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嚴先生這時同太太感慨了一句:“早知道他這么執著,當初還不如直接找經理人打理公司,讓他去接手淮生醫藥。”
嚴太太也嘆口氣,“人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想法和追求,有時候我也糾結,是不是當初讓他讀完研究生,去醫院上班,這樣比較開心。”
嚴巧巧聽到這里,看一眼對面的嫂子,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只擔憂地看著她。
歲歲吃完面也上了樓,筠筠不在臥室,她走到門口往外看,好像書房的門縫后面有一道光鉆出來。
她洗漱過后很快就休息,快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臥室的門被推開,沒過一會兒身邊就躺了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覺得心里松了口氣。
但筠筠似乎睡不著,躺下不到半個小時,翻來覆去好幾趟,歲歲的睡意被鬧得都沒了,想說什么,又到底沒說,只是側著身裝睡。
她感覺到筠筠起了身,似乎是去了陽臺,一直都沒有回來。
歲歲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放心,她沒見過筠筠這么煩躁的時候,于是起身赤著腳走到陽臺門口。
看見他坐在陽臺的沙發上,仰著頭靜靜地發呆,背影看起來仿佛有些孤單,她愣了愣,莫名覺得愧疚。
歲歲站在陽臺門口,看著筠筠的背影,月光落在他眼鏡的鏡片上,反射出幽幽的光。
他閉著眼,不知道她就在自己身后。
其實歲歲在他把碗撂下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筠筠是一個有些理想主義的人,總是往好了去考慮以后如何如何,并且積極向那個以后靠攏,他很樂觀,但他不是只有樂觀。
他是有遺憾的,遺憾于沒能完成的學業,遺憾于理想的折翼,從嚴太太在飯桌上說的話來看,他在接手淮升的這幾年,也許是有很多不愉快的。
這種不愉快,來源于不得志。
淮生醫藥也許是他最接近理想的地方,仿佛一塊凈土,他想要通過這里去做一些事,去實現人生價值。
但她卻跟他說,你想實現的人生價值侵犯了別人的利益,那些人是不會讓你實現這個價值的,你放棄吧。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跟她說歲歲你心吧那個限量版的喜馬拉雅鉑金包不可能是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想想就很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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