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柏油馬路上,明亮的路燈和暗夜交相輝映,兩邊的高低建筑上,霓虹燈旋轉出五光十色的流光。人行道上,穿著鮮艷和服、踢踏著木屐碎步行走的日本女人;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日本浪人;賊眉鼠眼的高麗棒子;摟著藝伎狂呼亂叫的日本軍人;低眉順眼叫賣香煙糖葫蘆的小販;大街上狂奔的人力車夫;一臉訕笑神情卑微的警察......
這樣一個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不是日本的首都東京,也不是偽滿洲國的首都新京,而是中國現在的首都,1938年華北最大的城市北平。畫面中的小販、人力車夫和卑微的警察,全是中國人。
1937年7月29日,華北駐屯軍占領了北京,為了打出“大東亞共榮”的標簽,日軍迅速完成了城市秩序的恢復,一種畸形的繁榮景象逐漸出現。日本人開設的酒館、煙館、歌伎館、妓院等娛樂場所像成熟的罌粟花一樣四處綻放,大街小巷里終日彌漫著肉欲十足的日本音樂。與此同時,日本僑民如同蝗蟲一樣涌入。根據日本外務省公布的數據,北平的日僑由“之那事變”前由戰前的1000余人,增加到1938年底的67437人。
那么,日本人這么熱愛北平嗎?
其實,日僑的大量涌入,并非是無序遷徙,而是日本早已醞釀的一個可恥的陰謀,就是要將北平改造成“之那的東京”。對此,日本還設計了一個龐大的改造項目,把北平的西城區劃為日僑的住宅區,建成了2000多幢紙煙盒的日本式的房屋。東城區被劃成一個工業區。 開設商店約2026家,許多中國人的鋪子,大買賣被強迫掛上日文的招牌,或者完全被日本人搶占。
日本投降后,民國政府從北平偽警察局的檔案館中,搜查出大量這方面的文件,其中有一份文件中,有這樣的一個無恥計劃:“1、占住房屋,2、霸占財產,3、盜掘古墓。”
那么,生活在日寇鐵蹄下,淪為亡國奴的北平普通市民,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狀態呢?用兩個詞來概括,就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據晉察冀臥底記者刊發的報道中,有一則是這樣描述的: “人力車夫載人到熱鬧的地方,因為不能快走,就被日本憲兵或偽警察抓住,以妨礙交通的理由,非打即罵,若有不滿或反抗,則被當成違反治安犯罪的破壞分子拘捕。
報道中還說:“喝醉酒的日軍,歪戴著帽子,在街上大聲歌唱,醉步踏跚,甚至調戲玩弄路上來往的中國女人,因此引起第三國人的譏笑說:“日本人無異野蠻人,一喝醉算是丟人”。
平西冀熱察通訊社派到北平的一個記者,寄回的通訊中說:“在前門外容豐照相館的門前,掛著一 張放大的女人像,一個日軍看了一會后,便跑進去,威逼掌柜交出照片上的女人,掌柜聲稱這是富人家的千金,不是店里的人,結果被日軍打得滿頭是血。”
由于日偽軍控制著生活資源和市場,物價奇高,使百姓的生活異常艱難,很多家庭為了生存,只得讓自家的青年去當偽軍,以此混口飯吃。因此不難看出,抗日戰爭時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為了活命才去當偽軍或漢奸。但是當下,衣食無憂甚至享受良好待遇的人,也充當精日或漢奸,這種現象則令人沉思。
為了徹底奴化中國人,日軍在北平建立了幾十所“日本人學校”或“日語學校”,由漢奸和日軍宣撫班鼓動脅迫,強逼孩子們進日本人學校讀書。當年的日本人學校是直接奴化中國人,現在的日本人學校則是培養奴化中國人的日奸。
而青春期后的女孩子,哪怕高中或大學的女學生,更是終日生活在惴惴不安當中,放學的路上要么打扮成男孩,要么左顧右盼,像防人販子一樣,匆匆往家趕,到了晚上輕易都不出門。
北平淪陷后,雖然沒有發生南京大屠殺這樣的慘案,但恐怖的氣氛始終籠罩在城市上空,日軍的暴行大都體現在暗中,秘密抓捕,暗殺,綁架,監獄、刑訊室、刑場等法西斯特有的要素,一樣不少。
因此,銘記歷史才能砥礪奮進,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必須要用實力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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