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文翰做了十年的朋友,我終于鼓起勇氣,想跟他告白。
卻看見他摟著個漂亮女生,深情接吻。
身旁有人起哄,還有人笑。
“你怎么忽然交了個女友?那梁茉怎么辦?”
男人漫不經心地咬著煙:
“嘴嚴些,別跟梁茉說。她那么喜歡我,知道了肯定會哭。”
我愣了下,窘迫地攥緊手指。
原來我的暗戀眾所周知,只是霍文翰從來不愿回應。
他只是,不喜歡我。
這天以后,我不再給他發消息,也不再找他。
再接到他電話,已經是兩個月后。
他似是不經意地問:“最近怎么不出來玩?”
我看了眼身旁清冷禁欲的男人,笑著回答:“家里催得緊,我在相親。”
下一秒,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驟然急促。
我有點倒霉。
準備跟霍文翰告白那天。
剛走到包廂門口,正好撞見一個女孩跟他告白成功。
起哄聲里,霍文翰掐著女孩的腰,深情地吻了上去。
包廂里的笑鬧聲快要把房頂掀開。
只有我僵硬地站在門口,腦袋里嗡鳴一片。
胸口的酸脹感讓我難以呼吸。
就差一步,我就能先說出那句喜歡。
我站了好久,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緒,正準備走進包廂,祝福他們。
忽然聽見霍文翰攬著新女友,跟其他人說話。
他語氣很淡,卻又暗含警告。
“我交女朋友的事,你們嘴都嚴點,別跟梁茉說。”
在場這么多公子哥,霍文翰的家世是其中拔尖的,他們聽了霍文翰的話都急忙應聲。
“當然,霍哥,你放心!”
“我們肯定不在梁茉面前亂說話!”
有個男人醉醺醺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霍哥!我們懂的!梁茉她那么喜歡你,知道了肯定會哭……”
一片表忠心的笑鬧聲里,門外的我愣住了。
我沒想到。
霍文翰和他身邊的人,竟然早就知道我喜歡他?
我和霍文翰認識十多年了。
我們倆是高中同學。
高中時,我總是不停努力,試圖考得好點,再好點,然后和霍文翰的名字在光榮榜上并肩。
大學時,我總借口他校門口的那家咖啡館味道好,去那里找他一起自習。
畢業后,霍文翰留在這座城市創業,我因此也留了下來。
我以朋友的名義,陪在霍文翰身邊十年。
一想起之前我在他面前那些故作灑脫,實際暗藏小心思的行為,我突然覺得好丟臉。
剛準備轉身逃走,卻正好和一個服務生撞在了一起,他托盤里的酒瓶也全都掉了下來。
噼里啪啦的巨大聲響里。
玻璃碎裂,一地狼藉。
瞬間,包廂里所有人都朝門口看過來。
霍文翰猛地抬頭,與我對視的一瞬,他的眼神閃過一瞬怔愣。
很快,他又沖我勾起了唇。
他望向我,語氣很溫和地開口。
“梁茉,既然你聽見了,我就明說了。”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試過喜歡你,但不好意思,我確實做不到。”
男人語氣挺為難的。
似乎喜歡我,對他來說,確實是件太困難的事。
周圍人群傳來低低的哄笑聲。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難堪又茫然。
——我真的那么差勁嗎?
我不停在心底問自己。
鼓起勇氣,我又不甘心地開口:“可是你昨晚還親……”
“好了梁茉,別說了。”
霍文翰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
見我局促地抿住唇,他卻又軟下眉眼,輕輕嘆了口氣。
再開口,他的聲音愈發溫柔。
像是許諾,又像是安撫。
他說:“梁茉,不管我有沒有女朋友,以后我跟你還是最好的朋友。”
我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我跟他的關系,只會是朋友。
他永遠都不會喜歡我。
“……嗯。我明白的。”
眼眶里的酸脹快要溢出來,我捏著裙角,想要強行擠出一個坦然的笑。
最終卻還是落下淚來。
眼前越來越朦朧。我知道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狼狽。
我低著頭,飛快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努力挺直后背,轉身快步走出包廂。
直到走出很遠的距離,我才顫抖著倚在了墻上。
眼淚洶涌而出,大顆大顆地砸在地毯上。
氤氳開來,安靜無聲。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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