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我成了丈夫葉辰沅口中那個“年輕時的我”的替代品。
他看著新來的助理,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渝茵,你看她,像不像剛畢業時的你?”
葉辰沅對毛發過敏,這是他給出的理由。為此,我哭著將陪伴我五年的貓送走。
而現在,他的辦公室里卻安然住著三只小貓,是他親自為那位助理小姐搭建的溫暖小窩,他甚至在朋友圈寫道:“往后,我來為你們擋風遮雨。”
我為公司項目應酬到胃痙攣,在醫院洗胃時,他握著我的手,眼眶通紅,說我是他的驕傲。
轉頭,他卻在另一場酒局上,將他那位助理護在身后,豪飲十杯,理由是“她這樣干凈的女孩子,不該被酒精玷污”。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桌上沒有燭光晚餐,只有一份冰冷的離婚協議。
葉辰沅的借口輕飄飄的:“一次醉酒,她懷上了。”
他甚至為我規劃好了未來:“渝茵,她還小,需要一個名分來安心。我們只是暫時分開,等孩子落地,我再把你接回來。”
我像個木偶,順從地點了點頭。
三十天冷靜期滿,窗外是傾盆的暴雨。他卻焦急地催促,“渝茵,快點,早一分鐘拿到離婚證,她就能早一分鐘安心。”
雨幕中,他的側臉寫滿了對另一個女人的迫切。
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閃電撕裂天際,徑直劈中了我們的車。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再睜眼時,我看到的,是我自己那張蒼白而絕望的臉。
我低頭,看著這雙屬于葉辰沅的、曾無數次擁抱過我的手。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那么,葉辰沅的身體,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離婚協議書推到我面前,白紙黑字,條理分明。我一頁頁地看過去,指尖冰涼。
葉辰沅的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還有什么不滿意?”
隨即又化為一片淡然,“算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這些細枝末節不重要。”
確實,對他而言,與我相關的一切都已淪為細枝末節。
他如今捧在手心,視若珍寶的,是白芷,以及她腹中那個即將出世的孩子——他的骨血。
我的手掌下意識地貼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這里,也曾有過一個生命的萌芽。
那是我們新婚燕爾,情意最濃的時候,我很快就有了身孕。
我滿心歡喜地為孩子準備著一切,夢里都是他用軟糯的聲音喊我“媽媽”。
可葉辰沅卻說,公司剛起步,他分身乏術,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他親手為我安排了流產手術。術后我突發大出血,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醫生斷言我此后受孕艱難。
他抱著虛弱的我,淚流滿面:“渝茵,沒關系,就算沒有孩子,我們還有彼此。”
如今,他的事業如日中天,我依舊沒有孩子,他卻快要當父親了。
葉辰沅的行事風格向來雷厲風行。當天下午,司機就將我送到了民政局。
他早已等在那里,離婚登記的申請流程也已走完大半。
他料定我會來,也料定我會簽字。畢竟這些年,我的順從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我沒有讓他失望。
在調解室里枯坐時,手機屏幕亮了。
白芷發來一張彩超報告單,下面綴著一行小字:“姐姐,要承認,青春是留不住的。”
我關掉手機,不再猶豫,提起筆,在我的名字后面落下了最后一筆。
走出民政局,狂風撲面,刮得人眼眶酸澀。
葉辰沅下意識地解開風衣,想替我披上。
“我還有會,讓司機送你。”
“不用。”我側身避開了他的衣服,也拒絕了他的安排。
塵埃落定,再無瓜葛,何必上演這溫情脈脈的戲碼。
回到那棟熟悉的別墅,我搓了搓被風吹得僵硬的臉,開始收拾屬于我的東西。
主臥的衣帽間被我推開,滿目嬌嫩的粉色幾乎要溢出來。
傭人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解釋,這些都是葉總新訂的,我的衣物已經被整理好,放在樓下的客房。
我點了點頭,目光掠過那些昂貴的春裝。他曾盛贊過年輕女孩穿粉色的嬌俏模樣,“小姑娘就該漂漂亮亮的,才惹人疼。”
我也曾是那個愛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孩,可葉辰沅說,為了事業,我必須成熟、干練。于是我剪去長發,換上黑白灰的職業套裝,終日素面朝天。
我沒有踏入主臥,徑直去了客房。
我的一切都被原封不動地搬到了這里,包括床頭柜上那張褪色的照片。
照片里,我和葉辰沅依偎著,笑得無憂無慮,手上是兩枚最簡單的銀色對戒。
他曾在那一刻鄭重許諾:“渝茵,等我們畢業,我就娶你。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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