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獵金游戲》首映禮上,黃奕哽咽自曝辛酸過往,她眼泛淚光回憶低谷歲月:“那些年為了生計,輾轉于各地婚慶商演,哪怕聲帶沙啞也要在舞臺上強顏歡笑,一場接一場地唱啊跳啊,沒人關心你累不累,只在乎流程順不順暢?!边@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直到她接到這部劇本,“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終于等到了重生的機會?!?/p>
當黃奕在電影首映禮上哽咽著說“靠婚慶商演維持生計,一天八萬塊,嗓子都喊啞了”時,臺下的觀眾或許在努力憋笑;而當網紅何秋亊在直播中怒懟質疑者“我每天發紅包都要發四五萬,你要能做到我這個地步,你也可以”時,評論區瞬間被月薪三千的打工人的憤怒淹沒。
娛樂圈的“苦難敘事”正在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當明星們日薪八萬起步,卻還在鏡頭前哭窮哭累時,真正的“牛馬”們已經笑不出來了。
黃奕的“日薪八萬”言論之所以引發眾怒,并非因為公眾不允許明星賺錢,而是因為她的“訴苦”完全脫離了普通人的生存現實。黃奕抱怨商演“喊啞了嗓子”,而現實中,教師每天講課到聲帶結節,外賣騎手在寒風中嘴唇凍裂,客服連續通話12小時導致耳鳴——這些真正的職業損傷,在“日薪八萬”面前顯得如此蒼白。
黃奕口中的“維持生計”,是一個月商演十天就能賺80萬;而普通人“維持生計”可能是月薪三千,加班到凌晨,連病假都不敢請。這種對比,讓她的“苦難”顯得格外諷刺。
同樣,何秋亊的“我每天發紅包都要發四五萬”,本質上是一種財富炫耀,而非真誠的回應。當普通人為幾十塊的外賣紅包精打細算時,他隨手一揮就是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這種“何不食肉糜”的態度,自然引發眾怒。
明星與普通人的收入差距并非新鮮事,但問題在于,他們似乎越來越無法理解普通人的生活。當李佳琦在直播間質問觀眾“工資漲沒漲,有沒有認真工作”時,他忘記了自己早已脫離普通消費者的經濟水平,站在豪宅里推銷著普通人買不起的眉筆。年入千萬的科技博主何同學,拒絕給網約車司機打五星好評,理由是“克服討好型人格”,卻忘了司機們的生計依賴平臺評分。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一夜掉粉過萬。
這種共情缺失,本質上是階層固化后的認知偏差,明星們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早已忘記普通人如何為房租、醫療、孩子的學費發愁。
當然,明星們并非不能訴苦,但問題在于,他們的“苦難”往往被包裝成一種營銷手段。黃奕曾因家暴、事業低谷被同情,但當她一邊哭訴“沒能力去愛”,一邊靠日薪八萬的商演投資高端蛋糕品牌時,公眾的共情瞬間崩塌。苦難人設本可以成為勵志故事,但當它變成一種“表演”,甚至成為明星鞏固粉絲經濟的工具時,公眾的耐心終將被耗盡。
公眾并非不能接受明星高收入,但他們希望看到的是真誠,而不是一邊享受頂級資源,一邊表演“底層掙扎”。
如果明星真的想獲得共情,不妨先放下身段,看看真實的世界,當你站在紅毯上哭訴“辛苦”時,別忘了還有無數人正踩著砂礫,默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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