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奇葩的問題把李宇春送上了熱搜,仿佛她一個女孩子,天生就不應該穿裙子似的,她就應該一直保持“不男不女”的樣子。
而圍繞在她身邊的離譜謠言還有更多,什么背靠大佬拿下冠軍,什么早就私下里嫁給法國老頭隱婚,什么身體不行需要坐輪椅出行,一條比一條炸裂。
這么多標簽哪一個才是真的?李宇春看不下去了,這次終于站出來回應!
2005年夏天,沒有智能手機,是大家用一條條短信,真金白銀地堆出了一個冠軍。
她叫李宇春,一個憑空出世的名字,砸在了那個普遍迷戀甜美玉女的時代。
《超級女聲》似乎不是一場選秀,更像一場全民參與的社會實驗,實驗的核心議題是:一個不像“女孩子”的女孩,配不配當偶像?
李宇春的出現,讓很多人感到了生理性的不適,短發,方臉,臺風利落,眼神里沒有一絲討好。
她不符合當時對女性偶像的任何一條標準,卻偏偏贏了,還贏了個盆滿缽滿。
這種勝利,在當時看來是“反常”的,于是審判開始了。
人們一邊叫著她“春春”,一邊又在背后創造了另一個更廣為人知的標簽——“春哥”。
這個稱呼里,雜糅著好奇、戲謔,以及一絲無法明說的惡意。
最荒誕的流言,是說她“做了變性手術”。
現在看來可笑至極,但在當年,這卻是很多人用來解釋“李宇春現象”的唯一邏輯。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無法理解,所以只能將其歸為“不男不女”。
如果說出道時的爭議是源于形象沖擊,那之后近二十年的時光,則是一場針對她個人生活的,漫長而病態的圍剿。
關于李宇春的謠言,仿佛有一套嚴絲合縫的劇本,每隔幾年就要更新一版,精準地踩在大眾對“非典型”成功女性的刻板想象上。
二十多歲,事業如日中天。
傳聞說她不是普通人,是“牛奶大亨的女兒”,冠軍是家里用錢砸出來的“暗箱操作”。
因為在一些人看來,一個女孩的成功,必然不能依靠自身。
三十多歲,她依舊單身,專注事業。
傳聞又說她早就“嫁給了一個法國老頭”,圖的就是錢。
因為在他們眼里,一個大齡未婚的女明星,最終歸宿必然是依附于人,且多半帶有不堪的交易色彩。
快到四十歲,她因病減少露面。
傳言越來越離譜,甚至杜撰她“坐上了輪椅”,且“巨額財產無人繼承”。
字里行間,是對她身體狀況的詛咒,和對她沒有走入婚姻、生兒育女的幸災樂禍。
這些謠言,是社會潛意識里最根深蒂固的偏見:對女性成功的懷疑、對個人選擇的不尊重、以及對“異類”不死不休的窺探欲。
面對這一切,李宇春選擇了最特立獨行的方式:沉默。
她似乎覺得,跟荒誕理論,就像掉進了泥潭,越掙扎陷得越深,與其浪費口舌,不如埋頭走路。
這種“懶得理你”的哲學,她堅持了十幾年。
直到她在春晚后,穿了一條俏皮的藍色蓬蓬裙。
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演出服,卻意外地引爆了熱搜,話題是:“誰給李宇春穿的裙子?”
這個問題充滿了怪異的審視感,仿佛她穿裙子,是需要經過誰批準的“反常”行為。
長久的沉默之后,李宇春終于決定開口。
不是開新聞發布會澄清,而是選擇在一個脫口秀舞臺上,用她自己的方式,正面迎戰。
“誰給李宇春穿的裙子?”她笑著問臺下的觀眾,然后自己回答:“我自己穿的!”
緊接著,她扔出了那句真正想說的話:“裙子,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它不是人的第二性征。”
這句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切開了那個長久以來裹在女性身上的,名為“規矩”的厚繭。
她沒有高喊口號,只是用一句最簡單、最樸素的常識,擊碎了那些強行附加在衣物上的性別符號。
很多人說,李宇春像一只刺猬,渾身是刺,不好接近,她主動與娛樂圈的浮華保持著一種疏離感。
對她來說,“歌手”是她唯一認領的身份。
至于“明星”、“藝人”這些標簽,她始終帶著審慎的目光打量,仿佛那是別人的衣服,她只是暫時穿一下。
她不止一次地表達過對當下音樂環境的不適,覺得很多人急于求成,把音樂當敲門磚,卻忘了音樂本身是什么。
在一些重要的舞臺上,她會做出一些充滿象征意義的舉動。
比如,唱到動情時,突然抬手狠狠擦掉嘴上的口紅,或者在表演結束時,一把摘下頭上華麗的皇冠,隨手放在一邊。
她在用這些無聲的動作宣告:“這些符號,這些你們強加給我的東西,與我無關,我只是來唱歌的。”
那些看似堅硬的刺,那些棱角,其實都是她用來保護內心那份柔軟的武器。
她要保護的,是對音樂最純粹的熱愛,和對自己“真實性”的執著。
寫出《無價之姐》那樣充滿生命力的歌時,她自己正經歷著強直性脊柱炎帶來的巨大傷痛。
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和她歌里那種“殺不死我”的倔強,形成了驚人的互文。
她活下來了,而且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像她自己。
李宇春的出現,像一個漏洞,挑戰了那個時代的審美系統,而她最厲害的地方在于,她從不試圖去說服你,也從不迎合你。
她只是站在那里,用自己的方式存在著。
她就留著短發,穿著褲子,唱著自己想唱的歌,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久而久之,大家好像也看習慣了。
當人們習慣了她的“不一樣”,也就慢慢地習慣了更多“不一樣”的女孩。
原來,女孩可以不長發及腰,可以不溫柔似水,可以有力量感,可以有野心,可以不把嫁人當成人生唯一的KPI。
她用自己的職業生涯,完成了一次漫長而沉默的“平權運動”。
她讓“多元”、“獨立”、“做自己”這些詞,從空洞的口號,變成了可以被看見、被觸摸的鮮活樣本。
這個世界曾想用千萬種方式“馴服”她的特別,結果卻發現,那些殺不死她的,最終都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也成了這個時代新風景的一部分。
你聽過李宇春的歌嗎,你覺得她是男的還是女的,你叫過她“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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