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將150萬征地款全給了大伯,現在生病卻來求我們給她治病
“養兒防老,積谷防饑”,這話擱咱老百姓嘴里念叨了一輩子,可到我這兒,卻成了扎心的刺。
我叫林秀,嫁進陳家十八年,跟丈夫陳磊在城郊開了家小超市,日子過得像根繃緊的弦,雖不富裕,卻也踏實。
陳磊上面有個大哥陳強,打小就被婆婆王桂蘭寵得像塊寶,我們呢,就像地里的野草,靠自己扎根。
那年夏天,老陳家老宅那塊地要拆遷,消息傳來時,婆婆屋里的燈泡都亮得格外晃眼。
我跟陳磊合計著,就算分不到大頭,總能有個十萬八萬補貼家用,畢竟我們結婚時,婆婆可沒幫襯過一分錢。
可誰能想到,等征地款下來那天,婆婆跟變了個人似的,見了我們眼皮都不抬。
“小秀啊,”
婆婆有天突然拎著一籃蔫巴的雞蛋來我家,說話語氣卻硬邦邦,“你大哥家要買學區房,差一大截子錢,那150萬征地款,我全給他了。”
我手里的抹布
“啪嗒”
掉在地上,陳磊剛喝進嘴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媽,那我們……”
“你們日子過得去就行,”
婆婆打斷他,眼神躲閃,“你大哥家強強明年高考,沒好學校咋行?”
這話像盆冰水,澆得我透心涼。
從那以后,婆婆跟大哥家走得更近了,逢人就夸大兒子有出息,給她買了新衣服、帶她下館子,卻再也沒踏過我們家門檻。
我跟陳磊心里雖有氣,可想著都是一家人,也就慢慢淡了這事,繼續埋頭經營超市。
轉折出現在三年后的一個雨夜。
那天超市剛打烊,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開門一看,差點嚇暈過去
婆婆裹著濕透的雨衣,臉色慘白地蹲在地上,嘴唇哆嗦著:“小秀……快……送我去醫院……”
醫院的診斷結果是急性腎衰竭,需要立刻透析,往后還得準備換腎的錢。
大哥陳強兩口子趕到醫院時,婆婆正拉著我的手哭:“小秀,媽錯了……
媽不該把錢全給你大哥……”
陳強在一旁耷拉著腦袋,他媳婦張莉卻尖著嗓子喊:“媽,你咋能這么說呢?那錢不是你自愿給我們的嗎?現在治病憑啥找我們?”
“可那是征地款,按理說……”
我話沒說完,就被張莉懟了回來:“按理說?媽把我們養這么大,給點錢怎么了?你們現在想賴賬不成?”
看著張莉蠻橫的樣子,再看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婆婆,我心里堵得慌。
陳磊蹲在墻角抽煙,煙蒂扔了一地。
就在這時,護士拿著繳費單進來:“家屬趕緊去交錢,不然沒法用藥。”
張莉一聽要錢,拽著陳強就往外走:“我們沒錢,你們看著辦吧!”
屋里只剩下我和陳磊,還有婆婆微弱的呼吸聲。
我看著陳磊,他眼里滿是疲憊和無奈:“秀,咋辦?總不能看著媽不管吧?”
“管?拿什么管?”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們那點積蓄,連透析費都不夠!”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婆婆突然拉住我的手,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布包,手哆嗦著打開,里面竟是一張銀行卡。
“小秀這是媽偷偷攢的…”
婆婆聲音微弱,“當年把錢全給你大哥媽心里一直過意不去…
這卡有二十萬是媽這些年撿廢品打零工攢的”
我跟陳磊都愣住了。
婆婆接著說:“剩下的錢媽知道對不住你們可你們能不能先救救媽…”
看著婆婆滿是皺紋的臉,還有那雙充滿愧疚的眼睛,我突然明白了。
當年她把錢全給大哥,或許是偏心,或許是想逼著大哥出息,可這些年,她心里一直揣著對我們的虧欠。
這二十萬,是她一點點摳出來的良心債。
陳磊接過銀行卡,眼圈紅了:“媽,您別說了,我們給您治!”
后來,我們用那二十萬給婆婆做了前期治療,陳強兩口子在親戚的指責下,也不得不拿出一部分錢。
婆婆的病情漸漸穩定下來,每次來看她,她都會拉著我的手掉眼淚,說自己以前糊涂。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事過后,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錢這東西,能看清人心,也能暖熱人心。
只是希望那些總想著走捷徑、占盡便宜的人明白,親情不是生意,算計來算計去,最后輸掉的,可能是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就像我婆婆,若不是她偷偷攢下那二十萬,怕是到死都難心安。
這世上最不能欠的就是良心債,欠了,遲早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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