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嚴巧巧,莊怡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淡了些許,大家都發現了,卻也只是裝作沒看見。
嚴太太努力地活絡氣氛,問嚴巧巧:“怎么現在才到,大家都等你呢?”
“路上遇到有車禍,堵了好久,真的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她客氣地跟大家道歉。
歲歲將一套燙好的碗筷轉到她面前,笑著道:“沒事,反正周末又不上班,不趕時間。”
說完又邀請她下午一起去喝下午茶,嚴巧巧欣然應允,才說了兩句,就開始上菜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早茶的點心吸引了注意力。
直到中午十二點半過后,這頓早茶才正式結束,其實已經是午市了,但容城這就是這樣,只要你有時間,坐得住,完全可以從早茶吃到午茶,甚至下午茶。
從頭到尾莊怡都沒有和嚴巧巧說過一句話,嚴巧巧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也很識趣地不跟她搭腔。
歲歲剛嫁進來時,第一次參加嚴家的“喝茶時間”,見到這一幕坐在一邊覺得非常尷尬,不知道為什么莊怡和嚴巧巧居然能和不喜歡的人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
回去以后她直接去問了筠筠,才知道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十幾年,從大房的大伯父去世后開始,直到現在。
嚴家大房二房之間你坑我我坑你那些年,就是一筆爛賬,莊怡肯定也知道這些事跟當年還是個小孩子的嚴巧巧沒啥關系,但她也只是個普通人,肯定會遷怒。
當人沒有能力去扭轉事實,或者不能報復正主時,就會選擇性遷怒最弱的一個對象。
明明三房才是既得利益者,原本屬于大房的東西現在盡歸三房,為什么莊怡還能跟嚴太太關系那么好,就連對歲歲一個后來的侄媳婦都和顏悅色做足長輩樣,卻對嚴巧巧一個沒爹沒媽的可憐侄女擺臉色?
還不就是因為嚴巧巧最弱,沒錢又沒靠山,要不是嚴太太他們護著,又一筆寫不出兩個嚴字,莊怡說不定會怎么為難她呢。
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后,歲歲再參加家庭聚會,面對莊怡和嚴巧巧互相視對方為空氣的場面,就再也不會覺得尷尬了,反正為難和被為難的都不是她,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從酒樓出來,莊怡領著僑僑回去了,嚴先生把自己的車和司機留給三位女士,搭筠筠的車回去,臨走前親昵地抱抱太太,囑她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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