讓一些日本企業不得不降低招聘門檻,甚至為無經驗畢業生提供崗前培訓。
除了好就業之外,日本員工的收入水平也不低。
日本應屆生平均月薪集中在21萬-24萬日元(約合人民幣1.0萬-1.2萬元),考慮到這還是應屆生的平均工資,即便扣除掉日本當地的生活開支,也能夠有一定的余量。
在日本勞動力短缺的背景下,學生占優勢的“賣方市場”仍然在持續,而本科畢業生的就業門檻也在降低,就業后收入方面的待遇也在改善。
83.4%的日本企業明確表示漲薪首要目標是“爭奪人才”,日本半導體行業20年間人才減少40%,頭部企業如日本海上日動將應屆生起薪提升至40萬日元(約2萬元人民幣)以構建競爭壁壘。
對日本經濟而言,這顯然是一個好消息。
除了應屆生就業率高之外,日本職場的中年危機也幾乎沒有。
日本職場的傳統終身雇傭制呈現一個極高的穩定性,在日本45-55歲員工因資歷積累仍享有薪酬遞增,部分企業甚至保留帶薪休假應對經營危機的機制。
這種制度導致中年失業率只有1.8%,顯著低于歐美國家的4.2%。
而在國內,互聯網企業普遍設置35歲招聘門檻,國考考試也設置35歲年齡限制加劇就業擠壓。2024年35-45歲群體再就業平均周期達9.8個月,較日本長3.2個月。
橫向對比家庭結構來看,壓力差距也非常大。
“421”家庭結構(4老2中1小)使中年群體贍養比達1:3,遠超日本1:1.5。子女教育支出占家庭總收入比重(35%)也是日本的2.3倍。
數據顯示,國內中年群體主觀壓力感知指數(78.4)較日本(65.2)高出20%,尤其在住房負擔(中國月供占收入50% vs 日本28%)和子女教育投入方面差距懸殊。
這種系統性壓力也讓國內的中年危機更具爆發性和不可逆性。
而日本,最近幾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外來人口的確在猛增。
截至2024年底,日本居留外國人總數達376.9萬,連續3年刷新歷史最高紀錄,占總人口比例升至約3%。
而其中國內居民數量突破87.3萬,占所有在日外國人的23.2%,位居各國之首。
2024年日本新增外國人口35.8萬,同比增長10.5%,增速較疫情前(2019年4.3%)翻倍,過去3年日本累計增加超100萬人,相當于千葉市總人口規模。
從數據來看,也可以證實國內去日本的多了起來。
為什么去日本,答案也很簡單。除了不那么卷之外,日本的文化和社會氛圍,和國內也非常像,和歐美比起來,去日本的成本相對更低,且更容易融入當地文化。
就業、收入和不卷,是這幾年日本外來人口大增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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