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為了國家安全,就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秘密。
1986年6月,已經病入膏肓的鄧稼先來到了天安門廣場,望著長安街的車水馬龍,鄧稼先向旁邊的人問到:
你說,30年后人們會記住我們嗎?
此時旁邊的警衛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他很想給鄧稼先一個肯定的回答,可是他不敢,因為那個時期,鄧稼先以及一眾功勛的身份都是極度保密的,他不知道以后這些功勛的身份在什么時候才會選擇公開,甚至他們的身份能不能被公開都不一定。
一個月后,也就是1986年7月29日,鄧稼先與世長辭,享年62歲!
可能很多人都有疑問,為什么那些“兩彈一星”的功勛們,要那么嚴格的隱姓埋名?動不動就幾十年不能和家人聯絡,這樣做是不是不近人情了?
現在,一出現實世界中發生的慘案,給出了答案!
就在6月13日凌晨,以軍就發動了對伊朗的空襲,而他們的目標就是伊朗的核設施以及伊朗的頂尖核科學家。
根據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的說法,伊朗位于納坦茲地區的主要濃縮鈾設施是以空軍的空襲目標,打擊的就是伊朗主要核科學家和彈道導彈設計中心,并且這個打擊還會持續多日。
而在襲擊當晚,伊朗核科學家穆罕默德·馬赫迪·塔赫蘭奇、法里頓·阿巴斯遭以色列襲擊身亡。
這并不是以色列第一起針對伊朗頂尖核物理專家的暗殺行動了。
尤其是對于伊朗這樣的國家而言,想要培養出一名合格的核專家,不知道要歷經多少艱難,這樣的人才其軍隊必定會嚴加保護。
不過哪怕這樣,依舊逃不過以色列的暗殺!
就比如,2020年,伊朗國寶級核武器專家伊朗國防部副部長、首席核科學家、“穆赫辛·法克里扎德”在重重伊朗軍隊的保護下,在伊朗首都德黑蘭的土地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幾名歹徒當眾殺死了他。
當天,法克里扎德與妻子在三臺保鏢車的護送下,從伊朗北部馬贊達蘭省出發,途徑德黑蘭省的阿伯薩德地區。
一臺保鏢車輛離開車隊去檢查目的地安全性時,法克里扎德乘坐的車輛被子彈擊中。
一架安裝在150米外尼桑汽車里的自動遙控機槍開始射擊,三發子彈擊中法克里扎德。
片刻后尼桑車爆炸。法克里扎德被送至德黑蘭的醫院,最終因搶救無效死亡。
后來根據美國媒體披露,這場暗殺是以色列情報局以及以色列特情局專門策劃的暗殺行動。
而這也并非以色列第一次策劃謀殺伊朗的核物理學家。
2007年,伊朗和物理學家阿德希爾·侯賽因普爾教授就在伊朗最重要軍工基地設拉子被毒氣暗殺。
2010年1月12日,德黑蘭街頭,伊朗最重要的粒子物理學專家馬蘇德·阿里·穆罕默迪教授,就在家門口附近,被1輛安裝了遠程遙控炸彈的摩托車炸死。
2010年11月29日,伊朗原子核物理學家費雷登·阿巴西教授在德黑蘭遭到汽車炸彈襲擊,但是運氣很好,僥幸逃生。
只是在同一天,伊朗核工程學家馬吉德·沙赫里亞里在另外一起汽車炸彈爆炸當中死亡。
2012年1月,負責監督納坦茲市伊朗主要鈾濃縮設施的伊朗核科學家穆斯塔法-艾哈邁迪-羅尚坐車回家,汽車行駛途中,被一輛沖過來的摩托車向車內準確投擲炸彈,穆斯塔法-艾哈邁迪-羅尚當場被炸死。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稱之為伊朗絕對的瑰寶,可盡管這樣,依舊都逃不了被暗殺的結局。
從這件事來說,中方在核武研發初期面臨的挑戰是一樣的,在那個時期,中方所面臨的壓力可是比伊朗更加的困難,伊朗只面對一個美國,為我們面對的可是美、蘇這兩個超級大國。
當時的中國,在科研領域方面更是薄弱,尤其是我們被美西方聯合封鎖的情況下,一切都需要靠我們自己摸索。
于敏、鄧稼先、郭永懷、程開甲、等等等等。
都是為了支持國家核事業的發展義無反顧的告別了親人、孩子,投身于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中,一呆就是幾十年。
他們中有的選擇了放棄了諾貝爾獎、有的選擇放棄了所有的名和利、有的則是直接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王淦昌就是其中一位,他是清華大學物理系第一屆畢業生,也是曾經舉世矚目的科研明星,為了給新中國造出核武器,隱姓埋名17載,更是三次與諾貝爾擦肩而過。
1959年,年輕的王淦昌帶領自己的科研小組發現了反西格馬負超子,一舉震驚整個世界,當時所有人都認為,王淦昌獲諾貝爾獎只是時間問題,只要他得獎,就成為了中國第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等竟變成了永遠,自此之后,王淦昌仿佛消失在了整個物理學界,任誰也找不到他,等到王淦昌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小伙,已經變成了半頭白絲的老人。
原來在1960年,王淦昌收到了回國秘密參加原子彈的研制工作,面對著唾手可得的諾貝爾獎,王淦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放棄,轉身就投入到了核武器的研究當中。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放棄自己熟悉且熱愛的基礎理論研究方向,改做國家迫切需要的應用性研究,并且要隱姓埋名,斷絕一切海外聯系,不隨便與人交往。
面對這一重大抉擇,王淦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寫下“王京”兩個字,堅定地表示:“我愿以身許國。”
從那以后,科學家王淦昌“音訊全無”,大漠深處多了一個叫“王京”的研究員,甚至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在那個時期,想要研究核武器可以真的算得上難如登天,尤其是王淦昌面對的爆轟實驗技術更是原子彈研制成功的重要基礎,但當時我國在這方面幾乎是一片空白。
王淦昌憑借著淵博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他經常不顧危險,親自動手澆注、調整危險部件。由于炸藥配方和工藝都在摸索階段,實驗環境惡劣,操作者不僅要吸入TNT等有毒氣體,還要面對萘、鹵蠟等其他有害氣體的威脅。
但王淦昌毫不退縮,他帶領同志們不斷改進實驗,提出了“炸藥透鏡法”“真空澆注法”等創新方法,解決了許多理論和工藝方面的難題。
投身于工作中的王淦昌經常是是一個饅頭一杯水,吃完就立刻投入工作,一忙就是一整夜。
1961年到1963年,王淦昌領導了上千次原子彈起爆裝置的炸藥爆轟試驗。
特別是在1964年我國第一顆原子彈正式起爆前的那段緊張日子里,王淦昌一天不落地到各作業分隊檢查指導工作。
大到試驗方案的設計、數據資料的收集整理分析,小到實驗場每根雷管的安裝,他都親自督陣。
1964年10月16日,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王淦昌隨著沸騰的人群從掩體里跑出來,激動地揮動著雙臂流著熱淚歡呼:“成功啦!我們成功啦!”
這一刻,他多年的努力和付出終于得到了回報,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向世界宣告了中國在核武器領域取得的重大突破。
之后,王淦昌又秘密參與了氫彈的研制工作,他與同志們一起制定了氫彈的爆轟模擬實驗方案,順利解決了引爆設計的關鍵問題。
1967年6月17日,中國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
而王淦昌,又一次被秘密轉移,參與到地下核試驗的相關研究中。
此后,王淦昌又在技術上全面領導了我國的前三次地下核試驗,使我國僅用很少次數的試驗,就基本掌握了地下核試驗測試的關鍵技術。
直到1978年王淦昌結束了長達17年的隱身生活,恢復本名,重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此時的他早已白發蒼蒼。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做什么的,也沒有人清楚他這17年究竟都干些什么,人們只知道,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科學家!”
而他也把國家獎勵給他的3000元獎金全部捐給了國家的小學和中學。
他三次與諾貝爾獎擦肩而過,卻從未有過絲毫抱怨。
在國家需要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放棄個人的榮譽和利益,隱姓埋名,投身到艱苦的核武器研制工作中。
他用17年的默默奉獻,為新中國鑄就了堅實的核盾牌,讓中華民族在國際舞臺上挺起了脊梁。
直到1999年,王淦昌被授予“兩彈一星”元勛功勛獎章,他卻沒能親手接過這份榮譽。
因為早在一年前也就是1998年12月10日,王淦昌與世長辭。
“干驚天動地事,做隱姓埋名人”從風華正茂到兩鬢斑白,這就是我們的兩彈一星功勛。
如果不是他們的隱姓埋名,可能現在的伊朗困境早就發生在了我們頭上。
當鄧稼先站在天安門前,向周邊人詢問,30年后還有人會記得他們嗎?
我們的回答是:記得。
別說30年,就算100年我們都不能忘,也不敢忘,我們會永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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