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渝民坐在咖啡館的角落,穿件灰色毛衣,袖口有點松。他面前放著一杯黑咖啡,冒著熱氣,沒動。
記者湊過來,問F4要合體開演唱會的事,話說得急,像怕他跑了。
周渝民抬頭,笑了一下,眼神有點遠。他說:“每年都有機會。都有人來找。” 他頓了頓,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杯沿留下淺淺的印子。
F4,二十多年前的名字,像塊舊招牌,掛在無數人的青春里。
《流星花園》火的時候,周渝民還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留著齊劉海,演花澤類,笑起來像春天的風。
那時候,他跟言承旭、吳建豪、朱孝天站在臺上,粉絲喊得嗓子啞了。
2001年,他們組了F4,唱《流星雨》,紅得像天上的星星。
2009年,F4散了,各自跑自己的路。
2013年,他們合體了一次。
2020年又湊了一回,唱了《流星雨》,卻沒多少互動,因為只有吳建豪是真的來了。
粉絲在網上吵,有人激動,有人說被騙了。
這回,臺媒說F4要合體,2026年,慶祝出道25周年。說是B’in Music在張羅,之前還讓Energy回了舞臺。
周渝民聽了這消息,笑得有點無奈。他說:“我當然希望可以啊。” 他低頭,撥弄桌上的咖啡勺,勺子撞著杯子,叮叮響。
“但可能性大嗎?我不知道。” 他抬起頭,眼神清了些,像在看遠處的什么東西。
記者問得緊,說既然年年有人找,合體的機會怎么才兩次?周渝民靠著椅背,毛衣皺出幾道褶子。
他說:“我只講我這邊。” 他是F4里年紀最小的,四十多歲了,還是被叫“仔仔”。
他說:“四個人,四個公司,想法不一樣。比如某個大老板想合體,我說好啊,沒太大壓力。
我瘋瘋顛顛,搞笑就行,怎會不想要?” 他笑,露出幾顆牙,像在回憶從前的舞臺,燈光打在臉上,熱得像火。
可他話鋒一轉,聲音低了點:“我對F4有自己的期望。如果單純想賺錢,就別來找我。”
他手指敲著桌子,節奏慢,像在敲自己的心。“得有規劃,得有點意思。”
他沒說是什么意思,只是看著窗外,街上人來人往,車喇叭響得煩人。
記者追問,會不會有人只想賺錢?周渝民眉毛一挑,笑得有點痞。“你去問啊,問我干嘛!” 他端起咖啡,又放下,杯子底在桌上蹭出輕響。
窗外的天暗了,咖啡館的燈亮起來,暖黃的光落在他臉上,襯得他眼角的細紋清楚了些。
周渝民想起從前。F4剛散那會兒,他一個人跑去演戲,拍《痞子英雄》,拍《彼岸1945》,臉上沒了花澤類的軟,多了點硬朗。
言承旭還在拍偶像劇,吳建豪去了美國,朱孝天演戲演得少,偶爾上綜藝。四個人的路,像四條河,分開流,匯不到一塊。
2013年那次合體,舞臺上他們唱得賣力,臺下粉絲哭得像孩子。
可后臺,他們沒多說話,各自回了化妝間,門一關,像隔了座山。
2020年,他們在江蘇衛視唱《流星雨》,是特效,沒交流。網上有人罵,說這算什么合體。周渝民看到了,沒吭聲,關了手機,點根煙,煙霧又飄得老高。
他不怪誰,他說:“合體不是隨便站上去唱兩首歌。” 他想要的,是從前的那種感覺,四個男孩站在臺上,粉絲喊得地動山搖,燈光亮得像要把人燒化。
他說:“得有誠意,得讓粉絲覺得值。” 他頓了頓,笑得有點苦。“不然,辜負了大家的青春。”
記者問,合體難在哪?周渝民沒直接答。他看著咖啡杯,杯子涼了,熱氣沒了。他說:“四個人,得心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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