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摩根士丹利在其研究報告中指出,中國政府資產負債結構依然穩健,具備進一步加杠桿的空間。
據摩根士丹利測算,2023年中國政府及國企總資產為436萬億元(不含金融),對應債務195萬億元,凈資產相當于GDP的182%;而同期GDP為129萬億元。
相比之下,美國和日本政府則為負資產,兩國凈債務占GDP比重均高達119%。中國政府的資產負債狀況遠優于美國和日本等發達國家。
近年來,在統計全球各國政府的資產負債時,不少西方機構在針對中國的地方政府債務和城投債務規模的同時,卻選擇性地對中國規模龐大的國有資產視而不見。
而據摩根士丹利的報告顯示,在地方層面,2023年,中國地方政府與國企合計資產為313萬億元,是地方融資平臺(LGFV)債務的3倍以上(約80–90萬億元),說明即便在局部存在債務壓力,資產覆蓋能力整體仍強。
與此同時,在不少人眼中,由于日本債務總額占/GDP比重約為255%,遠超美國的約124%,日本債務風險遠高于美國。
日本政府雖然負債高企,也是全球國企數量最少的國家之一。但日本政府持有大量的金融資產,尤其是海外證券和養老金資產。
日本金融總資產占GDP的134%(主要為養老金儲備GPIF、外匯儲備、股權等),而美國政府資產僅占GDP的23%(以基礎設施和土地為主)。扣除負債后,日本凈債務率(總負債-總資產)降至119%,與美國凈負債率(119%)持平。
同時,日本的低利率也壓降了債務成本,日本目前10年期政府債券收益率約為1.4%。而美國的高利率則推升償債壓力,美國目前10年期政府債券收益率約為4.4%。預計美國2025財年的國債利息成本將超過1.2萬億美元。
此外,日本政府持有的海外資產(如美國國債和全球股票)年均凈收益達GDP的2.16%,部分抵消了債務利息支出。而美國政府資產以實物為主,缺乏高收益金融資產,無法有效對沖債務。
目前,約日本國債90%由日本國內投資者持有,約70%的美國國債由美國國內投資者擁有,美國外債依賴度明顯高于日本,需支付更高利率吸引國際買家。
近10年以來,美國政府的債務規模增速明顯超過日本。2015年,美國聯邦政府債務余額約為18.1萬億美元,2024年約為36萬億美元,增幅約100%。
而日本政府2015年的債務規模約為1054萬億日元,2024年攀升至 1318萬億日元,增長了約25%。
與此同時,日本曾連續33年保持最大凈債權國地位,2024年時才被德國取代,據日本財務省的數據顯示,截至2024年底,日本的凈國際資產約為3.7萬億美元,比上一年增長約12.9%,連續第六年創下歷史新高,位居全球第二。
德國以3.95萬億美元凈國際資產取代日本成為全球最大債權國,中國以3.58萬億美元位列第三。
美國則連續多年成為全球最大凈債務國,海外凈負債規模持續擴大。據美國商務部公布的報告顯示:截止到2024年第四季度末,其他國家、地區投放在美國境內的資產金額為62.12萬億美元,美國投放在其他國家、地區的資產金額累計為35.89萬億美元,美國的國際資產為“負26.23萬億美元”。
因此,與不少人看法不同的是,美國的實際債務風險并不比日本低。
雖然,摩根士丹利測算的中國政府及國有企業的凈資產占比達182%。這一比重明顯于央行口徑下的91%。主要是因為中國央行將應付賬款、預收款項等非有息負債計入債務總額,從而壓低了凈資產的估算值。
根據會計準則,非有息負債(如應付賬款和預收賬款等)雖然應該計入債務總額(即總負債)。
但摩根士丹利的統計方式則聚焦金融風險,剝離非付息債務。全球投資者更關注付息債務的違約概率,而非全口徑負債。
例如:美國評級機構評估企業風險時,核心指標為凈有息負債率(有息負債-現金)/EBITDA;
摩根士丹利刻意剔除經營性無息負債,僅保留需支付利息的債務(如銀行貸款、債券),因為有息負債直接產生財務成本(利息支出),影響企業現金流和金融系統穩定性;無息負債本質是供應鏈融資,違約風險低且不引發系統性金融風險。
但即使根據央行的統計口徑,中國政府的資產負債狀況也遠比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要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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