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擔任諫官可謂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職業,常常意味著辛苦付出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甚至隨時可能喪命。因為諫官的主要職責是向皇帝提供建議,若有不慎,極有可能丟掉性命。這是為什么呢?
首先,皇帝的面子是至關重要的,諫官在朝堂上發言時,若指出皇帝的錯誤,勢必會損害其威信。此時,群臣還會尊敬他嗎?皇帝的顏面又該如何保存?同時,史官將皇帝的過錯記載下來,這些記錄會傳至后代,使得皇帝的臉面永遠受到羞辱,任何皇帝都難以忍受這樣的局面。
因此,當皇帝因諫官的直言而憤怒時,其后果往往是可怕的。普通人一旦發怒,頂多是口出惡言;而皇帝的怒火,往往會帶來血腥的后果。所以,作為諫官,你的腦袋就像是懸在刀刃上的一顆星星,隨時可能隕落,搞不好還會連累到家屬。
當然,如果你選擇做一個尸位素餐的諫官,裝聾作啞,或者只會拍馬屁,像是以“您如此辛苦,百姓豈能忍受”等空話來取悅皇帝,那倒是另當別論。但歷史上的諫官,大多性格剛烈,秉持著“寧鳴而死,不默而生”的信念,直言不諱,毫不妥協。
在那些遇到明君的諫官身上,雖然他們可能不會得到寵愛,但至少并不面臨太大的風險。明君知道諫官的作用,不僅僅是讓皇帝避免專斷,更是避免了決策上的失誤,防止皇帝做出錯判而危害國家。所以在賢明君主眼中,“武死戰,文死諫”被視作社稷的福祉,君王的幸運。
在中國歷史上,宋朝是最能虛心接受諫言的朝代之一,宋仁宗便是其典范之一。曾有一次,宋仁宗打算讓自己的老師夏竦擔任樞密使,而王拱辰卻以此舉不妥直言不諱地向皇帝勸諫。王拱辰認為,夏竦缺乏實際政績,若以如此高的官職安置他,必然引發下屬的不滿,甚至可能有違升遷的正當性。雖然宋仁宗內心不悅,但他深知,諫官的意見很重要,于是勉為其難地妥協,最終決定不提拔夏竦。
然而,即便是唐太宗這樣的開明君主,面對屢屢讓自己尷尬的魏征,也難免有過不耐煩的時候。唐太宗曾一度產生過“遲早殺了這個鄉巴佬”的想法,幸虧他能控制住自己,又有長孫皇后的寬容,魏征才得以善終。
相比之下,許多君王并沒有唐太宗和宋仁宗那樣的氣量,他們往往心胸狹隘,無法容忍任何違背自己意愿的聲音。例如楚莊王便是典型的君王,他十分直接地表示:“我不喜歡大臣說不好聽的話,誰敢對我說,誰就小心腦袋!”他甚至明確表示:“有諫即死,無赦。”據說,曾有數百名大臣因為敢于諫言而被砍頭。
最讓人擔憂的情況,是那些表面上虛懷若谷、虛心納諫,實則心懷算計的君主。他們明明希望獨斷專行,卻又想在人前維持開明君主的形象。這種做法往往能制造出一副虛假的氣度,誘使臣子們毫無顧慮地提出批評意見。然而,這種君主在聽到不同意見時表面上裝作高興,實際上心里已經憤怒不已,可能隨時反擊、報復。朱元璋便是這種類型的君主,他雖然表現得有時寬容,實則對直言不諱的諫官心生憤恨。
在朱元璋的治理下,諫官這個職位極其危險。由于朱元璋脾氣暴躁,大臣們經常感到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惹上麻煩。甚至即便是在私人場合,只要一不小心談到朝政,稍有不慎就可能招致禍端。對于大臣們來說,想要指責皇帝的過失,簡直是自殺行為。
然而,在這片寒氣逼人的政治生態中,周衡——這位來自無錫的年輕大臣,以其過人的才智脫穎而出。年僅三歲時,他便能背誦詩詞,七歲時便能撰寫文章。最終,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中舉人,并被任命為右正言。這一職位相當于高風險的諫官,職責是直接向皇帝提出建議,指出問題。而周衡是個直腸子,信奉“忠誠與正直”才是官員的本分。朱元璋選擇他,不僅是因為他的才華,更因為他正直、敢于直言。
周衡做諫官后,勇敢直言,毫不回避任何問題。有一次,他向朱元璋建議減輕百姓負擔,免除戰亂嚴重地區的稅賦,朱元璋對此表示了極大的贊同。起初,君臣關系和諧,周衡的直言不諱得到了朱元璋的認同。然而,隨著局勢的發展,周衡的建議卻引起了皇帝的不滿。尤其是在百姓對朱元璋的稅賦政策產生不滿時,周衡為民請命,直言不諱,提醒朱元璋不可翻臉無情。這個時候,朱元璋內心的不滿開始醞釀,他開始對周衡心生忌憚。
有一次,周衡因家庭原因請假,卻在歸途中遭遇船難,導致回朝延誤。朱元璋以此為由,決定報復這個“不聽話”的諫官。最后,周衡因遲到一天而被判死刑,盡管這只是一個偶www.zhihu.com/pin/191959423137219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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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zhihu.com/pin/1919596996894910160
www.zhihu.com/pin/1919588728210437826然的事件,且周衡已經克服重重困難趕回,卻依然沒有得到寬恕。
通過這一系列事件,周衡的結局并不出人意料。盡管朱元璋當時未立即下手,但他最終在合適的時機“除掉”了周衡。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賢君雖然聽起來很理想,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充滿了困難。唐太宗、宋仁宗的寬容與大度,幾乎是不可復制的珍貴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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