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線牽扯的人生
這是貳貳零陸看作品的第318影評
那些“風箏人生”的影片
本周末,與友人相約聚餐,繼而談到茶余飯后可以找片草地去露營,聊著聊著,出現了一個可以加入的項目——放風箏,作為行動力極強的人,這邊聚餐的具體時間還沒敲定好,人家風箏已經去買完了,不出意外的話,這風箏是必須上天了。
結果,還真就出了“意外”,只怪天空不作美,來了場雨,畢竟已經不需要效仿富蘭克林進行風箏實驗了,這一項目就只好暫時擱淺了。
此風箏事件一出,本周的文章選題 也有了,就講“風箏”。
可能,在孩子的眼中,放風箏永遠是一項快樂的事情,不論需要奔跑多久,不論已經多么疲憊,只要看到那些美麗的圖案變得越來越小,就開心至極。
不過,這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在悲觀主義者看來,可能就沒有那么令人神往了,他們眼中的,只有那根看不到的線。
當風箏翱翔在空中時,雖看不見那根線,但它拉扯手掌的那份力量卻是一直存在的,風越大,感受就越深。
有很多影片,也是講述了這種被牽扯的人生,看似自由的翱翔,實則被無形之手操控,而真正的自由,往往以斷線后的隕落為代價。
《海上鋼琴師》(La le ggenda del pianista sull'oceano),可能是全球所有觀眾手中那份今生觀影清單的必選影片之一。
觀看這部影片時,相信所有觀眾都在企盼著主角最后走出那困住了他一生的郵輪,而當最終他真的走出船艙踏上那向下延伸的象征著“自由”的階梯時,又有多少人的心像他停下的腳步一樣停滯不前了呢?
船上有他人生的開端,有他可以追憶的童年與過往,有他輝煌的樂章,有他人生的一切。
而臺階下的彼岸呢?只有他夢想中的不確定的生活。
1900的抉擇絕非逃避,而是對現代性陷阱的徹底揭露,當世人將“上岸買房-結婚-生子”奉為生存準則時,他看穿了這種“自由”的本質,用一套規訓置換另一套規訓。
當世界要求你成為風箏,自焚 即是反抗的圣火,只不過那團火焰,只有一霎那的絢爛。
但即使人們知曉那份絢爛的短暫,依然愿意去追尋。
自古以來,關于天鵝的描述都是美妙的,但近些年相比于“普通”的白天鵝,黑天鵝更容易被大眾所記住。
《黑天鵝》(Black Swan)中妮娜的悲劇源于雙重絞殺:母親將女兒雕琢成“純白天鵝”的人偶,藝術總監將舞者異化為舞臺工具。
當她用玻璃刺向自己時,撕裂的不僅是皮膚,更是父權社會對女性身體的征用 。
黑天鵝縱身一躍的死亡之舞,完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辯證,肉體毀滅的瞬間,恰是主體誕生的時刻。
她的微笑并非瘋癲,而是覺醒者對著虛妄神壇的輕蔑嘲諷——你們要的完美,需以我的血為顏料。
那條屬于她的風箏線,在其掙脫的那一刻,從有形斷為了無形。
生活中從不缺少向往自由的人,但越自由,可能越悲哀。
《飛越瘋人院》(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中前半段有多喧鬧,后半段就有多寧靜,那份鬧,在表面,而那份靜,卻是在心里。
風箏的線成為了一張只看得見摸得著的鐵絲網,其中的每一個個體,都在掙扎著往外爬,爬著爬著,也就爬不動了,安于現狀了。
影片中護士長瑞秋的微笑是規訓社會的終極符號,那些以“治療”之名施行的精神閹割,將活人馴化為了溫順的“風箏” 。
麥克墨菲的悲劇在于,他反抗了制度,卻也被制度改造成了反抗精神的諷刺畫。
酋長的枕頭,實則是慈悲的弒神之舉,當肉體淪為牢籠,死亡便是最后的解放。
砸窗逃亡的壯舉,揭示了自由最殘酷的真相,他人的犧牲,常是自我救贖的通行證。
這并非冷血,而是 深淵中的倫理之光——在絕對壓迫下,毀滅與拯救本是同義詞。
相比于前面三部,可能最后這一部更像“風箏”一些 ,無時無刻不被操控的命運,即一場24小時×365天不間斷的大型真人秀節目——《楚門 的世界》(The Truman Sh ow)。
妻子按劇本說愛,朋友借酒杯植入廣告,暴雨只淋濕他一人,消費主義早已將人異化為景觀社會的玩偶。
楚門那艘刺穿藍天幕布的小船,沖破的不僅是周遭的空間,更是對“存在”層面的突圍。
導演的警告“外界同樣虛偽”被微笑駁回,因楚門深知,虛假世界的囚徒,也好過真實劇本里的主角。
他的鞠躬謝幕,宣告了舊人格的死亡與新主體的誕生,自由的真諦,也許并不是選擇天堂,而是選擇地獄的權利。
風箏與線,是永遠不能被割開的兩面,但,斷了的線,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風箏的悖論正在于,無線則墜地,有線則囚禁。
絕對的自由需以存在為抵押,這正是四部影片揭示給世人的殘酷的真相。
“風箏的宿命從不在天空,而在那根線斷裂時,大地給予的致命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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