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澀的抬了抬嘴角,發(fā)現(xiàn)自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昨日我還幻想,路邊買彩票中五百萬,就可以買下100平的婚房。
在浪漫的草地上穿著潔白的婚紗,念下執(zhí)子之手的誓言嫁給司漾了。
如今有了兩百億,我卻心如死灰。
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我撿起地上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準備離開這個以后會讓我夜夜噩夢的地方。
電話鈴聲響起,是療養(yǎng)院打過來的。
“許小姐,您的母親剛剛去世了,你快點來療養(yǎng)院一趟吧。”
噩耗差點將我流產(chǎn)后本就孱弱的身體打倒在地。
我扶著椅子艱難才站穩(wěn)身子。
醫(yī)生明明說我媽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不錯,身體各項指數(shù)趨于平穩(wěn)。
如果照顧的好,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么突然就去世了。
我強忍著悲痛趕到了療養(yǎng)院,沖進病房時,潔白的床單上我媽閉上了眼睛。
“媽!媽!”
我拼命搖晃著她身體,但我媽再也沒有跟往日一樣睜開眼,眼底里的溫柔快要溢了出來看著我。
輕輕喚我一聲:
“澄歡。”
剛經(jīng)歷過三天三夜痛苦折磨失去兒子的我,又失去了媽媽。
意識到這世間,再也沒有一人愛我。
吞天蓋地的悲傷幾乎將我整個人淹沒。
我捂著臉,顫抖的身體無聲的嗚咽。
突然,手機里界面司妄的信息彈了出來:
“許澄歡,這是我送給你的最后一份大禮!”
“你媽看見你被那些男人萬人騎的視頻,活活氣死了,你可真是不孝,哈哈哈。”
我終于撐不住,一口鮮紅的熱血噴在潔白的床單上。
我雙手緊握,一腔恨意在心中灼燒。
沒想到,司漾連我媽這樣一個待他如親兒子的老人都不放過。
這樣的人與畜生何異!
心底對他僅剩的一絲愛意全消,僅剩無盡的恨意。
我恨不得用牙一口一口咬下他身上的肉生吞。
強撐著身體把我媽帶回老家安葬。
我知道這一切會在往后余生中,像一場無法控制的暴風雨,撕扯著我整個人生。
讓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只我一人痛苦怎么夠,我要司漾與我一樣痛不欲生。
我要讓他失去所擁有的一切。
京城司家可不止司漾這一個兒子,我打給司家正妻生下的兒子。
司漾的大哥——司宴。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能置司漾于死地的東西。”
從18歲和司漾相識,如今已過了五個年頭。
五年的時間沒讓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他做噩夢時滿頭是汗說的那些夢話,還是讓我隱約猜到了司漾小時候遭受過噩夢般的折磨。
他讓我這么痛苦,我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電話那頭,停頓了很長時間,司宴才緩緩開口:
“許澄歡,我知道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他現(xiàn)在是司家的繼承人,你會放棄他選擇我?”
最后一句是疑問,素未謀面的人司宴自然對我不信任。
從他的話中能知道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
我也沒有矯情,被QF是那群畜生的錯,不是我的錯。
“司總,你們這個圈子不大,你應該知道前幾天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吧,司漾只是把我當做一個玩物。”
“這不是選擇,而是復仇,我想我們倆應該是一樣的。”
“據(jù)我所知,司家如今屹立京城四大家族之首,是因為你父親娶了你母親的緣故,難道你愿意眼睜睜看著小三生下的孩子霸占你母親留給你的財產(chǎn)嗎?”
又是沉默。
但我不擔心。
愣怔就意味著他在考慮,意味著我們有能合作的可能。
果然,片刻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許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接下來,我只告訴了司宴一句話。
但僅是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足以摧毀司漾本就扭曲的人生。
凌晨五點,司漾睡的并不安穩(wěn)。
他整個身子蜷縮著,緊蹙的眉頭上汗水淋漓,似是做了什么噩夢。
喉嚨發(fā)出破碎的嗚咽。
“不要!不要!”
“媽媽,對不起。”
突然,夏日里驚天地的一聲雷把司漾從噩夢中炸醒。
“澄歡!”他大叫一聲起身。
有閃電從窗外閃過,司漾嚇的縮成一團。
冷汗浸透的睡衣黏在脊背上,像是無數(shù)冰冷的細針在皮膚下游離。
十年前,同樣也是這樣一個雷雨夜。
那人猙獰丑惡的臉在他眼前浮現(xiàn),司漾大口喘息著,恐懼像漲潮的海水漫過胸膛。
黑暗中,他牙齒不斷的打戰(zhàn),齒縫里溢出細碎呼喚許澄歡的聲音。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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