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有兩個童養(yǎng)夫。
一個是我,一個是季臨川。
沈清琳二十三歲生日那年,季臨川因車禍死亡,而我則成為了沈家女婿。
結婚后,我和妻子一直相敬如賓,恩愛有加。
為了她和沈家,我付出了全部。
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幸福美滿地過去了。
卻沒想到在花甲之年,妻子突然提出,要將季臨川的骨灰遷入沈家祖墳,頂替原本屬于我的位置。
我憤怒不已。
哭過,鬧過,甚至罵過。
可妻子依舊一意孤行。
為了讓我死心,她承認自己早已立好遺囑。
等她死后,我就要凈身出戶。
當我得知疼愛培養(yǎng)了幾十年的兒子沈立溪,其實是季臨川的種時。
氣得當場口吐鮮血,慘死在妻子面前。
重新睜眼,發(fā)現自己回到了沈家選婿的那一天。
沈父站在高堂之上,神情莊重。
“清琳,你年紀不小,是該做出決定了。”
“說吧,想選誰成為你的夫婿?”
沈母笑容慈祥:“我猜女兒選的肯定是寧然,她從小到大都喜歡粘著人家。”
無論相貌還是才智,我遠勝季臨川。
沈家上下都知道,其實我早就是內定的女婿人選。
但這一世,沈清琳冷冷地看向我。
在她眼底,藏著深深的厭惡的憎恨。
我一下明白過來,原來她也重生了。
既然你對季臨川心心念念。
那我成全你們便是。
我主動站起身來說道:“伯父,伯母。”
“寧然自認才疏學淺,相貌丑陋,配不上清琳。”
“所以,我退出。”
沈清琳明顯愣了一下。
眼睛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恢復了冰冷。
她什么也沒說,轉身匆匆離開了大廳。
我很清楚她要去干什么,這個時間點,季臨川沒有出車禍。
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前世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原來只是鏡花水月。
“寧然,你剛才說什么?”
沈父的聲音從高堂上傳來。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這位曾經將我視如己出的長輩,此刻臉上寫滿了困惑。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伯父,既然清琳心有所屬,我退出選婿。”
沈父沈母面面相覷。
但聯想到女兒剛才的決然離開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我默默回屋收拾行李,做好離開的準備。
第二天打開社交軟件,滿屏都是沈清琳和季臨川的官宣消息。
照片上,沈清琳依偎在季臨川懷中,笑容明媚如初春的陽光。
季臨川則摟著她的腰,眼里滿是柔情蜜意。
我面無表情地劃掉這些推送。
中午時分,樓下傳來喧鬧聲。
我站在窗前,看著沈清琳親密地挽著季臨川的手臂,大搖大擺走進沈家大門。
不一會兒,書房方向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沈清琳聲音尖銳:“爸!您答應過的,誰娶我誰就掌管沈氏集團!”
“現在寧然憑什么還握著城南項目?”
沈父耐心解釋:“清琳,城南項目一直是寧然負責,突然換人會影響公司股票。”
“我不管!”沈清琳打斷道,“我已經決定了,臨川才是沈家女婿,你難道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女兒的選擇嗎?”
城南改造工程是沈氏集團近幾年主攻的重要項目。
上一世在我的領導下成功拿下,讓沈氏集團一飛沖天,晉升為江城的龍頭企業(yè)。
也讓我徹底坐實了沈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
沈清琳很清楚這一點。
幾分鐘后,我被管家?guī)У綍俊?br/>沈父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面色疲憊。
他示意我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寧然,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伯父不必說了。”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我明白。”
沈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作深深的愧疚。
這么多年來,他很看好我,一直把我當成繼承人培養(yǎng)。
但今天的局面,沈父也無能為力,早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這個家是必須要有人接手的。
他長嘆一口氣:“城南項目一直是你負責的,突然換人確實不妥。”
“但你知道的,清琳她脾氣比我還倔。”
我點點頭:“伯父,我能理解。”
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袋,和那塊象征著沈氏集團實權的羊脂白玉牌,輕輕放在桌上。
“袋里是所有項目資料和交接文件,密碼清琳都知道。”
沈父盯著那塊玉牌,手指微微顫抖。
這塊玉牌從我十八歲起就隨身攜帶,幾乎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前世,直到我死前那一刻,它都未曾離開過我。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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