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玉良
對于昆侖策研究院某些研究員偶爾罵罵“漢奸”順氣,網上頗多爭議。我是這樣看的:這些研究員往往是嫉惡如仇的性格,大多年歲較大,從毛主席時代走過來的。心頭郁積,對社會上的一些丑惡現象不滿,罵幾句街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就如同悶熱夏夜里驟然一吼,震得胸腔里濁氣四散。罵聲出口,仿佛一劑藥石入腹,胸中塊壘頓覺松動許多。
然而我想說的是,“漢奸”二字,卻非隨意潑灑的污水,其沉重實承載著民族血脈的深痛。回望歷史煙云,汪精衛等人身影浮動,他們昔日何等意氣風發,最終卻自甘滑落至千夫所指的深淵。汪氏曾為熱血青年,那“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的壯懷,曾令多少人為之傾慕?可嘆世事如網,人心如潮,他終因權欲熏心,在民族危亡之際屈膝于日本侵略者的刺刀與誘惑之下。其名被釘于恥辱柱上,正是歷史公正裁判的鐵證。
當下是和平時代,“漢奸”有沒有?我認為是有的。不能排除某些人收了美國人的錢,收了日本人的錢,是為敵對勢力服務的。這并非我的妄言,君不見國家安全部門破獲的N多間諜案子嗎?確實有些高高在上的專家、教授、學者乃至公務人員就是間諜,這不容否定。國安部門說某人是間諜、漢奸,自然是有證據的。在文化戰線上,“漢奸”帽子被信手拋擲,成為一時意氣攻訐的輕飄暗器,則是不妥的。因為送人“漢奸”帽子,有可能戴對了,有可能就戴錯了。比如批評某些施政方針,探討傳統文化中值得反思之處,甚至只是表達些許不同的文化見解,這些本屬理性的探討,招來“漢奸”的厲聲誅伐就不妥。
罵聲出口雖暢快,但實際上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在這里我想對這些研究院的同仁說,罵過之后我們當知:真正愛國,絕非僅憑泄憤情緒。魯迅先生曾沉痛指出:“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斗。”真正的戰斗,是看清了黑暗卻依然滿懷希望去點亮燭光;是清醒辨識了那些真正背叛民族根本利益的偽善面孔之后,依然致力于民族精神大廈的建構與加固。而對于那些被罵的“受害者”們,我也想說一句:對于“漢奸”的責罵,請勿對號入座。只要人家沒提名掛姓,不要輕易去接那頂帽子。所謂“對號入座”的惶惶不安者,其內心無端驚懼,倒成了心底有鬼的明證。真正的愛國者,從不會在無端的指責前畏縮;他們深明大義,深知“愛國”二字所蘊含的,是建設者的汗水、守護者的堅韌與思考者的智慧。我們當如《禮記·大學》所言:“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由明察事理而達至誠意正心,從而在各自崗位上默默耕耘,這方是愛國之正道。當然,對于指明道姓遭人罵“漢奸”者,如果你不是,那完全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告對方誹謗、污蔑。我是支持你告他們的,而且是希望你們贏的,因為中國少一個“漢奸”,于國于民是有利的。
罵聲雖能暫解胸中郁氣,終究不過是一陣風掠過水面,實際上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與其沉溺于指摘的痛快,不如以行動為民族精神注入深厚養分。讓愛國之情擺脫狹隘的窠臼,真正升華為一種深沉、理性、充滿建設力量的信念。當我們真正領悟了民族認同的厚重內涵,那些虛妄的帽子便再不能擾亂人心。那些自覺心虛而對號入座者,不如先檢視己身,看看自己說的話,辦的事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沒有站在國家、民族、人民的立場上,是不是思想上的屁股坐歪了,有意無意地坐到美國人或日本人的板凳上去了。真正的愛國者,是默默前行在各自崗位上,以磚石之姿無聲筑起民族復興的殿堂的。這無聲的建造,是對“漢奸”最鋒利的審判與最徹底的超越。
我寫文章時,有時也會罵某些人是“漢奸”的,激憤之余在所難免。但我從來不會提名掛姓,只是泛泛而論,就事論事的那一種。但就是這樣,也會招來一些網絡噴子的口水,我是不屑于理他們的。被狗咬了,難道我還要反咬狗一口不成?我在文章里表達完我的觀點,任憑所有網民評說。對的我就堅持,錯的我就改正,大錯特錯的我就自己刪帖。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何況我也不是圣賢。所以對于我的觀點,我是允許所有人指摘甚至批評的,左的右的都可以,我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所以談不上是你們哪個派別的“叛徒”,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沒有什么不好的。對于不講道理、不問緣由的噴子,不用理它們就是了。這就是我的觀點,統一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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