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公元184年黃巾起義率軍平叛,至220年去世,前后征戰三十余年的時間,所經歷的大小戰事不可計數。冷兵器時代,將士陣亡的概率還是很高的,曹操也有過多次死里逃生的經歷:
一、汴水之戰
到滎陽汴水,遇卓將徐榮,與戰不利,士卒死傷甚多。太祖為流矢所中,所乘馬被創,從弟洪以馬與太祖,得夜遁去。——《三國志·武帝紀》
190年關東聯軍起兵討董,曹操與張邈、劉岱等屯駐酸棗,各路諸侯畏懼董卓強大的西涼騎兵,沒有敢主動進攻的。曹操義憤填膺的獨自出兵西向,結果在滎陽汴水遭遇董卓大將徐榮,曹操被徐榮擊潰,士卒死傷慘重,曹操自己也被流矢射中,戰馬也受傷,而徐榮部隊窮追不舍。
曹洪見狀跳下馬來,把坐騎讓給曹操,曹操推辭不受,曹洪說:“天下可以沒有我曹洪,但不能沒有您啊!”于是步行隨曹操到了汴水邊,水深流急,不能涉水過河,曹洪沿著河道搜尋,終于尋到一只渡船,于是曹操得以渡河,返回到譙郡。這是曹操起兵的第一戰,卻遭遇慘敗,不是曹洪讓馬,恐怕后來就沒什么故事了。
二、濮陽之戰
布出兵戰,先以騎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陳亂,馳突火出,墜馬,燒左手掌。司馬樓異扶太祖上馬,遂引去。——《武帝紀》
194年曹操二征陶謙,留守的陳宮聯合張邈叛迎呂布入兗州,當時只有鄄城和東郡的范、東阿兩縣尚在曹操掌握之中,分別由司馬荀彧和壽張令程昱、東郡太守夏侯惇等堅守,形勢異常危急。曹操從徐州趕回,聽說呂布屯于濮陽,遂進軍圍攻濮陽。
濮陽大姓田氏反呂布,迎曹操入城,曹操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燒了進城的東門,結果遭遇呂布之后,青州兵被呂布騎兵擊潰,曹操軍陣大亂,曹操從馬上掉下來,左手掌被燒傷,靠著司馬樓異扶曹操上馬,曹操才逃出生天。
當時呂布麾下騎士抓住曹操,但由于不認識曹操,于是問曹操:“哪個是曹操?”曹操回答:“騎著黃馬逃走的那個是曹操。”呂布的騎兵放了曹操,去追騎黃馬的那個騎兵,曹操才逃過一劫。
三、淯水之難
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張繡降,既而悔之,復反。公與戰,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
建安二年(197年),曹操南征宛城張繡,張繡迎降。結果曹操好死不死的看中了張繡的嬸嬸,當晚就要和人家入洞房,張繡深以為恥,于是降而復叛,發動突然襲擊。為了掩護曹操逃走,典韋奮戰到死,曹操退住舞陰,聞典韋已死,為之痛哭。后來每次經過典韋的故鄉,曹操都會哭祭一番。
曹昂和典韋一樣,也死于淯水之難。當時曹操的座騎絕影,也因為張繡軍的伏擊而身亡在宛城,曹昂主動將自己的座騎戰馬讓給父親逃脫,步行保護其父脫身于宛城,自己則戰死陣中。曹昂是曹操的長子,而且深得曹操喜愛,如果曹昂不是戰死宛城,恐怕就沒有曹丕什么事了。
四、渭水之戰
太祖將北渡,臨濟河,先渡兵,獨與褚及虎士百馀人留南岸斷后。超將步騎萬馀人,來奔太祖軍,矢下如雨……褚斬攀船者,左手舉馬鞍蔽太祖。船工為流矢所中死,褚右手并溯船,僅乃得渡。——《曹瞞傳》
建安十六年(211年),曹操征討韓遂、馬超于潼關。當時曹操將要渡河,到了河邊,讓大軍先行,自己和許褚及虎士百余人斷后。這時馬超率步騎萬余,來劫殺曹操,箭矢如雨。許褚對曹操說:“賊兵多,現在我們的部隊已經過河,您也該走了。”
于是扶曹操上船,賊兵勢不可當,余下的部隊都爭著上船,船超重將沒。許褚斬殺攀船者,左手舉著馬鞍來為曹操擋箭,右手推著船渡河。當日,如果沒有許褚,曹操就危險了。據記載,當時曹軍將領看到曹操逃出生天,都喜極而泣,可見當時的危險程度。
凡是歷代開國之君,除了能力超凡脫俗、良將謀士相輔佐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活著!冷兵器時代,戰陣之間生死只在一瞬間,能夠在刀槍劍戟中活下來也是一種莫大的運氣,劉邦、劉秀、曹操、劉備等都是有著運氣光環加持的天選之子。
參考資料:《三國志》裴松之注、盧弼《三國志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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