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節存在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理性閱讀,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圖片非事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曉。
浪花拍打著海岸,夕陽余暉灑在北海銀灘上。一位海灘巡查員遠遠看到兩個人影牽著手緩緩走進海里。
"喂!那邊的人,危險!快回來!"他扯著嗓子大喊。
但那兩個身影頭也不回,海水已沒過他們的腰際。巡查員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后奔向海邊。等救援人員趕到時,海面上只剩下兩頂被浪花推回岸邊的草帽。
那天是王教授和劉教授結婚四十周年紀念日。他們的銀行卡里,靜靜躺著六百萬存款。
01
王明德退休前是廣西民族大學中文系的教授,他的妻子劉慧蘭則是化學系的教授。教書育人四十年,兩人桃李滿天下,退休時曾有無數學生前來送別。
"老王啊,你們倆可是咱們學校的模范夫妻,退休了可得好好享受生活。"校長在歡送會上這樣說道。
王明德笑著點頭,攬著妻子的肩膀。他們的確是人人羨慕的一對。三十年如一日,每天清晨一起晨練,夜里相伴讀書。即使偶有爭執,也從不過夜。
兒子王海在深圳一家互聯網公司工作,事業有成,每個月都會打電話問候父母,逢年過節必定回家看望。
"爸媽,我給你們買了智能手機,學會視頻通話,咱們可以天天見面了。"去年春節,王海送了父母一人一部新手機。
退休后的王教授夫婦生活有條不紊。王明德在社區大學義務教授古詩文鑒賞,劉慧蘭則加入了社區合唱團。日子過得充實而平靜。
"明德,感覺怎么樣?"有天清晨鍛煉時,劉慧蘭看到丈夫突然停下來,額頭滲出汗珠。
"沒事,可能昨晚沒休息好。"王明德擺擺手,繼續邁步。
類似的情況越來越頻繁。劉慧蘭勸丈夫去醫院檢查,王明德卻總是笑著說:"老了,毛病多正常。"
海灘邊的小區是他們十年前買的,原本打算退休后來這里享受海景生活。
如今終于如愿以償,每天清晨推開窗就能聞到海風的氣息。
鄰居們都喜歡這對和善的老教授。"王教授,今天又要去哪里啊?"
"帶老伴兒去吃海鮮,四十年沒吃膩呢!"王明德總是這樣笑著回答。
02
"爸,回個電話。"王海第三次撥打父親的手機,依然無人接聽。
平時父母手機不離身,尤其是父親,為了不錯過兒子的電話,甚至洗澡時都把手機放在洗手間。這次連續三天都聯系不上,王海感到不對勁。
他請了假,連夜從深圳趕往北海。到達父母家時已是深夜,屋內一片漆黑,門鎖著,敲門無人應答。
王海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屋內整潔如常。餐桌上放著兩個空碗,水槽里沒有臟碗筷,似乎父母吃完飯就出門了。
臥室的床上整齊地疊放著兩套衣服,床頭柜上是父母的結婚照。王海翻開父親的抽屜,看到了父親的手機和母親的手包,兩人的手機都關機了。
更讓他疑惑的是,抽屜里放著父親的銀行卡和存折,還有一張紙條:"海兒,所有存款給你,好好生活。"
"不好!"王海立刻報了警。
警方很快發現,王教授夫婦最后一次被監控拍到是在三天前的傍晚,兩人手牽手走向海灘。隨后的搜尋和詢問證實了最壞的猜測——兩人很可能已經在海邊結束了生命。
"為什么?為什么啊!"王海抱著父母的遺物痛哭。六百萬存款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只想知道父母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父母生前毫無異常,身體也沒有大礙,雖然父親最近常說累,但都是小毛病。回想起來,父親最近幾次通話似乎都在交代事情,卻又不像是告別。
"王先生,搜救隊在海邊發現了這個。"警察遞給王海一個防水袋,里面裝著一支錄音筆。
03
警方告訴王海,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和現場留下的物品,他的父母很可能是自愿走入海中。兩人留下的遺物包括衣服、手機、銀行卡和這支錄音筆,顯然是精心安排的。
"錄音筆是在距離事發地點不遠的礁石下發現的,被防水袋密封著,應該是特意留給你的。"警官解釋道。
王海接過錄音筆,手指顫抖。
這支錄音筆是他去年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父親常用它記錄讀書筆記和教學內容。
"需要我們回避嗎?"警官問道。
王海搖頭:"不用,也許能幫助調查。"
他按下播放鍵,父親熟悉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出:"海兒,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我們選擇這樣離開,不是因為不愛你,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太愛你了..."
錄音中,父親的聲音時而堅定,時而哽咽。母親偶爾插話,聲音輕柔卻堅決。
聽著錄音,王海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警官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不可能!"王海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04
錄音筆里父親平靜的聲音訴說著他們的決定。原來,王明德在半年前就開始感到身體不適,但一直瞞著家人。
上周的全面體檢確診他患有晚期胰腺癌,已經擴散,醫生給出的預期生存期不超過三個月。
"海兒,爸爸不想在病床上痛苦地離開,更不想讓你和你媽媽看著我受罪。這是我的決定,不要責怪你媽媽。她堅持要陪我一起走..."
劉慧蘭的聲音插了進來:"兒子,別怪你爸。我和他商量過很多次,他一直不同意我跟他一起走。是我堅持的。
我們在一起四十年,我無法想象沒有他的日子該怎么過。與其那樣痛苦地活著,不如陪他體面地離開。"
王明德繼續說道:"我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了你,看著你長大成人。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選擇權,希望你能理解。
六百萬是我們一輩子的積蓄,全都留給你。你要好好活著,替我們去看更大的世界。"
"別悲傷,也別自責。我和你爸相約在海里,因為我們都愛大海的寧靜。我們會一直愛你,在另一個世界守護你。"劉慧蘭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錄音的最后,是父母共同的笑聲和輕聲的道別:"海兒,保重。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王海抱著錄音筆,淚流滿面。他想起父親最近的疲憊,母親眼中的憂慮,還有他們在電話中反復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的話語。
一切線索都指向這個殘酷的真相:父親選擇了自己離開的方式,母親則選擇了陪伴。
他們留下了所有的財產,卻帶走了最后的尊嚴。
醫院的檢查報告證實了父親錄音中的話。晚期胰腺癌,多處轉移,預期生存期不超過三個月。報告的簽發日期正是他們離開前三天。
第二天清晨,搜救隊在距離海灘十公里的海域發現了兩具遺體,正是王教授夫婦。他們的手臂緊緊相擁,即使在死亡的懷抱中也不愿分離。
在葬禮上,許多學生前來悼念。他們憶起這對恩師的言傳身教,以及他們一生的愛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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