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棗莊的街頭,74歲的黃維平最后一次檢查行李,5歲的小天賜在一旁蹦蹦跳跳,對即將到來的“新家”充滿好奇。
而她年過古稀的老父親和老母親,雖然臉上充滿了笑容,滿臉的蒼老疲憊卻騙不了人。
畢竟,這次搬家不是普通的喬遷,而是一場關乎孩子未來的“托孤計劃”。
2020年,67歲的田新菊意外懷孕,夫妻倆不顧大兒女的強烈反對,執意生下小天賜。
那時的黃維平信心滿滿:“我和老伴退休金加起來一萬多,怎么養不起一個孩子?”
他甚至放出豪言壯語,自家有長壽基因,活到100歲沒問題,一定能陪女兒長大。不僅如此,還要買輛房車一家三口周游名山大川。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快給了他一記耳光。
妻子腦梗復發,他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每天凌晨起床做飯、送孩子上學、跑醫院照顧老伴,74歲的身體終于扛不住了。
更讓他心寒的是,自從生下小天賜,一雙大兒女就跟老兩口徹底斷了聯系。
說起這事,黃維平是一肚子的心酸,他對著鏡頭哽咽道:
“大兒子和大女兒這5年,從來沒看過我和老伴,也沒打過一個電話......住院了也沒人過來看我們,心里特別的委屈,特別心疼我們自己。”
但大兒女當初的反對并非無理取鬧,高齡生育風險本來就大,再加上父母年邁體弱,撫養妹妹的重擔很可能落在自己肩上。
可黃維平堅持認為“孩子是上天的恩賜”,一意孤行要生下來。
也許,他當初還打了一手好如意算盤,孩子生都生了,大兒女還能真的鐵石心腸嗎,一大家子人齊伸手,小天賜很輕松就長大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現如今,這份“恩賜”成了他放不下的責任,也成了大兒女不愿觸碰的負擔。
搬家前黃維平算了一筆賬:小天賜的成長至少需要100萬,而他的積蓄遠遠不夠。
更讓他焦慮的是,自己和老伴的身體每況愈下,萬一哪天突然倒下,5歲的女兒怎么辦?
大兒女既然指望不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遠在南寧的黃家宗親身上——“哪里有人能照應,孩子不至于無依無靠”。
黃維平的這個決定,刺痛了不少網友。
有人罵大兒女冷血:“父母再不對,妹妹總是親骨肉,怎么能不管?”
也有人反駁:“當初反對的時候怎么不聽?現在道德綁架有什么用?”
事實上黃維平自己也清楚,大兒女的疏遠并非毫無緣由。
高齡生育本就是一種冒險,而他選擇公開家庭生活、拍視頻賺錢,更讓原本低調的子女難以接受。
臨走前黃維平來到父母墳前長跪不起,因為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祭拜。
看著白發蒼蒼的黃維平,小部分網友表示心疼,大部分網友還是冷嘲熱諷:“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
搬到南寧后,小天賜立刻就被送進了寄宿學校,每周只能回家一次。
鏡頭前的她乖巧懂事,會主動打招呼、完成作業,甚至自己整理書包,還是令人一聲嘆息,5歲的孩子,本該在父母懷里撒嬌,她卻早早學會了“獨立”。
黃維平的解釋很現實:“我們老了,陪她跑跑跳跳的精力都沒有,不如讓她適應集體生活。”
可想而知小天賜這份“懂事”背后,藏著多少無奈?
有網友回憶自己的寄宿經歷:“小時候父母忙,把我扔在學校,現在我有孩子了,絕不讓他重復我的孤獨。”
即便再心如刀絞,黃維平依然別無選擇。
74歲的他甚至要兩地奔波處理老家事務,高強度的工作連年輕人都吃不消,何況古稀老人?
這場千里托孤的背后,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高齡生育,究竟是父母的權利,還是對孩子的殘忍?
黃維平曾以為,退休后的悠閑時光,能彌補年輕時缺席大兒女成長的遺憾。
可現實是,他連陪小天賜踢一次球都力不從心。
有人佩服他的勇氣,也有人嘲諷他“自作自受”。
但無論如何,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正如網友所說:“成年人得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別指望別人替你買單。”
而大兒女的冷漠,或許并非無情,只是不愿為父母的任性兜底。
現在的黃維平仍在為小天賜的未來奔波,直播帶貨、接廣告,甚至考慮賣掉老家的房子。
他說:“只要我還活著,就得給她鋪好路。”
可這條路能鋪多遠?
沒人知道答案。
所謂的宗親又真的靠譜嗎?
沒人能夠保證。
唯一確定的是,5歲女孩小天賜的人生路,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比別的孩子走得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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