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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加河那邊來的人,沒帶旗幟,卻帶走了勝算
美軍在越南砸下幾百萬噸炸彈,北越沒倒,反而越打越硬。
誰也想不到,那場仗最后是靠幾個說俄語、不露臉的外人,幫著一步步扳回來的。
這些人不穿軍裝、不打頭陣,卻從頭到尾把北越的戰爭節奏給帶了起來。
他們不屬于越南,卻改了越南的命運。
1965年,北越高層連夜召開會議,戰情緊急。
美軍登陸峴港后的轟炸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時候的越南空防,幾乎是空的。
高射炮打不到、飛機升不了,連個像樣的預警系統都沒有。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蘇聯的軍事顧問團到了,沒敲鼓、沒打鑼,直接進了作戰室。
來的不止是人,還有一堆在當時看來非常“洋氣”的設備。
導彈、雷達、戰斗機,樣樣都是真家伙。
最先到的是S-75防空導彈,這東西幾年前剛打下來美國U-2偵察機,如今落地越南,直接成了北越的“天眼”。
顧問團不止是指導怎么打雷達,不止是告訴你怎么開機、怎么鎖定,他們連陣地怎么挖、導彈怎么藏、雷達怎么在雨季調整頻率都教得門兒清。
有個叫“安德烈”的顧問,據說白天講戰術,晚上帶兵練轉移。
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你們打得好,我才安全。”
從1965一直干到1972,北越的防空系統基本就是蘇聯人一手搭建的。
戰果不用多說,美軍飛行員的生存率一年比一年低。
到后來,美軍甚至不敢隨便進北緯18度以北的空域。
而在地面上,蘇聯的援助也沒停過。
從1968年開始,北越不再光守著不出手了,開始主動打南越。
這一變,離不開蘇聯給的“腿”——裝備、圖紙、情報、戰法,一樣不缺。
春節那年,北越繞開正面陣地,搞了場大突襲,連西貢都差點給沖進去。
這不是一拍腦袋的事兒,是蘇聯顧問和越南軍方提前幾個月就排練出來的。
老兵說,當時連攻城順序都是按蘇聯軍事學院的課本來排的。
打仗也講究信息通,一場戰役下來,電臺、地圖、戰術指令全靠蘇聯人提供的那套系統。
顧問團里有幾位原來是指揮學院出來的,說白了,他們不是來支援的,是直接參與指揮的。
1972年又干了一仗,北越直接把戰線推到南越腹地。
這回蘇聯給得更狠,坦克、火炮、彈藥、油料,連帶海軍艦隊都出動了。
顧問團甚至派人去印度洋協調補給線,確保美軍艦隊攔不下來。
那段日子里,南越軍隊被打得幾乎斷了口糧,美軍也沒轍,只能邊打邊談。
美國國內的反戰聲音已經壓不過去了,連國會都開始松口,撤軍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也得說,北越能撐下來,不光靠蘇聯。
中國的工程兵、運輸兵、修路隊也干了不少苦活兒。
修公路、搭橋梁、挖油管,哪項不是要命的活?可這些基礎設施一旦建成,蘇聯的坦克和火箭炮才能順利開進來。
兩邊配合得像一根繩上的螞蚱。
當然,蘇聯的重心更在于“怎么打贏”。
不光是給槍給炮,更重要的是提供了一整套成體系的打法。
空中怎么防,地上怎么打,后勤怎么供,戰術怎么布,都是蘇聯那一套系統化思路。
中國在后方兜著,蘇聯在前方頂著,北越就成了個真正能打的整體。
戰爭快結束的時候,北越已經不太需要人手把手教了,自己能打大仗,能打快仗。
等到1973年美國宣布撤軍,北越的裝甲部隊早就等在準備線了。
兩年后西貢一倒,整個局勢就翻了個底兒朝天。
打完仗,越南也沒忘了蘇聯的幫扶。1978年簽了友好條約,還主動加入了經互會。
有些顧問回了國,有些留下來了。
有人說,他們那時候才三十出頭,一場仗下來,頭發白了一半。
有個叫“謝爾蓋”的技術顧問,戰后一直沒回國。
他在越南中部修雷達站的時候被炸傷,留下了腿疾。
后來他在峴港定居了,娶了個越南老師為妻,孩子都說雙語。
有人問他圖什么,他說:“我來時沒想過留下,可后來這片地成了我命里的地方。”
蘇聯一共給了多少援助,賬本上寫得清楚,但人的命和心思,沒法用數字算。
那段時間里,誰都知道北越背后有兩只手,一只在修路,一只在打炮。
《蘇聯對越南的援助政策研究(1961-1978)》,江西師范大學,2009年
《抗美援越戰爭回憶錄》,人民出版社,2005年
《越南戰爭全紀錄》,解放軍出版社,2010年
《俄羅斯檔案館解密文件選編:越戰卷》,俄羅斯國家檔案館,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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