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沖突打了3年,依然沒有結束,俄羅斯也依然陷入困境之中。3年里,美西方對俄全面制裁,外交孤立,俄在經濟金融等多領域損失慘重。過去俄羅斯希望在東西方平衡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只能向東看,然而隨著中國快速崛起,俄羅斯意識到過去那種“西失東補”的套路不行了。
特朗普上臺后,極力調解試圖結束俄烏沖突,還大力緩和美俄關系,這讓俄烏沖突結束看到了曙光。然而特朗普高估了自己,烏克蘭在歐盟支持下不想結束。對俄羅斯來說,在和美西方全面對弈中已經堅持了3年。
2025年恐怕也不一定能實現和平,而且俄國防部要求2025年軍費再增25%,達到創紀錄的13.5萬億盧布(約3500億歐元),相當于全國GDP的8%;另一邊是央行預警,通脹率突破9.5%,基準利率已飆升至25年最高點。
俄羅斯經濟表面增長的數字背后,是軍工復合體畸形繁榮的幻象。2024年GDP增長4.1%的捷報剛傳出,就被盧布貶值超50%、通脹率高達8.5% 的現實擊得粉碎。普通民眾的感受更直接:黃油漲價30%,土豆貴了65%,橘子價格飆升超50%。
戰爭吞噬著俄羅斯的經濟根基。2023年財政赤字達3.3萬億盧布,2024年缺口擴大到3.5萬億。油氣收入占比從戰前41%驟降至30.3%,曾經的金飯碗被西方制裁砸出裂縫。對歐天然氣出口暴跌80%,降至20世紀70年代末水平,能源命脈正被重新縫合轉向亞洲,但遠水難解近渴。
中國近幾十年的經濟騰飛,以及在全球政治中的影響力不斷上升,使得俄羅斯在一些方面無法再像過去一樣獨立于西方和中國之間尋求自己的戰略利益。俄羅斯曾經可以通過西方失地補償其東部,但隨著中國對全球經濟和政治影響力的迅速擴展,俄羅斯與中國的關系變得愈加復雜。
從俄烏戰爭的爆發到現在,俄羅斯不僅在軍事上遭遇了重創,其經濟也遭遇了嚴重打擊。西方國家的制裁讓俄羅斯幾乎無法從全球市場獲得必要的資金支持,國際資本的撤離更是讓俄羅斯的經濟發展步伐放緩,甚至倒退。
當俄羅斯深陷戰爭泥潭,中國的全球布局正加速推進。2024年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交易額激增47%,巴西、沙特等資源國紛紛采用人民幣結算能源交易。在莫斯科的外匯市場,人民幣日交易量三年增長40倍——金融依賴的天平已然傾斜。
俄羅斯在戰爭中付出了巨大代價,其戰略目標仍然沒有改變。普京政府依然致力于恢復俄羅斯的超級大國地位,但這一目標的實現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長期以來,俄羅斯始終試圖在東西方之間尋求平衡,既通過與西方的合作謀取經濟利益,又通過與東方國家的互動維護其在全球的地位。
然而,隨著俄烏戰爭的爆發,俄羅斯徹底與西方斷裂,這使得它失去了與西方國家進行戰略合作的可能性。俄羅斯一度依靠西方市場和技術轉型,但如今這一條路已經被關閉。而且,西方制裁加劇了俄羅斯的孤立,使得它在外交和軍事上的舉措變得更加孤立無援。
在面對西方的排斥后,俄羅斯開始把目光轉向中國,試圖通過與中國的合作來彌補經濟和軍事上的不足。中國對俄羅斯的依賴主要體現在能源和軍事領域。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進口國之一,俄羅斯的石油、天然氣資源為中國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
然而,過度依賴中國也使得俄羅斯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一方面,中國成為俄羅斯在經濟領域的重要合作伙伴,另一方面,俄羅斯逐漸發現自己在與中國的合作中失去了自主性。中國在全球事務中日益強大的地位,使得俄羅斯在某些戰略問題上不得不妥協。與中國的緊密合作使得俄羅斯的外交選擇變得更加單一。
比如,北極航道的開放,黑瞎子島聯合開發,圖們江出海口的問題,以及擱置20多年的中吉烏鐵路都是在這幾年實現的。畢竟中俄這種大國之間的合作是對等的,必須有足夠的籌碼,這一點俄羅斯也明白。中國在中亞的存在感則持續增強。上海合作組織新增沙特、埃及等成員,中吉烏鐵路破土動工,里海油氣田頻現中企標牌。俄羅斯地緣政治專家私下感嘆:“我們守了200年的后院,正在變成共享客廳”。
盡管俄羅斯在烏克蘭戰爭中依舊保持了強大的軍事力量,但戰爭的長期化使得俄羅斯的經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軍事支出持續增加,能源價格波動加劇,外部經濟和技術援助幾乎停滯,俄羅斯的經濟面臨嚴峻的挑戰。即使通過與中國的合作獲得了一部分資金和資源支持,但這并不足以填補俄羅斯在西方失去的巨大市場。
對中國而言,俄羅斯遭遇的各種被西方制裁的困境,我們要吸取教訓。當美歐對俄制裁殃及全球經濟,中國加速構建“去風險化”合作網絡:金磚擴容至25國,中非自貿區覆蓋54國,非盟總部清一色華為設備。這種“不站隊但交朋友”的策略,使中國避免陷入俄羅斯式的國際孤立。當下的俄羅斯的確面臨內外交困的局面,無論是與西方的斷裂,還是對中國的依賴,這都是需要解決的戰略問題。當然這也是后話,對俄羅斯來說,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結束俄烏沖突,實現永久停火,否則俄羅斯將被美西方持續消耗。只是以目前美西方對俄羅斯的態度,俄能夠選擇的余地并不多,而俄烏沖突何時能真正結束實現和平也仍然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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