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戰報聲聲入耳。烏方宣稱，一場代號“蛛網”的特別行動，歷時十八個月的精心策劃，一舉摧毀了俄軍四十一架戰略轟炸機，其中不乏圖-95、圖-22等重型利器。襲擊范圍波及摩爾曼斯克等五州軍用機場，據稱給俄方造成了高達七十億美元的損失。

老翁坐在竹椅上，手中茶杯輕輕晃動，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氣，看到了遠方的風云。“蛛網？”他輕聲重復，聲音里聽不出喜怒，“網，捕的是蟲，困的是心。七十億，不過是紙上的數字，風一吹，就散了。真正留下的，是什么？”

我看著他，不解其意。他呷了一口茶，又道：“你看那蜘蛛，織網何其精巧？可風雨一來，網破了，蟲子還在。數字，只是數字。它能證明什么？又想掩蓋什么？”

俄方隨即駁斥，稱其為謠言。俄羅斯“與假新聞作戰”網站通過視頻分析，指出烏軍僅摧毀了兩架圖-95轟炸機和一架安-12運輸機，其余受損飛機皆可修復。他們指責澤連斯基所謂“摧毀百分之三十四俄遠程機隊”的說法，純屬虛假宣傳。

“謠言？”老翁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風，吹過耳邊，是風。吹入心里，便是念。真假，誰能一眼看穿？一架，兩架，三架……數字，總有它的魔力。它能讓人相信，也能讓人懷疑。你信，它便是真。你不信，它便是假。”

他放下茶杯，指了指窗外那棵老樹。“你看那樹，葉子落了，是死了嗎？不。根還在。修復，不過是等風雨過后，重新長出新葉。損失，有時是表面，有時是深埋。你以為的損失，也許是另一種開始。”

雙方的矛盾焦點，清晰可見。俄國防部承認伊爾庫茨克州等機場確實遭到無人機襲擊，導致部分裝備起火，但堅決否認有重大損失。烏方則堅稱所有人員安全撤離，行動成果真實不虛。雙方戰報的巨大差異，恰恰凸顯了信息戰的激烈程度。

“火，燒起來，是痛。可火，也能淬煉。無人機，是工具。工具背后，是人。人，才是真正的主宰。”老翁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又帶著一絲了然，“你說是火，我說不是。你說是真，我說不真。這世上，最難辨的，不是善惡，而是真假。因為真假，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方。“信息戰，不過是人心的戰場。你爭我奪，爭的是什么？是話語權。誰能讓更多的人相信，誰就贏了這一局。可人心，就像那水，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你以為你掌控了它，它卻可能在下一刻，將你吞噬。”

“如何解決？”我忍不住問道。

老翁轉過身，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解決？你如何解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你如何解決人心的迷霧？你只能看清自己。看清自己所信，所求。然后，像那山間的溪流，不爭不搶，只管向前。水滴石穿，不是因為力大，而是因為堅持。真相，也一樣。它不會因為你爭辯而顯現，只會因為時間而沉淀。”

他重新坐下，又端起茶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真，也沒有絕對的假。只有你選擇相信什么。選擇相信，便是一種力量。不相信，也是一種力量。關鍵在于，你用這力量，去做什么。是去點燃希望，還是去制造混亂？”

茶水已涼，他卻喝得津津有味。窗外，風聲漸起，不知是哪里的風，吹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