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8歲的澤連斯基當選烏克蘭六任總統，當時他的競爭對手就曾在競選臺預言，國家早晚會被這個“戲子”毀掉，果不其然，三年后一語成讖，俄烏沖突爆發，澤連斯基再任烏克蘭最高統帥部主席。

俄烏沖突爆發之前，烏克蘭有四千三百萬人口，當時以俄烏兩國的軍事差距，所有人都以為不過是俄羅斯一場摧枯拉朽的閃電戰，結果在西方國家的支援下，烏克蘭硬是頂住沒有戰敗，也沒有投降，但是人口卻銳減近半。

那么，烏克蘭現在到底還有多少人口？澤連斯基究竟是在打一場“衛國戰爭”，還是“滅國戰爭”？

撕裂的國土，失血的民族

如果戰爭一直持續下去，按目前的速度，有人計算，到明年春天，烏克蘭人口還在以每小時約三十人的速度減少。如果沖突真的拉扯上七十年，預測烏克蘭可能只剩一千五百萬，連中國首都常住人口的七成都不到。

正如聯合國秘書長痛陳的，現代戰爭摧毀的不只是樓房，更是民族綿延下去的根，但這并非一日之寒，早在大戰爆發前，烏克蘭已身陷嚴重人口危機泥沼。連續十五年負增長，它是歐洲人口流失最慘烈的國家之一，首都基輔已現深度老齡化，近兩成人超過六十五歲。

很多工廠里，四十多歲的工人竟是“年輕代表”，青年勞力缺口驚人，這種戰前結構性失衡，已讓工業產值下降、農業倒退二十年。而當2022年2月24日，那場因北約東擴、頓巴斯問題而起的漫長沖突驟然升級，烏克蘭人口曲線更是斷崖式跳水，徹底駛入最黑暗的篇章。

據聯合國統計，戰爭初期就有高達一千四百萬烏克蘭人被迫背井離鄉，這是戰前總人口的三成多！ 他們一分為二：六百多萬逃往國外成為國際難民，近八百萬人在國內漂泊。這是二戰以來歐洲最大規模的人口遷徙潮，故土成了戰場，何處安身？

生命線的崩斷

截至2024年，烏克蘭官方報告的總死亡人數突破了五十八萬，令人痛心的是，其中婦女和兒童占了四成多。在哈爾科夫州原本生長的麥田里，可能每平方公里散落著一點二具平民遺體。而在馬里烏波爾的鋼鐵廠廢墟下，至今還壓著超過兩千具尚未被挖掘出的軀體。

生命的消逝加速了人口結構的畸變，也燒光了生育的希望，烏克蘭全國生育率暴跌至歐洲最低點，區區零點八七。基輔的婦產醫院冰冷的數據告訴我們，2024年新生兒數量比戰前少了四成多，產房使用率狂降逾六成。

更令人心焦的是，戰爭并非只影響數量，炮彈、污染、戰爭帶來的巨大壓力，烏克蘭東部地區的新生兒畸形率竟攀升至一點七個百分點，孕婦早產率也增加了四成，民族生命的延續，就這樣被硬生生掐斷。

人口銳減最直接的打擊，落在國家的基石——勞動力上。烏克蘭十八至六十歲的男性公民，這個國家最核心的勞動年齡群體，竟然減少了驚人的百分之二十三。這幾乎等于憑空消失了一個大州的勞動力儲備，這種枯竭不是抽象概念，它切切實實地扼住了國家的咽喉。

勞動力資源極度匱乏，后果立竿見影：工業產出應聲下跌百分之四十一，而賴以為生的農業，播種面積也縮減了百分之二十八。曾經繁忙的工廠、肥沃的黑土地，如今都在經歷人手的困境，生產能力被嚴重削弱。

最刺眼的例子？看看敖德薩港吧。那里堆積如山的三百二十萬噸小麥，本該運往世界，可由于缺乏搬運和操作人手，這些糧食只能無奈地在港口滯壓、發霉。而對普通人來說，生活的壓力山大，通脹高達百分之三十四。

普通家庭的食物支出，竟然占據了收入的近七成，即使在首都基輔的二手市場，一輛戰前只賣三百塊的兒童自行車，現在都能叫價兩千五百。世界糧食計劃署的警告更是振聾發聵：國內還有八百三十萬人吃不飽飯，其中一百二十萬兒童處于嚴重營養不良。

教育與醫療的危機

當城市變成戰場，學校也無法幸免，教育系統首當其沖地遭受重創，全國近三成的老師離開了講臺，鄉村學校更是關閉了驚人的百分之四十一，知識的傳遞被中斷，孩子們被迫中斷學業或在危險中艱難學習。

在哈爾科夫這樣靠近前線的地區，一些學校高達百分之三十八的班級，不得不依靠缺乏專業經驗的志愿者來代課，這種教育的斷層，不是小事。它預示著未來十年，烏克蘭可能面臨高達百分之五十四的專業人才缺口——國家未來發展的動力和創新能力將被釜底抽薪。

醫療體系同樣岌岌可危，而人口老齡化還在加速，如果沖突拖到2026年，六十五歲以上人口占比將飆升到百分之二十二，而干活的青壯年勞動力卻要減少百分之二十七。這種可怕的“倒金字塔”結構，預示著養老金體系可能面臨崩潰，醫療系統也可能陷入癱瘓。

雪上加霜的是，即便依靠國際援助，龐大的人口流離也帶來了巨大的管理和資源挑戰，聯合國難民署指出，對烏援助資金缺口高達三十八億美元。波蘭、匈牙利等鄰國早已不堪重負，六成多難民營出現衛生條件惡化，在利沃夫州，每十個難民中就有三人患有呼吸道疾病。

重建一個國家的代價

然而，在國際社會的努力下，其實俄烏沖突的結束似乎近在眼前，然而，即便有一天硝煙散盡，烏克蘭的土地也將布滿瓦礫和傷痕。重建這條漫長曲折的路，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資金更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聯合國和烏克蘭聯合估算，未來十年需要五千二百四十億美元用于重建和恢復，這筆錢是烏克蘭2024年預計名義GDP的兩倍多。烏克蘭自己估得更高，有官員認為需要七千億甚至上萬億美元。

與此同時，似乎有和平的微光在遠方閃爍，但也摻雜了太多不確定性。近日，美國前總統特朗普與俄羅斯總統普京就烏克蘭問題進行了溝通，特朗普提議立即啟動旨在停火和結束戰爭的談判。普京方面表示俄方贊成和平解決危機，并愿意與烏方共同起草和平條約。

接著，特朗普也與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通了電話，并在第二次通話中帶上了歐盟一些國家。但談判的復雜性，在于各方心懷鬼胎，立場差異巨大。澤連斯基會談后態度很明確：“不要在沒有烏克蘭參與的情況下對與烏克蘭相關事宜做出任何決定。”

和平的愿望，還遠沒有變成清晰可行的路徑。然而，無論停戰何時到來，戰爭在人口上刻下的傷疤將持續久遠。人口預測模型描繪的未來圖景令人不安：如果沖突能在2026年底結束，烏克蘭全國人口預計將降至三千一百萬左右。

若不幸拖到2030年，人口可能跌破兩千五百萬，甚至比二戰后的1945年還要少，即便算上獨立智庫之前估的常住人口，也遠低于戰前水平。

結語

當全世界的目光還在盯著戰場上的得失，對于烏克蘭而言，這場正在悄然上演的人口潰退，或許才是真正決定其民族生死存續的關鍵。

從4300萬銳減至2800萬，這不單單是數字的減少，這是民族活力的衰減，是文明血脈的斷裂，而人口的基石一旦被動搖，裂痕將深邃到難以彌合，不是嗎？

信息來源：
新浪財經2024-10-24《烏克蘭人口減少1000萬》
環球網2023-06-08《跌到2900萬，烏克蘭面臨人口危機？澤連斯基：需要更多離開的人回國》
紅星新聞2024-10-26《兩年少了800萬人，烏克蘭人口銳減 聯合國預測：76年后或僅剩1530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