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34歲,在一家私企做財務助理,收入不高但夠穩定。丈夫何俊是個電焊工,手藝好,月收入一萬多,我們有個5歲的兒子軒軒,生活雖不富裕,但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可自從我媽一個電話打來,我的人生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那天晚上,我剛洗完澡出來,手機震個不停,是我媽打來的。
“可可啊,你弟弟車貸還差三千,這個月實在周轉不過來了,你先幫他墊一下唄。”她聲音低低的,還帶著點理直氣壯,“一家人,不就是互相幫襯嘛。”
我皺了皺眉:“媽,我上個月工資才三千八,軒軒學費、房貸、水電……哪還有多余的?”
“你男人不是掙得多嗎?讓他出唄,他不就是你家人?”我媽一如既往的理所當然。
我心里憋屈得難受,嘴上卻沒回絕,只是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我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咬咬牙,偷偷從銀行卡里轉了三千給我弟,然后把手機放進了包里,準備當作什么也沒發生。
但紙包不住火。
第二天晚上,何俊突然對著手機皺起眉頭:“你給你弟轉三千塊了?我們卡是綁定的,我一查賬就知道。”
我愣住,舌頭像打結:“我媽打電話來的,說是臨時周轉不過來……”
“那你就直接轉?連跟我商量一句都沒有?”何俊臉色鐵青。
我低下頭,小聲說:“就三千,等他下個月有了再還……”
“林可!”他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你每次都這樣。你弟去年買手機差錢,是你墊的;前年他交首付,你又出了一萬塊,說是借的,到現在還回來了沒有?”
我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我媽讓我幫的,我能不管嗎?”
“你媽?你媽要你賣了房你也賣是不是?”何俊憤怒極了,聲音都在抖,“你是這家的老婆、這孩子的媽!你不是你弟的提款機!”
我想解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要是非得護你弟,那你就回你娘家去,咱這家你不用呆了!”何俊甩門就走,留下我和軒軒坐在冷清的飯桌前。
那晚,我一夜沒睡。
回想這些年,我媽一句話,我就得給我弟湊錢,他結婚要彩禮我出,工作換了新公司沒工資我補。可是他從沒感激過我,就連年前我去他家吃飯,他老婆還當我空氣。
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上班,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何俊的話:“你不是提款機。”
下班回到家,何俊還冷著臉,兒子看氣氛不對,乖乖在屋里畫畫。我把飯熱了放在桌上,低聲說:“你要是真生氣,我就回娘家幾天,等你氣消了再回來。”
他卻沒吭聲。
我真的走了。拎著一包衣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了娘家。
可我媽一看到我就不高興:“回來干嘛?不是說好了就三千塊嘛,你男人至于翻臉?”
我強忍眼淚:“媽,你知道我上個月工資連家都快撐不住了,我弟就不能自己想辦法?”
她嘴一撇:“你是姐,你不幫誰幫?他以后要成事了,能不報答你?”
“媽,他三十歲的人了,我幫了他那么多年,你說過幾句讓我保留點自己的底線?你知道俊哥現在還一個人扛房貸,孩子上幼兒園要交學費……”我說著說著,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我弟在屋里玩游戲,聽到我這邊說話,淡淡瞟我一眼:“姐,三千塊你至于哭啊?你自己不愿意給,還說這么多。”
我媽立馬站起來:“林可你怎么說話的?你弟弟都這么大了,男人嘛,總有起步艱難的時候。你們家孩子還不是你弟的外甥,將來也得靠你弟罩著呢!”
我笑了,笑得苦澀:“靠他罩?他結婚連份禮都沒還過我們,我們還指望他以后罩我兒子?”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所謂“親情”在我媽眼里,是單向的付出;所謂“姐弟情”,是我任勞任怨的義務。
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
我第二天一早回了自己家,何俊一開門,看到我紅腫的眼睛,愣了一下:“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我想明白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做‘孝順女兒’,卻忽視了我這個‘妻子’、‘媽媽’的角色。我以后不會再擅自拿家里的錢,也不會再替誰背鍋了。”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拉我進了屋。
后來我媽再打電話來,我只是冷淡地說:“媽,軒軒生病了,家里開銷大,實在拿不出錢了。讓弟弟自己想辦法吧。”
她那頭罵罵咧咧,但我聽著卻異常清醒。
弟弟也發了微信說我“涼薄”,我只回了一句:“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會掏心掏肺的姐姐了。”
我們的日子回到了正軌,我和何俊重新整理了收支計劃,也更加坦誠地交流。
從那以后,我不再被情感裹挾,懂得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先為自己撐起一個家,而不是去做誰的“備用錢包”。
我不是做錯了什么,我只是太久沒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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