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這樣的場景:一位90歲的耄耋老人,懷中抱著一個啼哭的嬰兒——這是他剛出生的女兒。而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年輕女子,年僅17歲,正是他新納的第十二房姨太。這并非杜撰的獵奇故事,而是民國四川大軍閥楊森人生落幕前真實上演的一幕。
楊森,這個名字在民國四川軍閥混戰史中占據一席之地。然而,讓他“聞名”于后世的,或許并非赫赫戰功,而是他那令人瞠目結舌的私生活:一生明媒正娶了12位妻子,膝下子女多達43人。孩子數量之多,據說連他自己都難以認全。
楊森的人生,并非一開始就如此荒誕不經。1884年出生的他,最初的婚姻也是那個年代常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配妻子張氏,溫柔賢淑,兩人雖無轟轟烈烈的愛情,但也相敬如賓,感情甚篤。張氏孝順公婆,勤儉持家,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媳婦”。可惜天不假年,張氏因病早逝,且未能留下一兒半女。楊森彼時悲痛萬分,一度無意續弦。
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觀念根深蒂固。在父母的壓力下,楊森很快迎娶了第二任妻子譚正德。譚氏不負所望,為楊家誕下一子一女,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然而,隨著楊森權勢日盛,眼界漸開,這位曾經為他延續香火的結發妻子,很快便被他遺忘在角落。譚正德最終在老家的大宅院里,獨自一人度過了漫長而孤寂的歲月,直至92歲離世。
當楊森手握重兵,成為一方霸主后,他對待女性的態度徹底撕下了溫情的面紗,暴露出赤裸裸的占有與控制。
第三位妻子劉谷芳:年輕貌美,其父將她嫁給楊森,本質上是一場政治投資,指望楊森飛黃騰達后得到提攜。楊森也確實兌現了“承諾”,劉父官運亨通。但劉谷芳本人呢?短暫的寵愛過后便是長久的冷落,最終在抑郁中染上肺病身亡。她成了家族攀附權貴的犧牲品。
第四位妻子田衡秋:她的遭遇更為不堪。田家富裕,田衡秋本人也已訂婚。楊森看中她的美貌和精明,竟不惜動用軍閥勢力,威逼利誘,生生拆散其原有婚約,強娶豪奪。田衡秋憑借商業頭腦和持家能力,一度成為楊森最寵愛、也最倚重的“管家太太”。然而,當她因突發腦溢血半身癱瘓,失去“價值”后,便迅速遭到楊森的厭棄,晚年凄涼,只能依靠女兒贍養。
第五任妻子肖邦瓊:她是楊森手下秘書之女,氣質文雅,曾擔任教師。在一次聚會中被楊森看中,強納為妾。因其知書達理、性情溫順,一度頗受楊森喜愛。然而紅顏薄命,肖邦瓊在一次乘船出行時,遭遇翻船事故,不幸溺水身亡,結局令人唏噓。
第六位妻子陳順榮:她是第三房劉谷芳的貼身丫鬟,年僅15歲。一次楊森酒后亂性,玷污了她,隨后“順理成章”地收為小妾。出身卑微的她,性格懦弱,在楊府中地位最低,動輒得咎,飽受楊森的拳打腳踢甚至馬鞭抽打。長期的非人折磨最終使她精神崩潰。然而楊森的處理方式極其冷酷——用鐵鏈將其鎖住,遣送回老家。解放后,這個可憐的女子在重慶病逝。她的一生,可以是徹底的奴役與踐踏。
第七任妻子曾桂芝:她的故事令人發指,徹底暴露了楊森道德的淪喪。此女本是楊森行軍途中收留的孤兒,僅三五歲。楊森為其改名“楊家桂”,以“養女”身份撫養。然而,當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兒”年滿14歲,初顯少女風姿時,楊森竟罔顧人倫,將其強行納為第七房姨太!更殘忍的是,當曾桂芝在外求學期間,與同學自由戀愛,追求自己的幸福時,楊森的報復手段令人不寒而栗——他下令將曾桂芝及其戀人槍殺,并將尸體沉入池塘!
第八位妻子汪德芳:同樣是秘書之女,年僅15歲的汪德芳在某種圈套設計下被送入楊府。成婚后,她堅決選擇繼續求學,憑借自身能力,后來甚至擔任了楊森創辦的成都天府中學校長,成為獨立的社會名流。她與楊森感情極為冷淡,幾乎斷絕往來,所生的孩子也拒絕姓楊,改隨母姓汪。然而,這位努力掙脫牢籠、試圖活出自我的女性,最終卻以自縊身亡的悲劇收場,其中緣由成謎,更添悲涼。
第九位妻子蔡文娜:這位書香門第出身的中學“校花”,同樣難逃被強占的命運。她的結局與曾桂芝驚人地相似:在大學期間與同學相愛,被楊森發現后,慘遭殺害,尸體被隨意丟棄于枯井之中。
第十位妻子鄭文如:她是這段扭曲關系中最典型的“交易品”。17歲的鄭文如本是紗廠女工,容貌出眾。她的一位遠房親戚覬覦軍醫處處長之位,竟處心積慮地將她作為“貢品”帶到楊森面前。楊森見色心喜,當場笑納,而那位親戚也如愿以償地當上了處長。鄭文如短暫的“得寵”后,很快因患病而色衰,隨即遭到楊森的冷落與嫌棄。1949年楊森敗逃臺灣省時,毫不猶豫地將病弱的鄭文如遺棄在重慶,任其自生自滅。
第十一位妻子胡潔玉:她是楊森家仆的女兒,嫁入楊府時年僅十三四歲,而楊森已年過花甲。胡潔玉的“幸運”在于其聰慧與清醒。她在楊森面前表現得溫順得體,不卑不亢,生下女兒后,果斷抓住機會,帶著女兒遠赴美國定居,徹底脫離了楊森的控制。在命運多舛的“十二釵”中,她成為了相對而言結局較好的一位,至少為自己和女兒爭取到了自由與安寧。
第十二位妻子張靈鳳:這位臺灣省少女的出現,為楊森荒誕的一生畫上了最刺眼的句號。1970年代,年近九十的楊森,竟以“招聘秘書”為名,將年僅17歲的張靈鳳誘騙至府中,強行納為最后一房姨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不久之后,這位17歲的“秘書”竟為90歲的楊森生下了一個女兒!這超越常人認知極限的“老來得子”,并非生命力的禮贊,而是權力腐朽到極致后催生的怪胎,是壓在“楊府十二釵”血淚史上最后一塊沉重的恥辱之磚。
面對外界的非議和不解,楊森曾為自己的行為披上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他宣稱:“我這個人愛前進(追求進步),所以也要找跟得上時代潮流,找不同的伴侶。” 他得意地列舉:從裹小腳的、目不識丁的,到受過教育的;從舊式閨秀,到新式學生……仿佛這十二位身份、背景迥異的女性,成了他個人“與時俱進”的活體展品。
然而,撕開這層“進步”的華麗外衣,露出的卻是滿目瘡痍的血淚現實。那些在十四五歲如花年紀就被迫嫁入楊府深宅的少女,她們的青春、夢想乃至生命,都成了楊森腐朽權力與無盡欲望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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