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祖母走后,全家亂套了
主角: 祖母祖父
簡介: 祖母是個穿越女。
在她的影響下,不但祖父沒有納妾,就連大伯和父親也只有一位正妻。
可祖父從塞北歸來后,帶回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姑娘。
他將人領(lǐng)到祖母面前:
「四十載,我獨守你一人,承諾也算是兌現(xiàn)了。」
「今日,我要納煙兒為妾,無論你答不答應。」
大伯和父親紛紛贊同。
最該站在祖母身邊的大伯母和母親,卻溫順地低頭,勸她「寬容大度」。
后來,大伯效仿祖父納妾,妻離子散,后院不寧。
長公主進宮狀告祖父治家不
嚴,全家亂套了。
這時想起祖母,一家人跌跌撞撞闖進祖母的小院。
妝臺空梳鏡無痕,滿院清風,唯獨不見那道倩影。
祖父崩潰了,他顫抖著雙手拿起案幾上一封字跡凌厲的信:
「此間再無牽掛,當歸。」
1.
我趕到前廳時,家中的其他人都到了。
祖母坐在主位的檀木椅上,下面跪著個素衣女子。
那姑娘抬起頭,梨花帶雨,淚水打濕烏黑的秀發(fā),微微有些狼狽。
她裸露在外的脖子白皙纖細,泛著瑩潤的光澤,相貌俊俏得緊,年紀堪堪與我相仿。
三月未見的祖父,煩躁地來回踱步。
他時不時瞥向祖母的眼神里,再不見往日的繾綣柔情。
其余人都低眉順眼地站著,連呼吸聲都刻意放輕了。
我不明所以,也默默往母親身后靠了靠。
剛站定,就聽祖母悠悠的聲音響起:
「人都到齊了,你把方才的話,當著孩子們的面,再說一遍吧。」
祖父的身子僵了一瞬,頗有些氣惱地甩了甩袖子。
「怎么,你以為把他們都喊來,就能逼著我改口?」
他忽然提高聲調(diào),震得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再說一遍能如何?我要納煙兒為妾,無論你答不答應!」
我一驚,猛地抬起了頭。
祖父為了祖母,不染塵埃四十載,如此深情也會變嗎?
祖父是鎮(zhèn)國公,不但文武雙全,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少年時他就名動京城,銀鞍照白馬的身姿,不知傾了多少貴女芳心。
可他偏偏看中了祖母。
祖母沒有顯赫的家世,也稱不上沉魚落雁,甚至不符合當家主母的大度賢惠。
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祖父應了,不顧家族反對,八抬大轎將祖母娶進了門。
他說:「弱水三千,一瓢足矣!」
我年幼時,常見祖父將祖母的繡帕貼身收著,在營中與同僚吃酒,都要掏出來顯擺:
「瞧瞧這并蒂蓮,我家夫人親手繡的。」
2.
母親生我時體弱,是祖母將我抱去撫養(yǎng)長大。
祖母確實與眾不同。
當別家小姐在閨閣中撫琴作畫時,她帶著我在庭院里慢跑;當其他閨秀背誦《女誡》時,她教我演練五禽戲。
她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什么都換不來健康。
雖然那時我不太懂,但堂姐表妹一步三喘,不小心就會染上風寒。
而我壯得像個小牛犢,爬上祖母院里的櫻桃樹毫不費力。
在我十二歲那年,京中忽然盛行起「盈盈一握楚宮腰」。
母親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條綴滿珍珠的束腰,興沖沖要給我纏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祖母發(fā)怒。
她指著母親的手指都在顫抖,大罵惡俗害人,封建糟粕。
「為了討男子歡心,就要把好好的人勒出病來?女子的命就這般輕賤?」
她一把扯斷那價值千金的束腰,珍珠噼里啪啦滾了滿地。
「今日我把話撂這兒,誰敢動滿兒的身子,我定打斷他的腿!」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祖母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她來自一個叫現(xiàn)代的地方。
我常聽她獨自念叨著:「平等」、「自由」這些古怪字眼,有時還會望著天空出神。
她說自己的任務早已完成,如今是為了祖父,才留在這里的。
「他們都瞧不起我,你祖父怕我受委屈,用所有戰(zhàn)功,換來了一道賜婚圣旨。」
祖母說起時,眼中帶著點點星光。
「那年,我生你父親難產(chǎn),你祖父在產(chǎn)房外跪了一夜。」
「孩子生出來了,可他連看都沒看,抱著我哭得比孩子還大聲。」
廳堂里,祖父的咆哮聲突然將我拉回現(xiàn)實。
「你以前總說,若是對你不好,你就要離開。我專寵了你四十年,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往后,莫要再宣揚你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好好給我相夫教子!」
原來祖父也知道祖母的身世!
我看到祖母眼眶有些泛紅,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被母親一把攥住手腕。
她將我拉至身后,然后笑著緩和氣氛。
「婆母,這京城中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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