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珀爾者,泰西南普吉府人也,生于癸未年八月廿四,其先世為閩粵僑商,累世通商南洋,家業殷實。父執航運,母掌酒店,家風清雅,崇文重教。幼時嘗隨父母游歷泰南諸島,觀碧海青天,感異域風物,性豁達而志高遠。
年六歲入國際學校,通泰、英、漢三語,嘗謂師長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吾將遍歷寰宇,以美為媒,通達天下。”
奧珀爾少時,性穎悟,善辭令,尤工儀態。年十歲,嘗于校中演說,論“美之真義”,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師友皆嘆其才。
父嘗購《詩經》《楚辭》以授之,遂通華夏文脈,能誦“關關雎鳩”“路漫漫其修遠”之句,同窗戲曰:“此女非池中物,當為鳳凰鳴于九天!”
年十六,入曼谷朱拉隆功大學附屬中學,修藝術與中文。時值泰中建交四十周年,奧珀爾嘗為詩云:“湄南河畔木棉開,萬象更新入眼來。莫道女兒無大志,要留清氣滿瀛臺”,其志趣可見一斑。
后以優等生卒業,考入法政大學政治學院,主修國際關系,志在外交。同窗問其故,笑答:“美非虛飾,乃文明之橋也。吾欲以選美為舟,載泰邦文化,渡四海而知音。”
歲在甲辰,奧珀爾應選泰國環球小姐。時泰選美界群芳競艷,佳麗如云,然其以端莊之姿、睿智之對脫穎而出。
決賽夜,司儀問曰:“若以一國之美喻汝心,何如?”奧珀爾對曰:“泰之美,在佛塔之莊嚴,湄南河之綿長,更在百姓之淳樸。吾愿如香米一粒,雖微末而養萬民;如茉莉一朵,雖清素而沁千家。”語畢,滿堂喝彩,遂拔得頭籌。
越明年,奧珀爾代泰出戰環球小姐總決賽于墨西哥。面對諸國佳麗,其儀態萬方,應對從容。
才藝展示時,一襲泰絲長裙,舞婆羅多舞,身姿曼妙若孔雀開屏;問答環節,論及環保,引《孟子》“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為喻,倡言可持續發展,西媒驚為“東方智慧”。
終以第四名載譽而歸,泰人謂之“茉莉外交”。
然天有不測風云。奧珀爾既膺環球小姐,合約未竟,忽傳其轉投世界小姐選美,輿論嘩然。
環球小姐組委會以“違約”為由褫其頭銜,奧珀爾泣曰:“吾非背信,實欲求更高之舞臺,揚泰邦之名于寰宇。若困守一隅,與籠中鳥何異?”
泰媒紛紜,或責其輕諾,或憫其志堅,有識者嘆曰:“此女敢為天下先,雖千萬人吾往矣!”
是歲三月,奧珀爾再戰世界小姐,以“文化使者”為題,倡言“美無國界”。決賽夜,其身著金縷衣,頭戴孔雀翎,步若驚鴻,顧盼生輝。問答時,論及多元文化,引《論語》“和而不同”為旨,言辭鏗鏘,征服評委。終以壓倒性票數奪冠,泰王室特遣使祝賀,國民夾道相迎,謂之“破繭成蝶”。
奧珀爾既為世界小姐,未敢驕矜,首倡“美麗基金”,募金千萬銖,以助泰南貧女就學;復建“茉莉學院”,授傳統織藝于村婦,令其自食其力。
嘗赴非洲,見童工采棉,嘆曰:“美不僅在衣飾,更在人心”,遂聯合國際組織,禁用童工于紡織業,泰商多從之。
其行也,不避勞苦,嘗徒步泰北山地,訪長頸族村落,習其竹編技藝,攜匠人赴巴黎參展,令世界知泰北非遺。
又于曼谷設“跨文化沙龍”,邀各國使節、學者論道,主題或為“佛教與生態”,或為“絲路新機遇”,聽者云集,泰媒譽其為“當代玄奘”。
然奧珀爾之名愈盛,謗亦隨之,有司劾其“以美謀私”,謂其代言奢侈品,與“清貧外交”相悖。奧珀爾辯曰:“余非拒富,拒奢靡耳。奢侈品稅捐于國,匠人技傳于世,此雙贏之道也”,泰商界多附和,謂其“激活傳統工藝,功在千秋”。
又有論者質疑其“政治野心”,謂其借選美攀附權貴。奧珀爾笑答:“吾志在外交,非權力。若美能成橋梁,則俯仰無愧。”
適逢泰中建交五十周年,其攜《論語》《唐詩》泰譯本贈華府,詩云:“中泰一家親,美美共此心。莫道天涯遠,明月照古今。”
妮妮曰:奧珀爾·蘇查塔·莊斯里之事,有三嘆焉:
其一曰“美之新義”。古之美人,多以色悅人;今之美,貴在傳神。奧珀爾以選美為媒,融文化、公益、外交于一爐,實開泰邦新風。昔者鄭和七下西洋,以瓷器絲綢示中華;今奧珀爾以舞姿才思揚泰名,異曲同工,可謂“美美與共”之典范。
其二曰“勇者無懼”。其轉戰選美,雖遭非議而不悔;其倡公益,雖遇阻力而彌堅。昔者廉頗負荊請罪,勾踐臥薪嘗膽,皆因志在千里。奧珀爾之堅韌,不在戰場,而在柔肩擔道義,誠女中丈夫也。
其三曰“和而不同”。其融泰式禮儀與華夏文脈,納西方理念于東方智慧,如佛塔之頂金鈴,隨風而鳴,聲聞九霄。此非獨個人之成,亦泰邦開放包容之縮影。昔孔子云:“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奧珀爾以美為文德,不亦宜乎?
贊曰:
湄南女兒志凌云,茉莉為魂海作襟。
四載風霜磨一劍,九天日月鑒冰心。
豈因毀譽移初志,但使文明共此音。
莫道選美皆脂粉,山河萬里有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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