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在意的角落，烏克蘭又用無人機“偷襲”了莫斯科。

之前是戰略轟炸機基地和軍用機場，這次，烏克蘭的目標又變成了軍用企業。

據《開源情報防御者》報道，6月11日，烏克蘭又向莫斯科發出了377架無人機。

看來無人機作戰真要在俄烏沖突中演變成“常態化”了。

而不出所料，俄羅斯這次又沒防住。

哪怕俄方稱莫斯科的防空系統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克林斯基區的一家微電子工廠還是被擊中了。

緊接著俄羅斯民眾又在社交媒體發文稱，11日凌晨附近的坦波夫火藥廠也傳來爆炸聲。

一場特別軍事行動快要變成“城市保衛戰”了，俄羅斯到底在干什么？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但似乎也不太相信自家的戰報，凌晨時分，數百架無人機像一群鐵皮蚊子，黑壓壓地撲向首都，克里姆林宮的發言人前腳剛在鏡頭前保證“已悉數攔截，防空系統運行完美”，后腳，莫斯科郊外的火光就照亮了半邊天。

社交網絡上，克林斯基區一家微電子工廠的烈焰，和坦波夫火藥廠滾滾的濃煙，成了絕佳的諷刺。這些沖天的火光和震耳的轟鳴，怎么看都不像是“攔截成功”的慶祝煙花。

俄羅斯網友們也在網絡上活躍起來了，這究竟是一場在別國領土上的“特別軍事行動”，還是一場不得不打的“首都保衛戰”？那個號稱世界第二的軍事強國，怎么就被這些廉價的“空中玩具”捅到了自家心臟？

別以為烏克蘭的無人機是在瞎貓碰死耗子，進入六月以來，這些無人機的襲擊，它們不再滿足于制造恐慌，而是帶著一份清晰的“手術清單”，精準地切向俄羅斯戰爭機器的動脈。

火藥廠，負責生產炮彈和火箭彈的“糧食”，微電子廠，為精確制導武器和無人機提供“大腦”和“神經”，甚至連一些曾經生產巡航導彈、如今早已轉產的“彩虹”工廠，也未能幸免。

這種打法，又毒又準。它不像正面戰場那樣硬碰硬地摧城拔寨，而是玩起了“釜底抽薪”的把戲，炸掉一座工廠，比在前線消滅一個營的士兵，對整個戰爭潛力的影響可能更深遠。

每一次成功的襲擊，都讓俄羅斯的軍事生產線一次大崩潰，這是典型的非對稱作戰，用最低的成本，換取對方最痛苦的消耗。

要說技術，俄羅斯的鎧甲-S1、道爾-M2等系統，單論性能，對付這種低、慢、小目標并不吃力，可問題在于，當幾百架無人機從四面八方、以不同高度涌來時，再先進的系統也頂不住。

這根本不是一場技術對決，而是一場赤裸裸的資源消耗戰。

烏克蘭用幾千甚至幾萬美元一架的無人機，去兌換俄羅斯動輒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美元一枚的防空導彈，這筆賬怎么算，俄羅斯都虧，用魚網去撈芝麻，總會有漏網的。而只要有一架“芝麻”鉆了過去，落在關鍵目標上，烏克蘭就賺了。

俄羅斯方面對此心知肚明，所以在宣傳上只能“打腫臉充胖子”，承認損失，等于承認防空體系的窘境和資源的捉襟見肘，但堅決否認，又無法解釋那些瞞不住的爆炸和火光。這種矛盾，本身就是一種煎熬。

這場無人機戰爭，物理傷害是心理上的暴擊才是核心。

對烏克蘭來說，每一架飛臨莫斯科上空的無人機，都是是俄方的一次心理打擊，因為你不知道這些無人機什么時候會再次襲來，什么時候襲來。

這種不確定性，是比導彈更可怕的武器，它讓普通莫斯科市民開始懷疑政府的能力，開始感受到戰爭的切膚之痛。當防空警報成為日常，當爆炸新聞不再遙遠，維持國內士氣和穩定，就成了一個巨大的挑戰。

俄羅斯當然也在反擊，他們用更猛烈的炮火和導彈轟炸烏克蘭全境，基輔的夜空同樣警報聲不斷。他們也在信息戰上大肆宣傳前線的“節節勝利”，試圖用赫爾松、哈爾科夫的戰果，來掩蓋莫斯科上空的尷尬。

可問題是，轟炸居民區換來的國際譴責，與精確打擊軍事目標贏得的戰略優勢，哪一個的“性價比”更高？這筆賬，雙方都在心里算著。

雙方打到現在，估計怎么也沒想到無人機，這把曾經被大國看不上的“小刀”，如今卻改變了戰爭的玩法。它讓弱者擁有了直接挑戰強者腹地的能力，讓“體量決定一切”的傳統軍事邏輯，出現了裂痕。

即便俄羅斯最終實現了它口中的“戰略目標”，這幾年付出的經濟代價、國際孤立和國內消耗，都將成為其未來數十年沉重的枷鎖。而烏克蘭，即便能將侵略者全部趕出國土，滿目瘡痍的家園和逝去的生命，又豈是“勝利”二字可以彌補的？

當然，僅從烏克蘭能堅持到現在還沒認輸這一點而言，澤連斯基想要的“榮譽”已經到位，而俄羅斯作為當初先發起“特別軍事行動”的一方，怎么說都好像“丟了面子”。

即便最后普京如愿以償地得到了他想要的，這三年多的損耗也夠俄羅斯受的了，或許還是那句話，到最后，只會是“兩敗俱傷”，沒有誰能成為真正的贏家。

沖突的勝負手，早已超越了某一城一地的得失。它關乎誰的戰爭潛力更能耗，誰的民心士氣更堅韌，誰能在戰后的廢墟上，更快地重新站起來。

只是沒人知道，這場以莫斯科為背景板的煙火秀，最終燒掉的，會是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