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鯨魚
編輯|洲洲影視娛評
從工廠臨時工到話劇團臺柱子,再到如今備受敬仰的老戲骨。
丁勇岱的演藝之路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充滿了不為人知的艱辛與堅守。
他在表演這條路上的選擇太專一,從未因為外界的誘惑偏離初心。
回顧第二十八屆白玉蘭丁勇岱領獎時,他手捧獎杯,眼里閃著細碎的光芒。
再看他今年的現狀,才明白,金星早就猜中了丁勇岱的結局。
1.
正劇《以法之名》正在熱播,其中特別出演的丁勇岱用極其深厚的表演功底再次為觀眾呈現了一個極具沖擊力的角色。
他所飾演的禹天成,身為省院老檢察官,卻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那把 “大傘”,其復雜性與多面性被丁勇岱演繹得入木三分。
看著丁勇岱在熒幕上的精彩演出,很難想象這位老戲骨曾是在工廠中從事挖沙的臨時工。
丁勇岱走上演員這條路,并非是老天爺賞飯吃。
他出生在內蒙古的一個普通家庭,因為少時成績一般,17歲高中畢業后就被父親調到廠里去做臨時工。
在廠里工作的丁勇岱很痛苦,每天搬沙子記工時地干活,他年紀小力氣小,每天就算是忙到很晚,使出一身力氣也掙不了多少錢。
丁勇岱在想:“父親是工程師,那我就一定要搬沙子么”?
他每天都帶著這個疑問上工干活,直到老師讓他去跳一段新疆舞。
聽到這個消息后,丁勇岱懵了,一個祖籍在山東,生長在內蒙古的男孩去跳新疆舞。
這不是鬧著玩么?
丁勇岱本想拒絕,可老師一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鎮住了他。
無奈之下,丁勇岱只能硬著頭皮站上了舞臺,這也是他的第一次表演。
這場表演結束后,沒過多久他又被借去了其他劇團。
幾場表演點燃了丁勇岱心頭的小火花。
報名時,他聽從恩師的建議,考入內蒙古藝術學院表演系。
在校時的丁勇岱抓住一切機會學習表演知識,觀看各種喜劇演出的錄像。
模仿演員們的神態動作。
機會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畢業后的丁勇岱憑借著過硬的表演基礎去了話劇團,并且成為了臺柱子。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丁勇岱成為臺柱子后,渴望挑戰更多元的表演形式,于是他決定轉戰影視領域。
熒幕上的丁勇岱沒有青澀的表演痕跡,但是他的起點太晚了。
2.
正式轉戰大熒幕時,丁勇岱已經三十一歲了。
雖說三十而立,但在娛樂圈中丁勇岱的年紀非常尷尬,他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也無法靠容貌和年輕人競爭。
然而丁勇岱堅信能夠在影視圈里占得一席之地,因為他有著拿得出手的演技。
在現在的娛樂圈,流量比演技更值錢,但是在20年前可不是這樣,觀眾們都是看著演技才肯買賬。
丁勇岱在《末路1997》中飾演的白寶山,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窮兇極惡的悍匪,需要演員對角色把控度極高。
導演一開始不相信丁勇岱能演好,在看了一段他的表演后,心服口服。
劇中丁勇岱將悍匪白寶山的兇殘和內心的掙扎演繹得淋漓盡致,贏得了觀眾的一致好評。
角色演得太好也鬧笑話。
丁勇岱將白寶山這一悍匪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深入人心。
一次,他和五六個人前往康定拍電影《高原如夢》,在北京站準備上車時,一名路過的警察見到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槍,這一舉動把丁勇岱和同行的黃海波嚇了一跳。
不一會兒,一群警察將他圍住,原來是這名小警察向老警察報告,稱遇到了疑似犯過大案的人。
好在老警察仔細辨認后,發現他是飾演白寶山的演員,這場誤會才得以化解。
3.
從那之后,丁勇岱的事業開始起飛,但是依舊保留著對表演的敬畏之心。
他在《瑯琊榜》里飾演梁帝,對帝王的塑造,從未表情到深沉的眼神,無一不精準到位。
把帝王的多疑,敏感和孤獨,刻畫的入木三分。
劇中“朝堂論理”的這一幕,堪稱丁勇岱的高光時刻。
當梅長蘇精心布局,一步步揭開多年前赤焰軍冤案的真相時。
梁帝從最初的震怒、不解,到后來的慌亂、恐懼,再到最后強撐著的固執與無奈,情緒層層遞進。
丁勇岱通過顫抖的雙手、漲紅的臉龐,以及逐漸沙啞卻依然帶著帝王氣勢的怒吼,將梁帝面對真相時的惱羞成怒與內心的惶恐不安,演繹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那句“朕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算計”,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讓觀眾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梁帝的憤怒與脆弱。
這一段可以納入北影教科書了。
在現實主義大劇《人世間》中,丁勇岱飾演的周父周志剛,堪稱全劇的精神脊梁。
在出演這部劇的時候,丁勇岱跳出了以往嚴父的形象演繹,他用大片的細節來展示父愛。
例如在得知秉昆入獄后,他在走廊里獨自抽煙的側影,煙灰積了長長一截卻渾然不覺,僅用一個沉默的背影就道盡了父親的無力與痛楚。
在火車站重逢時,父子兩人沉默后,周父那句‘不改了。
語氣很淡,像冬天的冷氣一樣飄散在空中,但顫抖的聲調足以讓觀眾看到他多年來積攢的父愛。
憑借著這一角色 ,丁勇岱獲得了第28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站在領獎臺上,丁勇岱激動地手微微輕顫,短短幾句話就講完了自己的獲獎感言。
其中包含了人世間中的一句歌詞,“草木會發芽,孩子會長大”。
丁勇岱的演藝之路正如歌詞里說的那樣,自然規律生生不息。
4
在很早之前,金星就曾評價過丁勇岱。
“這是我見過最干凈的演員”
丁勇岱不上綜藝不刷臉,結婚幾十年和妻子恩愛有加,也沒有什么緋聞。
入行四十多年踏踏實實的用角色來刷觀眾的熟悉感。
固執地用自己的表演方法,這種固執是一種專一,是對表演本質的堅守。
現在的丁勇岱用角色驗證了金星評價的預見性:
在浮躁的演藝圈,唯有對表演的赤誠與專一,才能讓演員的生命力超越時代。
結語
從內蒙草原的篩沙工棚,到上海白玉蘭的領獎臺。
丁勇岱的人生,像一場跨越四十年的“即興表演”。
沒有預設的高光時刻,只有把每個當下的角色,演到極致。
如今 65 歲的他,剛在《以法之名》中完成了一次顛覆性突破。
飾演禹天成時,他桌上翻開的法律條例,讓觀眾看到了他并非一個簡單的官員,就像當年在工地偷偷背臺詞的少年。
舞臺從不辜負認真活過的人,而屬于丁勇岱的下一幕,永遠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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