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京圈太子爺謝觀瀾對平民女孩沈書意動了春心。
為了娶她,不顧尊嚴和臉面,跪在沈家門口苦苦哀求了三天三夜。
沈書意喜歡天文,他為她買下一萬顆星星命名為“意歡”。
她一次流感住院,他推掉幾十億的生意,挨了一百棍家法也要爬到病床前守護著她。
人人都說謝觀瀾愛沈書意如命。
可誰也沒想到,這樣深愛著沈書意的男人,卻在婚姻的第十年里,養了一只金絲雀。
而那位嬌俏的小明星,與沈書意有六七分相似。
“她生完孩子后都松了,睡起來沒感覺。”
“不像你,都快把我勾死了,寶寶。”
后來小情兒的愛犬死了,他卻怒拖沈書意去醫院流產二胎,還讓五歲的女兒為狗守靈。
這一次沈書意不愿再忍,將離婚證全城投屏。
“這個爛黃瓜,我不要了!”
......
刺眼的手術燈熄滅,醫生冷肅地宣布。
“謝總,孩子已經流掉了,這是孩子的......”
謝觀瀾嫌棄地接過醫生遞過來的血團,看也不看扔進了垃圾桶。
砰的一聲,將沈書意眼角的那滴淚震落。
“你也別怪微微,誰讓你懷得不是時候,一查出懷孕就趕上她心愛的小狗死了。”
“而且微微找了大師,算出來是孩子克死了小狗,我也總得給她一個交代。”
謝觀瀾一身筆挺西裝站在手術床前,目光漠然,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溫柔。
手術沒有打麻藥,沈書意痛得滿頭冷汗,一雙眼眸沒了光亮:“謝觀瀾,我們離婚吧。”
謝觀瀾彎下腰,溫柔地把她的發絲別到耳后:“小意,別跟我鬧,你是最懂事的。”
沈書意偏頭躲開他的手:“我是認真的,朝朝的撫養權歸我,其他財產我可以不要......”
“小意,你爸腎衰竭不治了?”謝觀瀾看她瞬間慘白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你媽出車禍之后的療養費一個月三十萬。”
自從嫁給謝觀瀾之后,她已經十年沒有工作和收入。
三年前,母親意外車禍成了植物人后,父親也因操勞過度患上了腎衰竭,需要腎移植才能活下來。
接連的打擊讓沈書意崩潰不已,還是謝觀瀾抱著她安慰說一定會治好她爸媽。
可僅僅一個月后,她就撞見衣衫不整的喬若薇從謝觀瀾辦公室出來,白嫩的脖頸上紅紫一片。
一開始沈書意也哭過鬧過,可謝觀瀾卻不當回事,每次都哄著她說自己只是一時沒把持住,絕對不會再犯。
沈書意信了,直到有一天她接朝朝放學回家,看到了滿室凌亂的絲襪和情趣內衣。
沒關進的房間門漏出嬌嗔的喘息和調笑。
“觀瀾哥,我們這樣不會被你老婆發現吧?”
“不會,她出門了,沒那么快回來。”謝觀瀾摟著她,動作越發急促:“這段時間她看得緊,都沒空找你,快憋死我了。”
“她滿足不了你嗎?”喬若薇坐到他身上,目光遙遙與門外的沈書意對視。
“她生完孩子后都松了,睡起來沒感覺。”
“不像你,都快把我勾死了,寶寶。”
謝觀瀾每一個字都讓沈書意的心臟撕裂般疼痛,可為了女兒能有個完整的家庭,她還是咬牙忍下。
直到那日,喬若薇在朝朝生日登堂入室,讓寵物狗撲向了狗毛過敏的朝朝。
沈書意守在搶救室前,狠狠扇了喬若薇一記耳光:“我警告你,別再出現在我女兒面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淚水漣漣的喬若薇,謝觀瀾也冷了臉:“滾。”
可沒想到第二天沈書意趕去醫院送飯時,被兩個壯漢拖進小巷,狠狠扇了九十九個巴掌。
直到她的耳朵鼻子都流出了鮮血,意識朦朧地倒在地上,才看到巷口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謝觀瀾摟著喬若薇哄道:“寶寶,我給你出氣了,今晚能讓我進房間了吧?”
喬若薇獎勵地給了他一個吻:“討厭,今晚就喂飽你。”
那一刻,劇痛從四肢百骸沖擊心臟,沈書意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臉上依舊是尖銳的疼痛,她艱難地睜開眼,看到醫院的天花板。
而正在給她做檢查的小護士一臉激動地說:“沈女士恭喜您,您懷孕了!”
意外而來的孩子讓沈書意再次絕了離婚的念頭,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喬若薇依舊不依不饒針對她,而謝觀瀾更是無底線地偏袒她。
面對荒誕的迷信理由,能毫不猶豫將自己親生孩子打掉!
沈書意在醫院住了三天,回到家卻發現整棟別墅冷冷清清,掛滿了白綢緞。
她心一驚,連忙沖進去喊女兒的名字,卻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沖進地下室,才看到女兒被綁著跪在靈堂前,遺照上赫然就是喬若薇的狗。
“朝朝!”沈書意驚慌失措地撲過去將繩子解開:“別嚇媽媽,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媽媽!”
謝朝朝雙唇已經青紫,她斷斷續續地說:“媽媽......朝朝是不是做錯了事情?為什么爸爸要把朝朝關在這里......我好痛......”
沈書意顫抖得幾乎抱不住她,跌跌撞撞地沖出地下室:“不怕,媽媽馬上帶你去醫院。”
這時,別墅的門窗突然齊齊上鎖,將母女倆關在里面。
門外謝觀瀾的聲音無比冷酷地說:“小意,你到底把微微綁到哪里了?”
沈書意急得猛拍大門:“你在說什么?謝觀瀾,快把門打開,我要帶朝朝去醫院,她快不行了!”
“我說過,不論我怎么對待微微,你都永遠是謝夫人。”謝觀瀾的語氣十分失望:“可你為什么要對一位柔弱懵懂的小姑娘下手?”
“我沒有!我這三天都在住院,我根本不知道喬若薇在哪。”沈書意感受著懷中小人越來越涼的體溫,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謝觀瀾,我求求你快開門,朝朝也是你的女兒啊。”
“你少用朝朝來換取我的心軟,在你說出微微的下落之前,我是不會開門的。”
說罷,所有窗戶都被木板釘死,不讓沈書意有一絲出逃的可能。
沈書意絕望地哭喊沒能得到一聲回應,謝朝朝看著她癲狂的模樣,顫顫巍巍地伸出小手。
“媽媽不哭,都是朝朝的錯......等朝朝睡醒,就去向爸爸和喬阿姨認錯.....”
說完,徹底閉上了眼睛。
“朝朝!!!”
沈書意撕心裂肺地喊道,喉嚨迅速蔓延上濃厚的血腥味。
門外的謝觀瀾聽得心中一痛,剛要把門打開時,特助卻匆匆趕到:“謝總,找到喬小姐了。”
謝觀瀾面色一喜,將沈書意拋之腦后:“微微在哪?快帶我去找她。”
而門里的沈書意抱著漸漸沒了氣息的女兒,爬到門邊用力敲門:“謝觀瀾放我出去,快送朝朝去醫院,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回應她的只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在朝朝斷氣的那一刻,她也崩潰地吐出一口心頭血。
謝觀瀾,原來愛到盡頭真的各憑良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了。
沈書意如同行尸走肉般將朝朝的尸骨火化,那么乖巧可愛的孩子,成了一小罐灰燼。
而她和謝觀瀾,也真正走到了盡頭。
她將臉上的淚擦去,緊緊抱住畫了卡通畫的骨灰盒:“朝朝,媽媽馬上帶你離開。”
剛把行李箱拿出來,房門突然被推開,她抬頭看過去。
只見謝觀瀾摟著喬若薇走了進來,動作十分親昵。
“你在干什么?”謝觀瀾皺起眉問道。
沈書意還沒來得及答話,喬若薇就先一步將她的行李箱踢開。
“謝太太,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什么把我綁去地下醫院,還要割掉我的腎?難不成就因為謝總對我好,你就要我的命嗎?”
她漂亮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沈書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演戲就去橫店,少來胡編亂造污蔑別人。”
“你還不承認?”喬若薇將手中的報告單扔到沈書意臉上:“謝總都查明了,我和你爸的腎源匹配,就因為你有權有勢,就可以這么逼迫良民嗎?”
沈書意不可置信地看向謝觀瀾,卻見他的目光從頭至尾都只落在喬若薇身上。
那樣心疼、溫柔和喜愛的目光,曾經也注視過沈書意。
心臟不由得狠狠緊縮,難以言喻的酸澀漫涌上來,她看向謝觀瀾:“你覺得是我做的?”
謝觀瀾視線挪過來,變得無比冰冷:“人證物證俱全,動機也有,你還想要我怎么相信你?”
沈書意自嘲一笑,眼淚從眼眶落下:“謝觀瀾,你沒發現朝朝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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