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教父》上映了50多年,但我想,沒有人能拒絕如此偉大的黑幫史詩。
特別是阿爾·帕西諾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憂郁氣質,看多少遍都會淪陷。
而直到現在,我才后知后覺,原來不是他靠演技成就“教父”的角色,而是他的整個人生都是對教父最真實的注解。
成為教父,最需要哪些氣質?我在他的戲外生活里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平靜、慷慨、專注。
看完這本《僥幸求生》,相信你也會對封面上這個男人尊稱一聲“教父”。
[美] 阿爾·帕西諾|著
陳磊|譯
未讀·藝術家|出品
01
想要的不多,只是自由
黛安在加利福尼亞有座房子,我喜歡那里。
《教父》里的阿爾·帕西諾與黛安·基頓
我會以困倦、傷感的狀態進出,但一切都挺好。也許那就是我命中注定要做的事,回望我在成名之前的人生,并將生活用于閱讀、思考、散步和交談。
在紐約,我可以像往常一樣漫步穿過中央公園,我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路上看我的人越來越少。我花了一段時間才習慣,但其中有一些東西讓我感到平靜。
有一天,我在中央公園散步,感覺像自然萬物般自由自在之際,有人朝我走來,我以為他可能是想向我問路。“嘿,阿爾!”
他說話的樣子友好又熟悉,“你都去哪兒了?”
我看著他,想弄清是不是我認識的某個熟人,但想不起他的臉。
“銀幕上,”他說,“我都好久沒看到你的電影了。我們需要你啊。我們需要你,兄弟。”
《教父3》片場照
那個人并非唯一讓我注意到這一點的人。
有一天,瑪爾特·克勒爾來紐約看我,在中央公園的另一條小路上,她也提到這事。總是發生在中央公園,這里真是個好地方。
她說:“你得回去重新工作。那才是你。”
她的表達比我現在的描述要多一分巧妙和睿智,我聽懂了,但我感覺還不到時候。
我太幸福了。我想我已經很久沒做過大多數觀眾都能觀看的電影了。我感激這些人的表達。我的缺席不僅被一些人注意到了,還真切地影響了他們的生活,這讓我頗感新奇,因為我感覺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我覺得自己可以自由自在地參與、涉獵、游歷,吸收所有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這些想法已經被我擱置了像是有二十年之久。
帕西諾和黛安·基頓在《午夜驚情》首映式
現在,當我回望那段時光,我很感動,也很懷念。它讓我擺脫了我并不真正喜歡的領域。和黛安在一起起到了很大的幫助,那讓我感到平靜和舒適。
我找到了那種能讓人與世界一同感受和思考的舒適感。我享受著繼續這段實驗之旅的自由,只要我想,我不用背負滿足任何人期待的壓力,只需要關注自己的期望。
02
在朋友和家人面前,金錢連數字都不算
我做了很多對金錢一無所知又很愚蠢的人會做的事。
我七歲的女兒有個同學,她的父親是演員,需要錢。我說:“沒問題,你需要多少?”我給了他六萬五千美元,沒指望任何回報。
我經常那么做。我這么做不是為了展示我的慷慨,我只是覺得我有很多東西能給予別人。
對我來說,這就像你玩大富翁玩贏了。這不是真實的。對我來說,這一切都不真實。但它是真實的。
阿爾·帕西諾和外婆
那段時間我工作不多,剛帶家人去歐洲旅行。我知道我花了很多錢,因為我帶著孩子、他們的保姆還有其他幾個人,乘坐一架華麗的灣流G550號公務客機從洛杉磯去了倫敦、丹麥,然后又回到洛杉磯。
孩子們去玩的時候,我在為電影《死亡醫生》中的杰克·科沃基恩一角做開拍前準備。我在倫敦的多切斯特酒店租了一整層樓,那里成了我們的總部,我們每天都從那里出發,去孩子們想去的景點。
我們飛去了樂高積木的故鄉丹麥比隆,因為我的兒子和女兒都很喜歡樂高。我們甚至住在樂高樂園的酒店,那里的一切都是用樂高積木做的。沒看過樂高積木拼成的蒙娜麗莎,你就不算活過。那才叫真正的極致。
我這么做只是因為我能做到,孩子們也樂在其中。
金錢只是伴隨著成功而來的所有事物中的一件。我并不想了解金錢,因為我不想覺得我必須學習算術。我太老了,要花費太多時間。我覺得我做不到。
但我從未絕望。我記得我說過:“好吧,我還活著。”這件事中有某種東西讓我有一種釋放的感覺。在我頭腦的某個部分,我覺得我是被包圍著我的這種生活方式利用了。我享受其中,仿佛我是一個比實際情況富有很多的人。
03
八十歲的他,仍在尋找一部偉大的作品
成名確實會改變你的生活——各種刺激開始像雪崩一般向你襲來。有的好,有的壞,有的丑惡,絕大多數人都難以承受。
因此很多人求助于毒品和酒精,來幫助抵御那些刺激,尤其是對年輕成名的人來說。大多數人的臉皮都不夠厚,無法承受所有關于他們的謊言和猜測。就像布萊希特在他的戲劇《在城市叢林中》說過的那樣:“在自然狀態下,人類皮膚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的確過薄了。所以人們小心照料,讓它長得更厚。”直到最后,他哪怕撞到東西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我在七十歲的最后幾年發現,人必須照顧好自己。我的頸部動脈動過手術,醫生傷到了我的神經,我的一條聲帶無法使用了。那條動脈被清理暢通了,但那條聲帶卻癱瘓了大約一年。
作為一個靠聲音吃飯的演員,那是你不想陷入的局面。現場表演是不可能了,你需要有足夠的聲音。一條聲帶無法工作的情況下,我被困住了。
我沒想過在聲帶癱瘓時用嗓能讓我好轉,我沒有那種醫學洞見。不過,我確實需要表演。
我當時準備在一個講座上表演莎士比亞的《裘力斯·凱撒》,演馬克·安東尼的那段葬禮演說。我同一位古典音樂作曲家合作,他為那次表演配樂,還有一位音響師為這幕戲增添了一些音效,讓我們仿佛置身于公元前44年古羅馬聚集的人群之中。
每次演講結束,我都會失聲大約五個小時,但我還是會盡量去演。當然,我受損的嗓音不再是觀眾習慣的樣子,我覺得我的表演也并未達到我想要的效果,但嗓音還是恢復了。我想這和我的大腦或者我對上帝的禱告有關,具體是哪種原因,全憑你的選擇。
《聞香識女人》劇照
我看著湯姆·克魯斯,他能在帝國大廈上跳躍,甚至都不需要穿超人的斗篷。他直接本人在現場完成這一切。醒醒啊,阿爾,那個家伙,湯姆·克魯斯,可比你年輕二十歲哪。我記得二十年前,我也能把兩個學步兒童扛在肩膀上,在曼哈頓的河濱公園到處跑。但變化是漸進的,當你年過七十,一切就不一樣了,八十之后又再度改變。世界看你的方式也將永遠改變。
但是,我依然想要繼續。當時鐘不再嘀嗒作響時,我會停下來的。但據我所知,我的時鐘仍在轉動。我依然有做這件事的需要。不是執導電影,不是去修道院跟修道士混在一起。我還沒到那一步。
《好萊塢往事》
我想做的是,繼續尋找一個我能深入挖掘的源泉,一個我能扮演的角色,一部我能有幸找到的偉大作品。
只要我有那種感覺,我怎么可能不堅持?正如威廉·布萊克告訴我們的那樣,如果愚人堅持自身的愚行,那他終有一天會變得明智。那正是我的動力。欲望是驅使你行動和做事的動力,關鍵不只在于健康,而在于欲望。
-本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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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泰若克塔
圖片|網絡
封面|《教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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