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得意地瞥了許昭禾一眼:“那我就暫時借用一下裴司啦。”
兩人走上舞臺,琴聲響起的那一刻,全場安靜下來。
林晚棠的指尖在琴鍵上飛舞,顧裴司配合得天衣無縫,仿佛他們才是默契十足的情侶。
賓客們贊嘆不已,臺下的許昭禾也被林晚棠的朋友們團團圍住——
“許昭禾,看到?jīng)],這才是金許玉女,你一個德語都不會說,鋼琴也不會彈的土包子,怎么配得上顧家太子爺,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自己滾。”
“聽說你之前住在城西貧民區(qū),那種破地方,居然也能住人?難怪一身窮酸味。”
“一個窮酸女,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別自取其辱了。”
刺耳的笑聲像玻璃渣子般扎進耳膜。
許昭禾攥緊裙擺轉身要走,卻被人故意伸腳絆倒。
她重重摔在地上,鉆心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一只紅色高跟鞋就踩上了她的手腕。
“哎呀,不好意思。”踩著她的名媛故作驚訝,鞋跟在她手指上惡意地來回碾壓,“沒看見你呢。”
“咔”的一聲脆響。
許昭禾疼得眼前發(fā)白,本能地抬頭看向鋼琴前的顧裴司。
“我們用麻繩綁著他,拽著呢,應該不會有事的。”
初蔚急了:“你們還有麻繩嗎?我要下去和賀副營一起,兩個人至少有個照應。”
“姑娘,你這瘦得跟麻桿似的,這一淌水,不直接被沖走了嗎?指定不行。”
初蔚自己麻利地撿了地上一捆麻繩,往腰上綁起來:“我可以的,你們一會兒只管拽緊了這麻繩就行。”
天黑雨大,賀聞遠一個人在水流最湍急的地方,萬一腳下滑了,眼睛沒看清樹木朝他倒下去了,又或者麻繩的結松了,他一個人當怎么辦?
她能不著急嗎?
三五十號人都各自為營,扛沙包的扛沙包,裝沙袋的裝沙袋,這會兒也沒人管她了。
那兩壯漢見她決意這樣,也只能由著她,將麻繩的另一頭綁在了那壯漢身上。
“姑娘你放心,我們死也會拽住你的。”
初蔚沿著湍急的河流邊上寸著腳步往下游走去。
如今的農(nóng)村,沒有電,這雨勢洶涌,也沒法點火把,只能隔一段舉一個油燈,油燈還得擋得死死的,淋了雨可就滅了。
初蔚一手抓著麻繩,一手抓著她的九節(jié)鞭,離人群漸漸遠了。
只聽見嘩嘩的水聲,以及漸行漸遠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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