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志愿,我的未來,你憑什么替我決定?”
這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拿到錄取通知書后,站在家門口崩潰大哭時,喊出的第一句話。
她叫戴柳,湖北黃岡的一名高考狀元。
原本戴柳是奔著北大去的,心里那塊寫著夢想的石頭,在考場上被她一筆一劃地拼了出來。
但等到通知書寄來時,戴柳傻眼了,她看見的是中國政法大學,一個她根本沒填過的學校。
幾分鐘后,戴柳突然才明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志愿竟然被父親親手改寫了。
那一刻,戴柳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從小到大,戴柳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她成績優異,讀書勤奮,父母又是當地知識分子,所以家庭氛圍溫和開放。
戴柳喜歡讀書,也喜歡寫東西,更喜歡北大的自由和浪漫,那是高中三年,支撐自己的精神火種。
戴柳曾無數次幻想著在未名湖畔寫作、在博雅塔下仰望星空。
可當她捧著那個紅封皮的錄取通知書,看到中國政法大學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
她沖進書房質問父親,父親卻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直言:“政法大才適合你,學法律,以后考公、當法官,穩妥。”
戴柳不敢相信,這種口氣,這種語氣,來自于那個曾經帶她一起讀《三毛》的父親。
她大哭,她崩潰,但一切都晚了。
那天之后,戴柳帶著不甘和憤怒走進了中國政法大學,周圍的同學都很優秀,可是她一點都不在狀態。
別人參加社團、交朋友,她卻冷冷清清地一個人吃飯,最要命的是,書她也看不進去,心早已飛到幾公里外的北大校園。
有時她會一個人坐地鐵跑去未名湖邊,看著那片水發呆,像是在悼念一個永遠回不來的自己。
可這種狀態不可能持續太久,戴柳漸漸意識到,如果任由情緒吞噬,只會讓自己的人生停滯不前。
于是她開始硬著頭皮往前走。
一頁頁啃法律條文,一個個研究案例分析,那些生澀、冰冷、理性的文字,她都逼著自己讀懂、背熟、咀嚼。
她從最不擅長的邏輯推理學起,從不感興趣的法律史入手,一點一點在黑暗中開路。
大三那年,戴柳意外看到一則出國項目招生信息,韓國的國際法律經營大學招收碩士。
那一刻,戴柳幾乎沒有猶豫,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迅速報名。
之后,她開始全力以赴準備考試,同時申請獎學金,翻資料、寫材料、練語言。
她不再和父母商量,所有決定都自己來,不再讓任何人替她規劃。
最終,戴柳拿到了offer,拿到了獎學金,也買好了前往韓國的機票。
直到一切安排妥當,她才撥通母親的電話,輕描淡寫地說:“媽,我要出國了。”
父親聽后大發雷霆,可她毫不動搖。她不是不記仇,而是終于嘗到了自己做主的感覺。
初到韓國時,戴柳并不輕松,語言障礙、文化差異、都讓孤身一人的她,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
可戴柳沒有退縮,她開始惡補韓語、準備課程、打工維生,一步步穩扎穩打。
還沒畢業,戴柳就憑借精通三國語言的優勢拿到了跨國事務所的offer,后來又跳槽進入韓國頂級金融機構。
讓人意外的是,戴柳在韓國一待就是二十年。
期間,她學會了從容面對高壓職場,還精通法律業務,也懂得經營關系。
戴柳一步步走到職業高峰,靠的不是誰的安排,而是自己咬牙撐過來的韌性。
不過,成功后的她,開始學著原諒,學著理解父親當年的執念,也許那不是控制,而是一種粗糙的愛。
2019年,戴柳身體出了問題,她終于選擇辭職休養。
不過,她沒有回國,而是選擇留下,在那里開民宿、喝茶、旅行,偶然間還遇見了自己的伴侶。
結婚那天,戴柳撥通母親的電話,說:“媽,我以后可能都不回來了。”
電話那頭,母親沉默了很久,她懂女兒,也明白這句話背后的決絕。
戴柳這一生,起點看似普通,但她硬是一步步把方向盤搶了回來。
她沒有選擇原諒命運的擺布,而是學會如何重新上路。
其實,有時父母替孩子做決定,本身并沒有錯,錯的是,當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向時,還要執意把他們往另一個路口推。
要知道,每一個獨立的人,都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設計權。
正如那句話說的,父母是弓,孩子是箭,箭要飛向遠方,而不是在弓上原地打轉。
你可以為孩子點燈,但不能替他們走路,畢竟尊重不是放任,而是陪他一起面對選擇。
希望所有的父母,在和子女相處時,都能學會松手,也愿每一個孩子,都能在命運面前,擁有重新選擇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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