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自由巴勒斯坦’,那不過不過是21世紀的‘希特勒萬歲’。那些支持巴勒斯坦的人,那些高呼這個口號的人,那些破壞以色列的自衛權,你們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你們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 ,你們站在了歷史的對立面。你們想要的不是一個巴勒斯坦,你們想要摧毀猶太國家,你們想要滅絕已經在以色列這片土地上生活了3500年的猶太人。對于那些說以色列孤軍奮戰的人,我要說的是:以色列并不孤單。正義與以色列同在,真理與以色列同在,歷史與以色列同在,全世界無數能夠明辨是非、善惡的人,也都與以色列同在。”
“我要感謝所有這些與以色列同在的人——尤其是川普總統和美國人民,感謝你們對以色列和猶太人的堅定支持。讓我們團結一致,站在一起。以色列終將勝利,我們將會見證文明戰勝野蠻。”
我在開頭這里復述的這些話,是以色列老胡——內塔尼亞胡說的。當地時間5月21日晚,華盛頓特區首都猶太博物館外發生槍擊事件:以色列大使館職員利辛斯基(以色列公民)和米爾格林(美籍雇員)遭遇槍擊身亡,槍手系31歲的芝加哥男子羅德里格斯。羅德里格斯在被捕時高喊“自由巴勒斯坦”的口號,并向警方承認,他此次作案是“為了巴勒斯坦、為了加沙”。
這樁槍擊案本該引發美以兩國對暴力的共同反思,但它卻被老胡扭曲成了所謂“反猶恐怖主義”的“鐵證”。老胡在公開視頻中宣稱,“自由巴勒斯坦”是“新納粹的‘希特勒萬歲’現代版”,他攻擊支持“兩國方案”的英法加等國領導人,說他們口頭聲援巴勒斯坦的行為是“站在人類和歷史的對立面”。
將一個民族的生存訴求等同于滅絕種族的口號,將被壓迫者的苦難扭曲為仇恨煽動,以色列和老胡的這種做法用單純的“不要臉”三個字已經無法概括了。用《覺醒年代》里于和偉飾演的陳獨秀的話來說:這叫“禮義廉”,因為無恥。而且是無恥至極,無恥至尤。
【“自由巴勒斯坦”不是仇恨的宣言,而是為求生暴發出來的吶喊】
在我看來,老胡的類比本質上是一種偷換概念的政治話術。
“希特勒萬歲”是納粹系統性滅絕猶太人的綱領性口號,指向對特定民族的屠殺;而“自由巴勒斯坦”自1948年第一次中東戰爭以來,始終是巴勒斯坦人爭取生存權、土地權的基本訴求。前者是消滅他者,后者是拯救自己,兩者的本質區別一目了然。
看看加沙地帶的苦難現狀吧。自2023年10月哈馬斯發起“阿克薩洪水行動”之后,以色列國防軍的“報復性行動”就一直沒停過。時至今日,這場人道主義災難已經造成超過數萬名巴勒斯坦人死亡、另有十多萬人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數以百萬計的巴勒斯坦平民被囚禁在僅365平方公里的狹長地帶,超過90%的人無法獲得清潔的飲用水,醫療物資與食物幾已消耗殆盡。
聯合國早就發出警告,加沙正面臨大規模饑荒。然而即便是這樣,以色列也仍然堅持對加沙實施封鎖,不準人道主義援助進入。
羅德里格斯的極端行為或許值得譴責,但他發出的“自由巴勒斯坦”的吶喊,卻是加沙街頭被炸毀的房屋里、難民營中餓到脫形的兒童旁、被強拆村莊的廢墟上,無數巴勒斯坦人最絕望的生存吶喊。
老胡將“自由巴勒斯坦”等同于“希特勒萬歲”,不過是用歷史創傷綁架輿論,將巴勒斯坦人的生存訴求污名化為“反猶恐怖主義”。這種話術,與殖民者將原住民反抗稱為“野蠻叛亂”如出一轍,無非是先污名化敵人,再合理化暴力。
我倒是想問問老胡:如果“自由巴勒斯坦”是“新納粹宣言”,那加沙街頭被掩埋的兒童尸體、母親抱著死去嬰兒的絕望哭泣,這些又算什么?當年納粹滅絕猶太人的歷史慘劇在21世紀的血腥重演嗎?
【同情巴勒斯坦的口號和以色列的雙標,到底誰站在人類對立面?】
老胡指責英法加等國“獎勵兇手”,理由是這些國家呼吁以色列停止對加沙的無差別攻擊、支持兩國方案。但他卻忘了:非要說誰是國際法的破壞者、人道主義的踐踏者,在世人眼中,最應該戴上這兩頂大帽子的,恰恰是以色列自己。
《維也納外交關系公約》明確“外交人員不可侵犯”,但就在華盛頓槍擊案前幾天,以色列國防軍才以所謂的“偏離預定路線”為借口,向由中、俄、英、法、歐盟等30多個國家和地區人員組成的外交使團悍然開火。兩國交戰尚且講究不斬來使,以色列這種無法無天的行為,弄得甚至連一貫偏袒以色列的歐盟都不得不公開譴責。
以色列對“恐怖主義”的定義,更加暴露了他們雙標。巴勒斯坦人的反抗占領是“恐怖主義”,以色列國防軍轟炸加沙難民營、強拆約旦河西岸的村落倒成了“合理自衛”。在這種雙重邏輯下,巴勒斯坦百姓的生命被猶太復國主義實體及其倀鬼媒體系統性貶低為“附帶損傷”,而以色列的暴力卻被包裝成了“文明對野蠻的勝利”。
【結語:大江向海,川流不息;巴勒斯坦,終將獨立】
老胡的這次胡攪蠻纏和輿論碰瓷,暴露出了特拉維夫當局的深深恐懼,他們害怕國際社會看清真相:加沙的悲劇本質根本就不是什么“反恐戰爭”,而是被占領者對占領者的絕望反抗;“自由巴勒斯坦”的呼嚎也并非仇恨的口號,而是一個民族在滅亡邊緣發出的最后吶喊。
國防軍的炮彈不由分說砸在加沙的醫院、學校和難民營里,巴勒斯坦的孩子們因為缺醫少藥而慘死在父母懷中,聯合國在報告里明確指出,不計其數的巴勒斯坦人因為巴以沖突而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甚至是暴尸街頭……
以色列沒有資格在干了所有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后,還指著別人的鼻子、嚷嚷著教訓人家什么是“文明”,什么是“野蠻”。
僅存在于宗教典籍上的所謂“歷史記載”,不能成為以色列侵占他人家園的借口;所謂“反猶恐怖”的主觀標簽,也掩蓋不了猶太復國主義實體對巴勒斯坦人民生存權的剝奪。
我們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真正站在人類對立面的,并不是那些喊出了“自由巴勒斯坦”口號的絕望之人,而是恰恰用暴力屠戮希望、用謊言污染真相的猶太復國主義實體。
如果錫安主義者將巴勒斯坦人民對自由的渴望視作洪水猛獸,如果內塔尼亞胡將苦難中的加沙人民的基本生存訴求等同于納粹口號,那么以色列失去的不僅是國際社會的最基本的信任,也是對人性良知最基本的敬畏。
那兩個以色列外交人員的意外死亡固然是不幸的,但加沙那么多死于非命的巴勒斯坦老百姓,他們的遭遇又何嘗不是悲劇呢?
如果“自由巴勒斯坦”的口號在一些人聽來那么扎耳,以至于都恨不得要將它和“正義的對立面”“人類的對立面”以及“歷史的對立面”畫上等號的話。
那行吧,這口號我們大不了不說了。
我們換個說法:
大江向海,川流不息。巴勒斯坦,終將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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