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總統亞歷山大?武契奇態度堅決地表示，自己從未背叛俄羅斯，未來也不會成為 “反俄派”。這番表態，還是他身處對俄充滿敵意的布拉格時說出的，可見其態度之鮮明。

此前，武契奇在俄烏沖突爆發后首次訪問烏克蘭，參加東南歐國家峰會。但因為峰會宣言中呼吁對俄羅斯實施制裁，他最終沒有簽署這份宣言。不過，他也向澤連斯基承諾，會幫助重建幾座烏克蘭城市，以此表達支持。武契奇在政壇摸爬滾打近三十年，最擅長的就是這種 “兩邊不得罪” 的策略。他總能把尖銳的矛盾巧妙軟化，這種 “和稀泥” 的高超手段，雖讓不少人感到無奈，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政治智慧，堪稱 “外交大師”。

就拿他訪問敖德薩來說，當時隨行的還有十幾個國家領導人。不知是出于敏銳的直覺，還是身邊助手的提醒，武契奇竟然避開了在所謂 “英雄大道” 上舉行的獻花儀式。一般來說，這種儀式是高級別訪問的標配，但這次獻花對象可不是二戰英雄，而是近期被俄羅斯打擊的目標。要是塞爾維亞總統獻上花束，必然會刺痛俄羅斯；可拒絕獻花又會引發輿論風波。神奇的是，武契奇干脆沒出現在儀式上，而烏克蘭人這次也一反常態，沒有借題發揮大做文章，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至今還是個謎，畢竟真正的 “魔術大師” 從不輕易透露自己的秘密。

有人可能覺得，既然這么麻煩，干脆別去不就行了？但對武契奇來說，這趟訪問就像學生面對刁難的考官，必須得 “刷一波存在感”，不然歐盟的卡婭會抱怨，馮德萊恩也會 “敲打” 他。此前，他就因為參加莫斯科的二戰勝利 80 周年慶典，被警告要接受處罰，而這次訪問敖德薩，就是他為了在東西方之間維持平衡，加在天平另一端的砝碼。

其實，武契奇和普京的關系曾一度陷入僵局。自 2022 年 2 月起，兩人連電話都沒通過。武契奇曾暗示，是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不讓他和俄羅斯接觸。當時聽著挺讓人同情，理由也還算說得過去，但時間久了，這說法就有點站不住腳了。畢竟歐洲其他國家領導人并沒有中斷和俄羅斯的交流，為啥唯獨武契奇不行？

直到最近，真相才逐漸浮出水面。原來，武契奇自己就想避開一場關于塞爾維亞軍工廠向烏克蘭供應彈藥的關鍵對話。2023 - 2024 年間，塞爾維亞有不少軍工廠開足馬力，兩到三班倒生產。從子彈到炮彈，產品價格飛漲，而這些彈藥的最終去向，很多時候是烏克蘭軍隊。雖然在武器和重型裝備交易上，轉售需要原所有者許可，但彈藥市場相對靈活，其他國家可以從塞爾維亞購買子彈再轉賣給烏克蘭，其中捷克就專門為此啟動了一項政府采購計劃。

這種彈藥供應雖然不違反塞爾維亞 “禁止武裝交戰國” 的法律，表面上讓貝爾格萊德擺脫了法律責任，卻難逃政治責任。武契奇本可以憑借個人影響力叫停這些供應，但他沒有這么做。

乍一看，這可能是塞爾維亞想在別人的沖突里 “撈一筆”，但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很可能是馮德萊恩禁止武契奇干預，還打著 “自由市場原則” 的旗號，實在是有點 “不講武德”。

為了不陷入兩難境地，貝爾格萊德在總統層面和外交部層面，都減少了與莫斯科的接觸。這期間，亞歷山大?武利恩成了溝通的橋梁。作為塞爾維亞政府中 “親俄派” 的非正式領袖，他頻繁往來俄羅斯，和俄方關系熟絡。可以想象，他多次向武契奇轉達俄方希望干預捷克采購彈藥一事，而武契奇每次都回應 “我試試”，實際上卻沒采取任何行動。對武利恩這樣敷衍還能說得過去，但對普京可就不行了。

兩國總統最終還是進行了會面。當時，歐洲方面極力阻攔武契奇前往莫斯科，但他別無選擇。因為對塞爾維亞至關重要的天然氣供應合同即將到期，這份合同滿足了塞爾維亞 80% 以上的用氣需求。克里姆林宮態度明確，續約問題必須在高層進行討論。最終，合同雖然續簽了，但只延長了半年，而且在那次會面中，向基輔供應子彈的問題也被擺上了桌面。武契奇承認了這一點，并承諾會徹查此事。

但顯然，他的調查進度太慢，俄羅斯已經等得失去了耐心。俄羅斯對外情報局發布聲明，詳細披露了塞爾維亞向烏軍供應彈藥的情況，還對貝爾格萊德所謂的 “中立” 提出質疑。其實這個情況早在 2023 年就已經不是秘密，俄方這次發聲，就像是在催促：“趕緊解決問題！” 就像童話故事里，湖水里伸出一只手，喊著 “該還債了”。

武契奇只好再次承諾，會在全國范圍內徹查此事。或許我們可以相信他，畢竟他最擅長在關鍵時刻 “切換立場”。既然已經不得不介入這個棘手問題，他大概率會兌現承諾，這不僅是對莫斯科的交代，也是對塞爾維亞民眾的承諾，因為大多數塞爾維亞人堅決反對以任何形式武裝烏克蘭。

雖然眼下我們希望為俄塞友誼干杯，但時間一長，“靈活” 的武契奇可能又會為了平衡局勢，做出一些讓西方滿意的舉動。這些舉動不會是像對俄制裁那么嚴重的事，不然俄塞關系就徹底完了；但也不會是無關痛癢的小事，因為他得安撫歐洲 “鷹派” 因彈藥供應渠道被切斷而產生的怒火。

以武契奇在復雜政治局勢中 “化險為夷” 的能力，旁人實在沒什么資格給他提建議，就像沒人敢教安娜?奈瑞貝科唱歌技巧，或是指導諾瓦克?德約科維奇打網球一樣。但現在，他身邊的部分歐盟官僚和美國說客，正在極力勸說他將塞爾維亞最大的石油天然氣公司 —— 尼什石油公司（NIS）國有化。這家公司一半的股份屬于俄羅斯天然氣工業股份公司，在美國和歐洲的制裁壓力下，已經岌岌可危。

尼什石油公司的未來，成了莫斯科和貝爾格萊德關系中最關鍵、最復雜的問題，重要性甚至超過了彈藥供應風波，更不用說那些訪問敖德薩之類的外交活動了。只是大家平時談論澤連斯基相關話題更多，才忽略了這件大事。

將俄羅斯從塞爾維亞能源領域排擠出去，絕對不是個好主意。而對精明的武契奇來說，一旦在這件事上誤判，后果就像奈瑞貝科唱歌跑調、德約科維奇比賽慘敗一樣嚴重。到那時，失去的不僅是俄塞友誼，還有他苦心經營的 “外交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