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可以活多久?
目前最長壽命的世界紀錄保持者是法國的雅娜·卡爾曼特,她活了122歲164天,這個紀錄已經保持了20多年。
最近,一項新研究稱人類壽命或沒有極限。
目前,蘇黎世大學的研究團隊重新審視了41個長壽國家的數據,發現過去20年中,男性平均壽命的增長速度與1840年相近,每10年增加約2歲;女性平均壽命增長雖略低于1840年的速度,但仍不支持壽命即將達到極限的說法。
從全球范圍來看,人類的平均預期壽命仍在持續線性增長,根據該研究的預測,到2063年,長壽國家的女性平均壽命有望達到100歲。
人類的壽命極限,是眾多科學研究團隊仍在爭論和探索的話題。
2000年多前,我們的老祖宗秦始皇,苦尋蓬萊仙島,只為得到一顆永生仙丹。后來的唐太宗、嘉靖、雍正等等,繼續探索了數千年,仍是無功而返。
顯然,沒有人可以永生。但人類可以不斷延長“最長壽命”。
1700年左右,人類的平均壽命只有35歲左右。300年后,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的數據,2024年的全球平均預期壽命已躍升至73.2歲。
短短300年間,是什么讓我們能夠一下多活兩萬天?人類還能活得更久嗎?人類的壽命上限還能增加嗎?
阿信今天要推薦的這本《長壽簡史》,是一部人類壽命延長的壯闊史詩。
《長壽簡史》
[美] 史蒂文·約翰遜 著
何珊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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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擠奶女工意外發現的牛痘疫苗,到紐約貧民窟的“毒牛奶”事件;從倫敦霍亂地圖背后的生死博弈,到現代藥品監管的血淚教訓——作者以小說般的筆觸還原歷史現場,用一個個驚心動魄的真實故事串聯起三百年來的公共衛生革命。
過去三百年,是科學、醫療與公共衛生的突破讓人類壽命翻倍——平均多活20000天!這不僅是關于“活得更久”的歷史,更是關于“如何活得更好”的啟示錄。
壽命延長的真相:
從“個體長壽”到“群體生存”
比起狩獵采集時代的祖先,現代人類的預期壽命已經實現了兩萬天的增長飛躍。
當我們談論壽命延長時,我們直覺上認為是每個人的壽命都有所延長。然而真是如此嗎?
20世紀70年代,人口史學家安東尼·里格利組建了英國人過往壽命數據庫,在他的計算中,17 世紀倫敦人口出生時的預期壽命不到 35 歲。
哈佛人類學家豪厄爾深入非洲“原始部落”孔族社會,通過生育事件倒推出孔族人平均壽命為30至35歲。這個發現令人震驚——“原始部落”的平均壽命,并不比17世紀的倫敦人低。
人類文明在萬年間創造了農業、文字、哲學、火藥、航海乃至數學邏輯,但平均壽命卻幾乎沒有增長。
事實上,不論是在原始部落還是17世紀的倫敦,都存在活到80歲的長壽之人。在漫長的歲月中,人類始終被困在預期壽命 35 歲的原因,并不是無法突破長壽的極限,而是過早地由于疾病意外等原因死亡——直到17世紀,兒童死亡率 依然高達30% 。
直到工業革命后期,少數國家的總體預期壽命才開始上升。100年前還是天方夜譚的70歲壽命,如今已成為發達國家的常態。在過去三百年間,人類平均壽命增加兩萬天,這并不是因為“我們都多活了幾十年”,而是因為更多人終于能活過童年。
預期壽命的變化,也揭示了健康與不平等的關系。18世紀末,貴族群體的壽命首先開始增長,到了20世紀初,才逐步擴展到大眾。但發展中國家卻在帝國主義剝削與醫療資源缺失下滯后甚至倒退。
人們常常直覺認為,醫學進步是預期壽命增長最重要的推手。但在歷史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個直覺并不完全正確。
在17世紀前后一百年間,預期壽命統計結果中出現了一個反常的趨勢:貴族的平均預期壽命始終略低于普通人。這是由于當時的醫藥狀況相當糟糕,醫生會采取很多實際上弊大于利的“烈性治療”干預措施。
20世紀,英裔加拿大學者托馬斯·麥基翁用大量數據證實了這個觀點:近代推動壽命增長的關鍵不是醫學,而是生活條件的全面提升。更安全的食物、更穩定的收入、更好的住房、更潔凈的飲水——這些“看似普通”的改善,才是多數人能活過童年的真正原因。
疫苗與青霉素:
科學進步之路并非“英雄史詩”
你可能聽過愛德華·詹納發現牛痘接種、弗萊明發現青霉素的科學故事。但現實往往并非如此簡單。這種“天才時刻”的敘事,其實掩蓋了科學進步的真正路徑。
真正戰勝天花的,不是單個科學家的靈光一閃,而是無數傳播者與制度設計者的合作:
人痘接種的理念在許多古老文明中都有起源,但直到英國的蒙塔古夫人將人痘接種法從奧斯曼帝國引入英國、波士頓牧師馬瑟將其引入北美,才有了后續詹納發現牛痘接種,對人痘接種技術做出關鍵改進。而后杰斐遜與沃特豪斯在美國推廣接種試驗,查爾斯·狄更斯動員公眾支持強制疫苗,世衛組織通過“包圍接種”最終根除天花。
消滅天花、普及疫苗靠的不是詹納的“天才時刻”,而是牧師、活動家與工程師的百年接力。
同樣的故事也發生在青霉素中,雖然弗萊明早在1928年發現青霉素,但他并未了解青霉素作為藥物的潛力。
1928年,亞歷山大·弗萊明首次發現青霉素
在被埋沒十余年后,弗洛里和錢恩,聯手工程師希特利,釋放出青霉素的潛力。即便如此,當時的實驗室生產技術遠遠跟不上藥用需求,于是他們將目光投向美國。在美國農業部、制藥公司乃至軍方的協作下,科學家們開始在全球范圍內尋找高效生產青霉素的菌株。
弗洛里(后排左二)、查恩(后排右二)和牛津青霉素團隊成員。丨圖源:wiki
直到1942年,皮奧里亞實驗室的瑪麗·亨特在一塊特別難吃的哈密瓜上發現了高產青霉素菌株,這個偶然發現成為現代青霉素的工業原型。短短兩年后,盟軍戰場上的醫院每周能使用數噸青霉素,挽救無數生命,成為同盟國的一項“隱形戰略優勢”。
瑪麗·亨特(左)與同事在實驗室內,檢查青霉素的細菌培養皿。圖源:USDA
科學史上最成功的“網絡式發現”往往不是一位英雄的豐碑,而是一張跨越世界的協作網絡織就的生命之網。
數據之眼:
揭露隱形的瘟疫、歧視與不公
自從到了19世紀,另一位英國醫生——威廉·法爾進一步探索了數據的收集和分析方法。
威廉·法爾在1865年
在研究大城市倫敦、工業城市利物浦和農村地區薩里郡的死亡數據之后,法爾發現:在擁擠的工業城市,兒童的死亡率遠高于農村;農村地區的平均壽命接近50歲,倫敦退回35歲,而利物浦甚至低至25歲。
法爾用流行病學數據得出的答案:工業化無論發生在哪里,似乎在其最初的幾十年里都伴隨著異常高的死亡人數。
1854年倫敦霍亂爆發,為了弄清這種烈性傳染病的傳播途徑,約翰·斯諾繪制了一張著名的疫情地圖,他在死者的住所上標示了小黑條,通過蘇豪區街道網格上大量的小黑條,斯諾將導致霍亂疫情的微觀病原體傳播模式可視化,這種標記病例的方式幫助證明了霍亂經水傳播病菌引發,即便當時科學上還沒有發現這種細菌。
約翰·斯諾與他繪制的地圖。圖源:wikimedia commons
而在美國,杜波依斯則將統計應用于種族問題。他在費城第七選區非裔社區進行挨家挨戶的調查,并首次用數據指出:黑人的死亡率比他們的白人鄰居高約5%,黑人在15歲前的死亡率是白人的兩倍。
為了解釋這一差距不是種族生理差異,杜波依斯用對社區的詳盡調查,揭示了導致健康狀況巨大差異的“結構性不平等”——衛生設施缺失、住房擁擠、就業歧視共同造成的健康不公。
長壽的下一站:
技術將帶我們走向何方
過去,我們只能在疫情肆虐后統計死亡、繪制地圖、分析曲線——數據總是遲到,判斷總在終點。但今天,我們正將防線不斷前移:全球病例實時追蹤、癥狀前的哨點預警、聯網體溫監測……甚至試圖在病毒跨物種前就攔截它。我們不再被動等待,而是主動預判。
更驚人的是,AI正在重塑醫學的進化方式:像免疫系統一樣自我學習,通過億萬次“模擬對抗”探索未知——設計新藥物、破解抗藥性、甚至比細菌進化得更快。人類的健康奇跡,正從“事后統計”轉向“先發制人”。
而這場革命,才剛剛開始。
盡管技術的狂飆突進令人振奮,《長壽簡史》作者依然從歷史的棱鏡中窺見警示——農業革命曾讓人類壽命大幅倒退,工業化的初期代價是工人壽命驟減。技術轉變并不自動帶來更好的生活,有時反而先帶來破壞。
“(對于人類壽命而言)嫌疑最大的禍端將會是生活在工業社會中的 100 億人對環境施加的影響。”
“對我們在各領域苦苦奮斗而來的這額外的兩萬天壽命而言,最大的威脅正是來自這場勝利。”
《長壽簡史》是一部反“英雄史觀”的公共衛生史詩。它撕掉教科書里孤膽天才的神話,展現科學進步真實的褶皺:這里有在腐爛水果里找霉菌的科學家,有追蹤糞便的牧師,有給囚犯接種的醫生。
這本書讓我們看清:人類壽命的每次躍升,都是理性、良知與協作的勝利。而那些未被填平的健康鴻溝,仍在等待新的“網絡敘事”。
《長壽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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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6.9
編輯:醒醒 | 審核:孫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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