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世紀中葉,一場叫做黑死病的瘟疫席卷歐亞大陸和北非,造成人員大量死亡,死亡的比例高達三分之一。這場瘟疫當然沒有放過意大利,也波及到埃及。同樣遭受黑死病的襲擊,意大利和埃及這兩個屬于不同文化的國度,卻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景象。意大利簡直就是一座人間地獄,而埃及卻充滿溫情,放射著人性的光芒。
(“烏鴉醫生”)
意大利患者遭受歧視和親人拋棄,而埃及的患者卻得到關懷
意大利佛羅倫薩是一座名城,他素有世界藝術之都的美譽,還被稱為歐洲文化中心。在黑死病肆虐的日子里,這座城市失去了往日的光環。
假如一個家庭里有人染病,那么他就會被親人拋棄。他的丈夫或者妻子,或者父母兄弟,就會欺騙他說,我去叫醫生,然后一個個一去不返。患者還沒有病死,早已因饑渴而亡。
(黑死病降臨意大利)
那時候,找到一個醫生非常困難,因為醫生比普通人更容易感染疫病,因為他接觸的病人多,所以醫生大量死亡。窮人是根本請不起醫生的。有錢人雖然請來了醫生,醫生也不敢靠近患者,而是扭著臉,站得遠遠地看病人的尿液,鼻子上還捂著一塊手絹。
被親人拋棄的患者,吃力地爬到窗前,向路上的行人求救。路人知道他感染了黑死病,有的一聲不應地走開,有的雖然答應一聲,但決不會進屋去幫助患者。患者死后,他的家門即使大開,也沒有人進屋去拿他家的東西,因為那時的人們相信房間的物品是帶毒的。某個家庭如果有人患病,他的家人也會被歧視,對他的家人,人們避之唯恐不及。
(佛羅倫薩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那時的埃及,還處在馬克魯姆王朝時期,人們信奉伊斯蘭教。某個家庭的成員如果患病,埃及人不會拋棄不管,而會悉心照顧自己的親人,直到患者生命終結。所以如果從街上走過,就會聽到很多家庭里傳出哭聲,這是家人在為死去的親人痛哭。在災難面前,埃及人堅守著親情。
埃及的政府也發揮積極的作用。因為大災,很多人失業,因災致窮,政府會對所有的窮人給予救助。因為疫情的緣故,很多鄉下人來到城市,成為游民和乞丐,蘇丹也會對他們進行救助,以至一時間,很多人都到城市里行乞。埃及政府不得不強令那些壯漢回到自己的家鄉,去干自己的營生。
(黑死病傳染示意圖)
意大利挖壕溝拋尸,而埃及還要為死者舉行葬禮
在佛羅倫薩,很多患者死后也沒人管,直到尸體發出臭味才有人發現。為了處理尸體,每個教區都會挖一個大壕溝,相當于我們國家說的萬人坑。
大多數死者的尸體被人裹上一層布,趁夜晚扔到壕溝里,到第二早晨,才會被蓋上一薄薄的土。很快這個尸體又會被新的尸體蓋住。
那些尸體一層層摞起來,就像千層餅一樣。這些人生前都是基督徒,但是他們死后,沒有葬禮,也沒有神職人員給他們舉行宗教儀式。他們就這樣悲慘地去見上帝。
(黑死病留下的累累白骨)
當然也有例外,極少數有錢人,會有葬禮,也會請人抬尸體,但抬尸的人收費很高,很多抬尸的人因此發了大財,但還沒等他享受自己冒險掙來的錢,他自己卻感染了疫病,很可能他的尸體卻沒有人抬。
但是信奉伊斯蘭教的埃及人,不管窮人還是富人,死后都能享受到葬禮。所以在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城市的街道上走的都是舉行葬禮的隊伍。送葬的都是死者的親朋至交,他們痛哭著,呼喊著死者的名字。不管疫情多么嚴重,不管死亡怎樣威脅著每一個人,但他們誰也不肯拋棄親情友情。
(死神之鐮-黑死病)
雖然意大利隔離患者,埃及舉行群體性禱告,但兩國的死亡比例卻差不多
意大利人歧視患者,拋棄患病的人,客觀上能夠造成一種隔離效果,應該說有利于阻斷疫病的傳播。而且大部分意大利患者死后都不舉行葬禮,減少了群聚機會,也有利于阻斷疫病的傳播。
而埃及人除了舉行葬禮,大量人員聚集,他們還集中到清真寺,共同念誦古蘭經,以此來相互安慰,特別是安慰那些失去親人的人。按說這樣的群體性活動是非常危險的,但非常奇怪的是,意大利疫區的死亡率跟埃及疫區的死亡率居然差不多,這真是讓人費解。
(埃及清真寺)
一場瘟疫,考驗了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們的人性。埃及人守護親情的行為令人肅然起敬,而意大利人的冷酷則讓人心寒。當前,新冠病毒又降臨到這兩個國家,意大利患者急速飆升,而埃及的患者人數還不及意大利的零頭。
意大利寧要自由不要口罩的“精神”受到了病毒的垂青,不知道今后又要演繹出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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