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郁看她這樣,每呼吸一下都會心痛,雙手又捧著她的臉,大拇指不斷擦拭著她臉上滑下的淚和雨水,趕緊依她的話哄著:
“好好好,我不這樣,我不這樣,不哭了,不哭了,嗯?”
羽羽的手緩緩覆上他摸她臉的手,淚眼灼灼地望著郁郁,任憑眼淚決堤般涌出,任憑雨水落進(jìn)她的眼睛里,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他,眼睛哭得又又腫,一點形象都不顧,
“郁郁……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先分開走……你你你讓我看看我還能走多久,你先自己往前走,可不可以……”
郁郁只默不作聲地和她一起流眼淚,無言地幫她擦眼淚,沒有答應(yīng)她。
羽羽嘴巴撅起來好像又要大哭,“可不可以啊?”
郁郁終于呼出悶在腔內(nèi)的一口氣,聲音干澀,艱難地答應(yīng)她:
“好,可以分開走。”
但沒有任何停頓的,他又說:
“但你答應(yīng)我,無論你要分開走多久,我們最后都匯合,好不好?”
“你定一個地方匯合。”
“只要你一句話,只要你告訴我匯合,你在原地不需要動,我可以自己來找你,阿羽你答不答應(yīng)我?”
“答應(yīng)我嗎?”
“你答應(yīng)我,我就答應(yīng)你……”
羽羽最后用回抱來回應(yīng)了他,任憑郁郁怎么哀求她開口,她都只有嚎啕的哭聲,沒有完整的話語了。
她不敢輕易給他承諾,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她更不敢及時行樂,和郁郁能逍遙幾天算幾天,能甜蜜幾天算幾天。
因為在那短暫的幸福過后,會是變本加厲的慘怛與絕望。
站在光明里過的人,怎么會還愿意永遠(yuǎn)待在黑暗中呢?
那天是怎么上樓的呢?
哦,是溫父下來接的。
溫父躲在樓道里不知道看了他們多久,最后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上前狠心分開了他們,帶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回家了。
那天最終的結(jié)果與她下樓前設(shè)想的背道而馳,她還是妥協(xié)了。
給自己留了余地,給郁郁留了余地,也在他們之間留了一片余地。
她明明可以忍住淚水的啊,明明可以忍住不轉(zhuǎn)身抱他的啊,明明可以不告訴他害怕的啊……
可是郁郁他啊,腰都彎得那么低了,把自己都低到塵埃里去了,因為害怕失去而不住顫抖,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掙開他的懷抱,繼續(xù)跑進(jìn)樓道里呢?
他可以向她服軟,可以為她低頭,可以對她斂起一身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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