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毛主席在全國地委書記會議上特別介紹了趙修。
他,自1938年參加中國共產黨,歷任多重職務,包括村支部書記至省委書記、省長等。
然而,令人瞠目的是,這位毛主席公開贊譽、獻身革命的高級干部,居然在1974年被"造反派"綁架。
今天,就讓我們一起來聽趙修的故事。
熱血青年,投身革命
出生于1921年雞年的趙修,也叫做趙"辛酉",他來自河北的一座古樸的小鎮。
當他17歲的時候,正值年輕熱血的年紀,路達老師的影響像一把火點燃了他的青春,使他義無反顧地投身到了抗日運動的洪流中。
戰爭年代,他在山西的五臺縣、孟縣和壽陽縣,曾以縣委書記的身份,堅守陣地,領導抗日。
1948年,趙修南下湖北,在這里他一步一個腳印,從鄖陽、襄陽、武漢、孝感的地委書記、湖北副省長、省委書記,走到了武鋼黨委第二書記的職位。
隨后,他又被任命為農業部副部長,兼任畜牧水產總局局長。1982年春天的吉林,趙修調任了省委副書記、省長及省人大主任。一生的付出,讓他在1992年走完了生命的旅程。
抗日戰爭初期,趙修就像一位激進的戰士,懷著熾熱的愛國之心,他和同齡人一樣,對日軍的侵略滿懷義憤。
特別是1936年的暑假,他與同學許振在大里巖村外的柿樹下長談,思考著祖國的未來,討論著紅軍的輝煌戰績,這對許振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一年后,1937年的9月,他們在小里巖村外的巖洞里再次討論,這一次的主題是對日軍的侵略。他們決定以身作則,"誓死不當亡國奴",以國家的興亡為己任。
1938年的冬季,趙修通過孫瑞和路達的介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并且將許振和程鎮也帶入了黨的懷抱。
他們在建立農民協會的過程中,積極投身黨的組織工作。他們深入北甕村、米湯崖和曹家莊,散播著抗日的火種,組織自衛隊,發展新黨員。
家庭的束縛無法阻擋他們為黨工作的決心。
1938年的5月,趙修和許振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家,經歷了一路的艱辛,最后抵達了山西五臺的晉察冀邊區黨校。
這個被稱為“海會庵”的廟院里,他們開始了全新的學習生涯。他們在黨校里度過了三個月,聆聽了彭真、聶榮臻、林鐵和趙振聲等領導的講課,領悟了黨的真理,增強了思想覺悟,奠定了他們未來工作的基礎。
畢業后,趙修在二地委工作,在五臺縣、孟縣和壽陽擔任了重要職務。歷經槍林彈雨,與死神抗爭,用十年的時間,他為抗戰事業傾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1943年,當年輪在趙修身上劃過了一個新的刻度,他懷揣著使命,披星戴月地踏上了榆壽縣的古老土地。
這一年,他將獨自面對一片風暴云般的局勢,他需要站在先賢們的犧牲的基石上,仔細洞察并思考當前的困境。
情報如陣陣寒風襲來,揭示著敵人占領地面的擴大,我方地盤的萎縮,敵人囂張跋扈的態勢,我方士氣低落的氣氛。
在這樣的局勢下,趙修聚集了會議成員,他們決定劃定了三種政權類型:抗日政權,兩面性政權,親敵政權,以此來區分并應對不同的敵我關系。
他們希望通過這樣的劃分,能夠有效地分化敵人,瓦解其內部。每個人,每個地方,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立場,這一劃分,無疑為戰爭局勢帶來了根本性的變化。
在這一系列的決策中,趙修特別強調了建立黨支部工作的重要性。
他深知,一個有黨支部的村莊,就像一座堡壘,是我方在混亂戰爭中的一個重要據點。
就在那樣艱難的歲月中,南畔、常村、平頭等村莊的黨支部成為了我們的堡壘,它們抵擋住了敵人的進攻,也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1943年的下半年,戰爭的形勢好轉了。我方的地盤擴大,人民武裝斗爭的形勢也變得更加有利。軍隊和地方武裝也在此期間得到了壯大,甚至取得了幾次大勝。
連漢奸也開始態度轉變,他們知道,唯有加入人民斗爭的行列,才能保全自己的生命。
在這種情況下,趙修甚至在敵軍控制的地方公開辦公,敵人卻不敢踏足。
榆壽縣的地方武裝也在此期間取得了戰斗的主動權。
活捉鈴木川山郎
就在1945年初,太平洋戰場的情況變得愈發撲朔迷離。日本在多個前線遭受重創,國內的緊張情緒如同火山即將爆發的壓力,一觸即發。
在這樣的緊急關頭,日本高層作出了一項決定,他們決定將一位關鍵人物——身兼日軍師團長和偽山西省教育廳專員的鈴木川山郎召回本土。
為了歡送鈴木川山郎,日本決定在1945年1月16日下午舉行一場壯大的盛宴,這是一場有近千人參與的盛宴,地點選在了梅山會議廳。
會議廳內,人頭攢動,人們身著盛裝,光彩照人。鮮花如同滿天的星辰,一排挨著一排。
會場上還懸掛了一塊大幅的標語:“熱烈歡送勞苦功高的鈴木川山郎”。音樂、演講、歌舞,會場內充滿了歡樂和熱烈的氣氛,喧囂聲此起彼伏。
到了晚上10點,歡送大會結束,鈴木川山郎乘坐了一輛特殊列車離開了太原,北上去了北平。
然而,太原地下黨早就知道了鈴木川山郎的歸國計劃和時間,他們甚至知道他的列車將會在一輛裝甲車和巡邏隊之后通過。
這條情報迅速傳到了榆壽縣委會。
就這樣,一場獨特的伏擊計劃悄然而起。偵察隊長趙亨德帶領隊伍行進了200余里,經過一天一夜的連續奔襲,他們最后在壽陽縣南莊村找到了趙修同志,向他匯報了情況。
經過仔細偵查和布置后,趙亨德和梁青山等人選擇了一個地勢優越的地點——西莊灣進行伏擊。
這是鐵路的一段上坡路,地形低洼,環境適宜。趙修同志對此表示了贊同。
在戰斗開始的那個雪夜,趙修同志帶領的隊伍身披決戰決勝的決心,他們布設了9顆地雷,做好了全面的戰斗準備。
就在裝甲車、混合列車和巡邏隊過后,鈴木川山郎的特殊列車駛入了雷區。爆炸聲瞬間破空而起,震耳欲聾。然后,是趙亨德的指揮聲,全員迅速登上了列車。
火車轟然停下,英勇的戰士們如猛虎下山,沖破陣營,手中的手榴彈在日本士兵的人群中猛然引爆,那一刻,他們的恐懼和混亂猶如被猛然撞入的野獸般七手八腳。
我軍中的田榮同志果斷射下一名企圖逃離戰場的日本軍官,日軍傷亡慘重,一時間雞飛狗跳。那些尚存的日本士兵,見狀無法反抗,只得紛紛投降,被我軍制服。
而就在戰局似已完全定下的瞬間,一個留著仁丹胡的日本壯年軍官突然竄出。趙亨德立即下令,要求他被活捉。戰斗的任務完成,趙修下令將俘虜和戰利品一并帶回營地。
當天亮之時,我軍已勝利返回,那個被俘的日本軍官,竟然就是天皇的外甥——鈴木川山郎。
多年后的1984年,許振拜訪了多年未見,時任吉林省長的趙修同志。
兩人在小豐滿水庫風景區的豪華游輪上,閑談過往,回憶戰爭歲月。
當提及壽陽西莊灣的伏擊戰,以及基于此次戰役改編的電影《密令截擊》時,趙修笑著稱贊這是一場震動日本天皇的大勝。
他細致回憶起在榆壽縣擔任書記的那些日子,如何率領地方武裝隊伍主動出擊,與敵人激烈交戰。
不論是在草溝、北河、西山的激戰,還是奔襲孟家井、張河灣,甚至直搗壽陽縣城的戰斗,他們都使日偽軍措手不及。
每一次戰役,他們都能輕易消滅二三十名日偽軍。到了1945年,我軍已經牢牢掌握了戰局的主動權,迎來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
從實際出發
在建國之初,趙修以堅定的信念和剛毅的決心,擔任了中共襄陽地委的首任書記,繼續執掌孝感地委的權杖,亦是他的人生繁華章的嶄新一頁。
這是在1961年,當孝感地區與武漢市正式劃分為兩個行政單位后,他繼續肩負起孝感地委書記的重任。
那個時候,農業生產一片蕭條,耕牛就像鳳毛麟角,宛如黃金一般稀缺,這無疑與農業發展的需求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巨大的鴻溝難以彌補。
趙修,面對這個現實問題,心懷滿腹的責任感,他深入到農村進行了一個月零兩天的實地調研,深入了解了農民們的生活狀況,深度解析了耕牛數量發展緩慢的關鍵因素,他發現原來這背后的難題是農民對養牛的積極性不足。
為此,趙修便針對這一問題,精心設計出了兩項針對性強的政策。
第一,那些為耕牛喂養肥料的農戶,除了獲得基本的工分,還可以根據牛的等級獲取額外的獎勵工分;
第二,如果農戶能成功繁育出小牛,他們將擁有小牛四分之一的所有權。
這兩項政策大大激發了農戶的積極性,使得耕牛的數量在短短的兩年內得到了顯著的增長,有效地緩解了農業生產耕牛不足的問題。
這份深度的調查研究報告,被湖北省委批轉至全省,并在《社會主義高潮》刊物上得到了廣泛的傳播。
毛主席對此也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他批示稱,全國的地委書記都應當像趙修這樣,深入實地調查研究,解決實際問題,這無疑給趙修帶來了巨大的鼓勵和肯定。
公私分明
姜錫璋,趙修的舊日警衛員,前孝感地區檔案局局長,他回憶了一段有關一臺收音機的趣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1955年,那個時代,收音機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可企及的奢侈品,就如同現在的獨角獸一樣珍稀。
在那年的一個普通日子,趙修所在的襄陽地區公安機關成功在谷城縣破獲了一支美蔣特務組織,作為戰果,他們繳獲了一臺具有九個波段的美國制造的收音機。
令人驚訝的是,這臺收音機是如此的先進,趙修對其卻并無半分貪念。
1957年,隨著案件的完結,作為軍分區政委的趙修本可以毫無阻礙地接收這臺收音機。然而,他卻堅決拒絕了,他的操守和高尚品格讓人敬佩。
姜錫璋看出了收音機的價值,想著趙修作為一個大領導,留一個先進的收音機聽廣播沒什么大不了的,于是順勢將它保留了下來。
但是,隨著1964年"小四清"運動的開展,公家物品不能私占成為了不可爭議的事實。
因此,當趙修發現了這臺收音機,他找到姜錫璋,毫不留情地批評了他,他要求姜錫璋自費將收音機返還給襄陽軍分區。
可以想象,那個時候的交通條件并不便利,姜錫璋為了歸還這臺收音機,可能要經過數不清的山丘和河流,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執行了趙修的命令,最終成功地將這臺收音機歸還了。
1964年,趙修躋身湖北省副省長一職,親歷了揪心的七二零事件。然而風暴并未就此平息。
1974年,憤怒的"造反派"策劃復仇,他們在3月19日突襲并綁架了如今已升為湖北省委書記的趙修,企圖為七二零事件翻案。
但計劃在3月22日中央辦公廳聲明后破滅:“綁架趙修不當;七二零事件絕不翻案。”這一聲明使趙修恢復自由,使得"造反派"的復仇計劃化為泡影。
1975年,趙修應命于武鋼,接任黨委第二書記,其從政生涯并未因此平息。1979年,他前往農業部,任副部長;1982年,他再度接受新的挑戰,應命于吉林,任省委書記。
據姜錫璋回憶,吉林時期,趙修書記的大女兒趙曉珍,高中畢業后成了待業青年。
襄陽地委秘書長王瑞生看到,主動幫忙安排工作,但趙修卻說:“這事不能搞!”不久,趙修對姜錫璋說:“小姜,你去農科所安排曉珍做臨工,不要工資,回家吃飯。”
就這樣,趙曉珍在農科所做臨時工,一個月工資不到20元。
后來,咸寧和孝感分成兩個地區,王瑞生帶人到咸寧工作,就把趙曉珍安排到咸寧電影公司放映隊,吃了好多年苦。
直到趙修的夫人去世,省電力局領導參加追悼會,了解到這一情況,將她調到電力系統工作,趙曉珍才有了一個穩定的工作。
趙修的二女兒趙曉鳴,武漢大學畢業后成為老師。深圳特區成立后,趙曉鳴想去深圳大學工作,希望父親幫忙。
但吉林省長趙修不但不幫忙,反而批評她:“你有好工作,去那里干什么?我不能幫你!”后來深圳大學招聘教師,趙曉鳴自己努力,通過了考試,實現了愿望。
后來,趙曉鳴對姜錫璋說起這件事,還埋怨爸爸“老腦筋,舊思想”。
1982年,趙修在縣委書記郝建華的陪同下,重返44年后的故鄉欒莊村。他熱烈歡迎鄉親,親自視察了張河灣水庫,這是他首次也是最后一次與家鄉的親近。
趙修逝世后,全國人大常委會和國家領導人萬里、宋平、王震、張曉初等人,紛紛打電話或發唁電向其家屬表示哀悼和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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