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六月盛夏,
當貴妃終于吃上了費盡千辛萬苦專門從嶺南運來的荔枝時。
卻發現,
金盤托著的荔枝剝開后竟露出暗色霉斑。
這一刻,
李善德精心設計的“腐壞荔枝”完成了對盛唐最辛辣的嘲諷……
近日,
電視劇《長安的荔枝》迎來了大結局,
所有的故事以血色落幕,
李善德在運送荔枝的過程中,
把荔枝和蘋果放在一起催熟,
導致荔枝提前腐爛。
而他自己則和袖逃到了嶺南,
和阿童一起重新開始種荔枝樹了。
而鄭平安在回到了長安后,
聽說右相要殺了李善德,
拼死攔住了殺手的去路,
最終,
血染桂花樹,
死在了狗兒面前。
他的仆人狗兒不愿讓七郎在天上沒人伺候。
最終選擇了引刃殉主。
胡商蘇諒半生積蓄化為烏有,
最終只能孤舟漂泊海上。
一場荔枝轉運,
牽動了各方的人力物力,
但貴妃終究還是沒有吃到新鮮的荔枝。
《長安的荔枝》大結局是殘酷的,
它撕碎了所有的浪漫想象。
樂游苑的笙歌背后,
是沿途倒斃的97匹駿馬與11名驛卒的尸骨。
貴妃指尖的荔枝紅裳下,
壓著三張死亡證明:鄭平安的血衣、狗兒的短刀和阿僮父母的墳塋契約。
角落里,
一行冰冷字幕述說著運送荔枝的艱辛:
耗費31020貫,
沿途累死97匹馬,
11名驛卒。
這哪里是貢品清單?
分明是盛世食人的血肉賬簿。
當故事的最后李善德故意將蘋果混入荔枝催熟使其腐敗,
以技術理性撕碎權力假面時,
觀眾才發現原來杜牧詩中“無人知是荔枝來”的真相從來不是“不知”,
而是“不敢知”。
那些被華美敘事掩埋的枯骨,
終于在這一刻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吶喊。
而全劇最具歷史荒誕感的一幕,
在安史之亂的烽火中炸開。
當趙辛民帶來長安淪陷的消息時,
李善德正在嶺南為女兒袖兒剝開一顆不上貢的丹荔。
鏡頭的特寫對準了他顫抖的手指,
這雙曾為貴妃精心計算荔枝保鮮時辰的手,
此刻抹去的卻是女兒唇角的汁水。
“忠臣埋骨馬嵬坡,
罪臣偏安荔枝園。”
權力絞肉機中的幸存之道竟如此反諷:
正直者被驅逐出長安,
反在亂世中獲得生路。
諂媚者攀上高位,
終被旋渦吞噬。
而該劇對盛唐官場最刺痛的批判藏在配角的命運里。
岳云鵬飾演的鄭平安,
這個自稱貪生怕死之輩,
最終為掩護袖兒血戰殺手而亡。
他的死亡被分解成充滿隱喻的慢鏡頭:
扯落的孔雀官袍象征名利的虛妄,
撲向亡姐手植的桂花樹完成家族血脈的歸根。
而殉主的狗兒,
則像一記耳光抽向滿朝朱紫。
但可悲的是,
他們的犧牲在權力游戲中毫無意義。
鄭平安用命換來的賬冊雖扳倒右相,
卻不知左相集團同樣腐朽。
蘇諒傾家蕩產助李善德,
反被踢出局外,
哀嘆自己是“卸磨殺驢的驢”。
當阿僮沉默著與李善德重建荔枝園,
指甲縫里的血泥比任何臺詞更刺骨——被權貴碾碎的信任,
終需以血肉重新澆灌。
而李善德的故事何嘗不是每個打工人的寫照。
李善德在油燈下瘋狂計算荔枝的運輸路線,
當代社畜則在深夜加工做PPT;
鄭平安在酒桌上強顏歡笑,
我們則在老板和客戶間左右為難。
李善德有一句臺詞:“有些路看著是絕路,走過去才是活路。”
這何嘗不是對每個現代人的詰問——當KPI成為新時代的“荔枝貢”,
我們能否守住不把他人當耗材的底線?
那么,
各位親愛的朋友,
你們怎么看《長安的荔枝》大結局的呢?
歡迎留言討論,我們一起交流。
我是榕樹洞里看世界,小小樹洞縱論天下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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