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有個挺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在某些時期,像夏朝這樣的,史料竟然少得可憐,仿佛一段時間整片土地都安靜得只有風聲。1500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它的“空白”卻讓人摸不著頭腦,像是一本書突然缺了幾章。
先來說說“空白期”的前面。神話時代,那是故事多得像天上的星星。
盤古開天辟地,女媧補天造人,燧人氏鉆木取火,這些“傳奇人物”給了后來人無數想象的空間。那時候的事兒,說得神乎其技,有點像聽老人講古,總覺得又真又假。
傳說時代就接地氣些了,像“三皇五帝”的故事。黃帝和炎帝成了我們“炎黃子孫”的祖先,舜和禹則通過“禪讓制”教了后人怎么選賢任能。
這些人做的事兒,雖然傳下來時加了不少“戲份”,但總歸有點歷史的影子。
再到夏朝,問題就來了。這里開始進入“空白期”,或者說“半信史時代”。
夏朝的事兒,連司馬遷都寫得模模糊糊。說夏朝是從大禹那兒開始的,禹治水用“疏而不堵”,這哲學意義倒是挺深,但具體怎么治、治得怎么樣,沒人說得清。
大禹兒子啟繼位,開了世襲制的先河,可這個“世襲王朝”的故事,后人翻來覆去地講,但缺乏硬證據。
直到1959年,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的發現,這才讓夏朝從云里霧里走出來一點。青銅器、宮殿遺址,這些實物一擺出來,學者們才敢拍著胸脯說“夏朝確實存在”。
不過,遺址里也沒找到直接寫明“夏朝”的文字,這就像你找到一片古代城市,但城市名字還是未知。
接下來的商朝,甲骨文一出場,歷史一下子清晰了些。你想想,這些刻在龜甲上的文字,就像古人發來的短信,短小精悍,但信息量大。
通過甲骨文,我們知道商朝王室怎么占卜,怎么打仗,甚至還有天氣預報——這玩意兒真是厲害。
西周前期也是“半信史”,直到公元前841年,周厲王被趕跑,歷史才進入“信史時代”。從這一年起,文獻有了確切年代,像是給歷史按下了定時開關。
那問題來了,這1500年的“空白期”為什么會出現?首先,文字是個大問題。
早期文字不成熟,記錄有限。再加上中國古代的紀年方式也不統一,帝王年號、重大事件來記時間,弄得后人看得一頭霧水。
你說“帝嚳八年”,我得先搞清楚“帝嚳”是哪位,再搞清楚他是哪年即位,這才知道“八年”是啥時候。
其次,戰亂也是個重要原因。秦始皇焚書坑儒、三國戰亂、五胡亂華,這些動蕩時期對史料的破壞太大了。
很多文獻不是燒了就是丟了,剩下的可能還被后人“加工”過,真假難辨。
另外,早期的歷史記錄方式也太隨意了。你說一個王朝興衰,要么靠口耳相傳,要么靠簡單的符號記錄,這就像你聽人講故事,講得好聽,但總覺得哪兒有漏洞。
好在考古學幫了大忙。甲骨文、二里頭遺址、陜西石峁村,這些發現讓“空白期”的歷史逐漸有了輪廓。
比如二里頭遺址的青銅器就告訴我們,當時中原地區已經進入了青銅文明階段,社會組織相當復雜。石峁遺址則顯示,黃河中上游地區有過規模龐大的城址,這些都為“空白期”填了不少坑。
不過,考古發現的碎片化信息還不足以把這段歷史拼完整。像二里頭遺址,它的年代與夏朝晚期和商朝早期重合,但是否就是夏朝都城,學者們還在爭論。
某種程度上,這段歷史就像一幅拼圖,缺了一些關鍵的拼塊。
說到這里,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這段歷史是不是就這么“懸著”了?其實未必。
現代技術,比如碳十四測年、DNA分析,這些工具正在幫我們從土里挖出更多答案。考古學家還在不斷尋找新的遺址,新的文物。
從神話到傳說,再到“半信史”和“信史”,中華文明的腳步雖然有些模糊,但從未停止。那些1500年的“空白期”,其實是歷史的低語,它在等著我們去傾聽、去解讀。
未來的某一天,也許我們能站在一個遺址前,指著地上的陶器告訴自己:“原來,這就是那1500年里失落的故事。”信息來源:[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夏商周考古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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