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林初語顧時禹》
二十歲那年,林初語嫁給了爸爸的忘年交兄弟,顧時禹。
他比她大八歲,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冷情閻王,生意場上手段狠厲,從不近女色,可偏偏對她,他溫柔得不像話。
他會因為她隨口一句“那條項鏈好看”,第二天就讓人把千萬珠寶送到她手上;
會在她生理期疼得蜷縮在床上時,放下上億項目,親手給她煮紅糖林茶,一勺一勺哄著她喝;
會在情動時掐著她的腰,聲音低啞地喊她“寶寶”,說她乖,讓他上癮。
就連他的所有社交賬號,名字都是“致愛麗絲”。
她一直以為是紀(jì)念她們初見那天,她在鋼琴前彈奏的那首曲子。
直到那天,她在他的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舊相冊。
相冊里全是同一個女孩的照片,和她有七分像,站在鋼琴前微笑。
照片背面寫著——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邵父臉一沉:“你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震怒的斥責(zé)并沒有讓顧時禹清醒。
他緩慢抬頭看了邵父一眼,而后拿起沒喝完的白蘭地,仰頭灌了一大口。
邵父皺起眉,上前正要痛罵一番,卻聽顧時禹開口:“爸……”
久違的稱呼讓邵父愣住。
看著面前醉醺醺,兩眼通紅的的顧時禹,恍惚看到自己失去妻子時的模樣。
“林初語把我趕走了,她,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這輩子,都不原諒……”
顧時禹眼神無措,像個做錯事又不知道該怎么彌補(bǔ)的孩子。
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合眼。
只要閉上眼,林初語絕望、冷漠的眼神就會在腦子里交錯,那一句句無法反駁的控訴也像魔咒在耳邊回蕩。
恐慌、懊悔、心疼和無助都像刀子,生生插在心臟。
“爸……”顧時禹抓住邵父的褲腿,“你幫幫我,幫我……去找林初語……我愛她,我錯了,我錯了……”
邵父蹲下身,眼底的怒火化成悲哀:“她不該原諒你,你也不值得原諒。”
聽到這話,顧時禹眸光一滯,手緩緩垂落。
是啊,????不值得原諒。
一個把最愛自己的女人折磨的遍體鱗傷,害的自己親生孩子不能降生,又間接導(dǎo)致妻子唯一的親人離世的人,怎么去原諒……
下一秒,顧時禹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烈火般的灼燒感從喉嚨一路延伸,劇烈的疼痛在五臟六腑中炸開。
沒等邵父阻止,他猛地吐出口鮮血。
“砰!”
隨著酒瓶落地,刺眼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逸明!”
再次醒來時,顧時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房里。
大腦昏沉,手背上輸著液,喉嚨還殘留著灼燒感,吞咽都分外疼痛。
環(huán)顧著病房,他思緒微亂。
記憶幾乎只停留在和林初語不歡而散的晚上后回到家。
面對處處都有她影子的房子,還有她狠絕的話,自己只能靠酒精麻痹神經(jīng)。
可發(fā)現(xiàn)即便醉了,也逃脫不了那清晰的痛苦。
顧時禹揉著眉心,緩和著殘余的醉意。
轉(zhuǎn)目一看,桌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下邊壓著張字條。
——公司的事我會處理,你好好陪著林初語,你可以不去打擾她,但不要離開她。
是父親的筆記。
看著粥和字條上的話,他滿心復(fù)雜。
不去打擾,不要離開……
許久,顧時禹眼神逐漸清明。
護(hù)士剛進(jìn)來準(zhǔn)備給他換藥水,便見他拔掉了針,不由嚇了一跳:“你干什么啊?”
顧時禹下了床,徑直沖了出去。
護(hù)士端著藥水,忍不住低估:“真是喝酒喝到連命都不要了……”
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讓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
徐莉看了眼敞開的病房門,想起一直紅著眼的顧時禹,忍不住:“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你丈夫啊。”
她一邊倒著熱水,一邊感慨:“聽說他喝酒喝到吐血才被送進(jìn)醫(yī)院,藥水沒打完就跑來找你,一個下午都見他待在另一個漸凍癥患者病房里跟家屬說話,我路過時聽了幾句,才知道他在問別人怎么照顧漸凍癥患者……”
說到這兒,徐莉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倆有什么矛盾,但我看得出你丈夫?qū)δ闶钦嫘牡模撬噶舜箦e,現(xiàn)在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
聽到這里,林初語愣住。
她垂眸不言,被子下的手緊緊握著。
住院樓下,散步的病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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